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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不就是您说的道德绑架吗?要是让这婆子去外面这般一说,伯爷您不想养都得养着了,否则这名声甭想好了!」

时砚躺在树下,双手交握至于腹部,闻言,右手食指轻轻敲打在左手背上,不急不缓,很有节奏。

「老太太说的话我是一个字儿都不信的。

人我就不

见了,就在庄子外面找个农家院子好吃好喝的养着,除了吃喝,多余的一个子儿也别给。

回头我修书一封,让人快马加鞭送到李家村,交给族老,相信他们会有办法的,我想族老们才是最不想和我关係闹僵的人。」

时砚说罢,缓缓起身,转身进屋,提笔写信。

柳氏听时砚有了主意,心下稍安,等着时砚写好信,急匆匆的带着信离开。

李婆子这一招,对于在乎她的李时砚而言,或许是有用的,但对现在的时砚来说,丝毫掀不起他心中的波澜。

信送出去不到十天,李家村那边就来了一位年轻的族老和几位年轻力壮的后生,这次时砚抽时间接见了几人。

族老见到时砚,行为有些拘谨,但还是将事情的起因说了:「自从伯爷您与李婆子一家断亲后,他们一家子好吃懒做,没了您挣钱补贴,过的很不顺心。

后来您得封伯爷的消息传来,村人在李婆子面前说的话难听了些,他们一家关起门来闹了好几天。

一天夜里,李时墨将全家的钱财一卷而空,李铁牛也忍受不了李婆子的无理取闹,和李婆子分了家。

这不开春大家忙着地里的事,没注意李婆子的动静,就让她从村子跑了出来,给您添了麻烦,实在不该。

一接到您的来信,七叔祖让我连夜带着村里的几个年轻后生赶来京城,我们这次将李婆子带回村,定会让她后半辈子安生的村里种地过日子的。」

时砚闻言抬起眼皮看了说话之人一眼,淡淡道:「我要你们保证。」

想了下又补充道:「十二叔,你们打着我的旗号做的那些事,我一直睁一隻眼闭一隻眼,为的什么?我想你们很清楚才是,若是今后再发生李婆子这样的事,我可就不客气了。」

说罢硬的又来软的:「当然,族里那般行事,也不是为了个人得失,族老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全族人能有更好的发展,这一点时砚很佩服。」

被称为十二叔的老人一听,心下一惊,知道他们做的一切都瞒不过时砚的眼睛,加上时砚这一身气度,完全与当初在村里时不同,给他很大的心里压力。

被时砚连消带打的,软硬兼施,瞬间心理防线崩塌,忘了

提来之前族老们一起商量好的要求,只连连保证:「伯爷您放心,这种事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

时砚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知道回去该怎么说吧?」

「李婆子经历了巨大打击,悔不当初,深觉以前对伯爷您有愧,想悄悄来京城瞧您一眼。

眼下李婆子心愿达成,往后了无遗憾,决定在李家村安心种地养家,好好过日子,此后半辈子不再踏出李家村半步。」十二叔试探道。

「嗯,以后族里有事,可以让县城的周立德周老爷写信于我,能帮的我会儘量帮。」

李婆子被李家村的人悄无声息的带回去了,也许她曾经激烈反抗过,但面对一众族老,一个无依无靠的老太太的反抗,实在微不足道。

事情悄然过去,京城这边完全知情的就柳氏与她瞎眼的老母亲二人。

眼下时砚要面临的最大一件事,就是会试。

会试前所有考生要去礼部报备,相当于报名,礼部到时候要统一安排号舍,登记造册,时砚亲自去礼部报备的时候,所有人都惊了。

登记的礼官不确定的问:「伯爷,您真的要参加本次的会试?」

其实礼官最想问的是:您参加会试图个啥?所有人参加科举的最终目的都只有一个——当官。

不管是为名为利还是为了理想,实现这些的途径就是当官。但这些对时砚来讲,早已是唾手可得的东西。

礼官也直说了:「伯爷,这京城之中,三年出一个状元,一般来说,状元都是直接进翰林院当编修。

您知道翰林院编修是几品吗?正七品!您可是身上有爵位的人,身兼正一品太傅,上书房行走之职。

本朝寒门出身的状元公,一辈子也到不了您这个境界啊!您说您图个什么?」

时砚冷酷无情的将自己的户籍文书交给礼官,无声催促对方快点,等拿到考引,才慢吞吞吐出一句话:「图个乐呵!」

来都来了,刚好机会摆在眼前,科举套餐不完整的来一套,时砚觉得不划算。

时砚此番举动,传出去,再一次让京中贵人给贴了个重复标籤——傻子!

贵人们已经放弃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想这位伯爷的意图了,因为这位伯爷的做法,总是不符合时下

人们追求利益的原则。

但有时候现实就是这般骨干,时砚提着考蓝,穿着厚实暖和的皮子衣服,在无数双打量的目光中,镇定的走进了会试考场。

本来信心满满的人,找到自己号舍时,整个人顿时有拔腿逃跑的衝动。

无他,臭号而已。

时砚没忍住骂了句脏话:「这他娘的也太倒霉了!我是跟臭号有仇还是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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