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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得意的狂笑,船长他们愕然的扭头看去,却原来正是管膳员小李,他脚踩着船舷栏杆,一手握着弦索,哈哈大笑道:“笨蛋!枪管里早被我塞进纸了,你们射毛吧!”

说罢,纵身朝下面的海盗船跳去。

“这傢伙是海盗内奸!”船长急得都要哭了,刚掏出一把子弹,一把斧头旋转着飞了过来,正正砍进了史密斯的脸里,顿时这个高大的葡萄牙人脸上插着那把斧头朝后仰面摔倒,带着一串血珠子飞舞在空中。

“给我宰光他们!”那个扔出飞斧的刀疤脸狂笑着下达了命令。

海盗们狂叫着举着火枪刀斧冲了上来。

“哥,怎么办?”弟弟握着废了的火枪,惊恐万分的扭头问大哥老张。

老张猛地扔下枪,空着手大叫:“都是你们的!各位大爷,只要饶命…….”

但话没说完,在弟弟的注视下,老张半边脑壳带着肩膀上的一片肉一切被砍了下来,血和脑浆飞溅了他弟弟满脸。

“哥啊!”小张难以置信的张着嘴看着他仍旧直立的哥哥,任凭溅满脸的血往嘴里流,但还没来得及用恐惧或者悲痛代替震惊,一把冷酷的巨斧就横着劈开了他的脖子。

船上木匠原来提着把斧头跟在船长水手后面,看到海盗们肆无忌惮的屠杀倖存者,木匠吓破了胆,见无处可逃,他扔了斧头,一头跃进了浩瀚的大洋。

“哇哈哈。打赌谁能刺中?买了!买了!”在背后“巴黎大道”号上海盗的狂笑中,木匠拼命前游,一根长矛擦着他耳朵刺进了大海,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然后后心猛地一凉,碧蓝的海水里顿时泛起了腥味的红波,木匠哀叫了一声,在海盗们的大笑声中,带着后心上的矛杆沉入了海底。

“沙宝哥,10箱都是上等的印度货!今个赚了!”踩着满地的尸体和鲜血,两个海盗拎着从货仓提到甲板上的一箱鸦片,朝头目——那个砍死船长的疤脸海盗报喜,两人高兴的嘴都合不上了。

这个被称作沙宝哥的海盗头子,看了看,只是冷笑一声,有些落寞的说道:“这些玩意就值得这么高兴吗?在几年前这点财算什么?那时候咱们才叫风光…….”

就在这时,背后一个声音惊恐的大叫起来:“沙宝哥,看后面!”

沙宝哥扭头朝船尾大海看去,只见一艘大小和他们海盗船类似的三角帆船正朝他们行驶了过来,看了三分钟,沙宝哥猛地放在搭凉棚的手,皱眉骂了起来:“玛勒格碧的!十字旗!”

接着站在“巴黎大道”号甲板上的他猛地指向自己的海盗船,朝手下大吼道:“宋狗子来了!立刻回船,快走!”

而他们身后那艘船船首炮台上正矗立着一个长髮披肩的少年,他手里拿着一根“千里镜”,正聚精会神的观察着前方不远处贴在一起的两艘船。

“大人,怎么样?是不是海盗?”他身后一个提着来復枪的赤膊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大声的问话的声音竟然是稚音。

“八九不离十,那大船明显是商船,没看见上面有烟吗?”他旁边一人回道,却是穿着齐整的一个壮汉,手提一柄锯齿大刀。

这时候,那少年放下千里镜,转身面对部下,露出左眼上的黑色眼罩,这年轻的独眼龙冷笑道:“不仅是海盗,而且我还认识这艘海盗船呢。沙宝仔大哥,一年没见了啊!”

接着他猛地抬头大吼起来:“发现敌船!升满风帆!桨手就位!各就各位!准备战斗!”

58海盗:海皇求你的时候总是笑容满面

1854是个分界线,在此之后,所有的海盗,不管是广州沿海的、福建沿海的、兰芳公司的、乃至基地在安南的海盗都咬牙切齿称那面“蓝底十字海洋旗”为“宋狗子”。

而在此之前,他们也为赵阔的“丰功伟绩”喝酒庆祝过,为满清的马上完蛋大笑过,为汉人的崛起自豪过,海盗如果不谈吃饭营生,在閒暇时间也是仇清爱国的。

潮州府人沙宝仔甚至爱太平天国和海宋爱到放弃营生去给赵阔拎着脑袋帮忙。

那时候,他感到的是无比荣耀,他绝不会想到赵阔的脸比大海上的天气还易变。

沙宝仔出身在一个广东潮州府渔村里,但他从15岁就开始过遇到英国军舰当渔民、遇到商船当海盗的生涯,直到30岁的他成了当地最大海盗团伙的头子。

那时候很风光,英国人根本分辨不出中国人的长相,也无法识别商船和海盗船,大洋上到处是待宰的肥羊;

而满清水师腐烂到根里去,根本不是水师逮海盗,而是海盗逮水师,海盗们肆无忌惮的把逮住的满清水兵切去耳朵鼻子带给他们家人要赎金,满清水师看到海盗船跑得比兔子都快,而且那里面到处是兄弟,根本不会和海盗为难。

从水师下来就当海盗,从海盗出来就去当满清水师,谁叫这群人熟悉当地海域呢?

海盗和满清水师根本就是一家人,一起吃商人。

所以沙宝仔根本不屑满清招安,虽然去了水师就是个管带级的大官,但那发财和逍遥比的上海盗吗?

但1853年,他在意了一份兄弟的招安,他有江湖义气、有民族精神,他虽然是个匪徒,但他首先也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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