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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时砚看来,就, 很不堪一击。

这么说虽然有些伤江湖人的自尊, 但事实如此。

这些人也是充分认识到了事情最真实的一面,才能跪的如此之快,旁的他们不知道,只有一样, 时砚最先收拾的肯定不会是他们,他们只要跪的姿势足够标准,往后继续过舒服的小日子的可能还是非常大的。

杭云散将外面处理干净, 面色沉稳的走进大厅,一路所经之处,所有人都对自己恭敬有加的态度,让他再一次意识到魔教已经今非昔比。

因此,面对时砚的时候,第一次恭恭敬敬的跪下给他磕头:「教主,外面的事情已经全部解决了。」

时砚点头。

杭云散这才起身,走到时砚跟前,打量地上被五花大绑之人,十分遗憾道:「怎么没人誓不畏死呢?难道他们南方武林便如此轻易的对我们北方魔教妥协了?

不觉得咱们杀人如麻,伤天害理,天理不容,想举起刀剑,和咱们抵抗到底,坚决不和咱们同流合污?」

杭云散这话说的声音一点儿都不小,下面大大小小门派掌门人都听到了,眼皮子直跳,心里骂娘:「好死不如赖活着,江湖之上,杀子之仇,夺妻之恨,都有一笑泯恩仇的时候,何况我门派和你魔教没有根本上的利益衝突,傻了才会那么做呢?

说到底,头顶的老大不管是折剑山庄还是魔教,都没有直接管辖自己门派的权利,只要逃回去,大门一关,自家的小日子照过不误。

只要自己还有利用价值,这位新上任的盟主便不可能将他们赶尽杀绝。」

时砚将所有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不得不说现场所有人都想多了,他手里有那么多可用的自己人,不管是魔教,还是南方武林门派,都不是心腹,而是需要提防的对象,他不是非他们不可。

这些人还没看清楚形势,时砚没有过多废话,直接让人将这些人全部关押起来,一天给一顿稀饭,饿不死,却绝对吃不饱,先关上十天半个月,磨一磨众人的脾气。

等人全部被押下去,时砚带着小饿在折剑山庄内漫步,庄内的装饰非常喜庆,目之所及,都用红色丝绸做装饰,高调又张扬,比当初陷害时砚特意做戏时来的认真细緻很多。

更多的还是成双成对寓意完美的物件儿和红双喜,都是祝福新人幸福一生的好东西,单是从这些东西,便能窥见一二折剑山庄对这门婚事的重视程度。

可惜现在到处都能看到被损毁的痕迹,从周围建筑的损坏程度来看,今天的这场战斗相当激烈,杭云散带的人遇到了强烈反击,但很可惜,他们的对手是时砚让人按照上战场的士兵标准训练出来的,註定要失败。

听时砚吩咐人:「严密封锁消息,确保宗时香在京城上了皇家玉蝶,两人的婚事没有丝毫反悔余地后,再让人将消息传过去。」

杭云散心下终于明白了一件事:眼前这位心里不是不恨宗持剑一家的,但通常的手段并不能让他心里痛快,他要让他们体会那种拥有了一切却轰然失去的痛苦。

「都说杀人诛心,您这招比诛心还要厉害百倍,折磨的他们内心日夜不得安宁。宗持剑夫妻以为他们得到了朝廷的支持,有了重新和您对抗的资本。五皇子以为能通过折剑山庄收服江湖势力,得到属于江湖的无数财宝。

结果您来一招釜底抽薪,让他们的希望瞬间落空,最后或许只能互相埋怨。」

不过杭云散还是有一个疑问:「这般一来,咱们算是彻底得罪五皇子了,爸爸您是想好了直接和五皇子的势力对上吗?」

怎么可能?

五皇子还不值得他大动干戈。

时砚在小饿的带领下,穿过长长的走廊,最终停在一处檀香袅袅的院子门口,门口几个士兵把守,见着时砚便恭敬行礼,时砚背着手,漫不经心的打量这间号称整个折剑山庄最奢侈的院子。

顺便回答了杭云散的问题:「他不敢。」

杭云散:「为何?」

时砚:「因为皇帝需要我,他便不敢。」

杭云散一愣,很快想明白了时砚的意思,虽然他和时砚都知道,他们给皇帝的东西,根本不是可以让他拥有龙马精神的秘药,而是让他们恢復正常老年人状态的解药,但皇帝他不知道啊,他只会觉得嗑下去的药,让他重新焕发了生机。

在这种情况下,老皇帝对时砚这个世间唯一的秘药知情者,自然是又打压防备,又离不开身的,不仅离不开,还要按照时砚的要求,给魔教送来无数好处用来换取秘方,因为他多疑的性格,总会怀疑时砚藏了暗招儿。

时砚不等杭云散继续想明白,抬脚迈入院子。

说实话,这是他第一次真正踏入这间以前时砚梦寐以求的内心净土,记忆中温柔善良的母亲,还有母亲身上萦绕不去的檀香,慈爱的竹姑,都是时砚日夜坚持活下去的希望。

可惜一切终归都是泡影。

院子里除了廊下把守的士兵外再无他人,服侍的下人全部被带下去等待处理结果,只余下一声声的木鱼响彻在耳边。

杭云散小声解释道:「我们的人没打扰丁夫人,只带走了服侍的下人,夫人在屋内一直没出来过。」

毕竟是时砚的亲生母亲,人家母子之间的事儿,想怎么折腾都随他们,但旁人若是随意处置了丁挽,不是帮时砚出气,而是侮辱了时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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