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年8月,离开海宋地容闳先生携两位牧师朋友,抵达上海,容闳立刻朝宝顺洋行递交了辞职信,看到了由一个造反者建造的群魔乱舞的远东最大自由港后,他地目标现在是中国富强了。
因为两个朋友都是对上海不熟的洋人,在居住的上海县城外的一座洋房里。容闳承担起了寻找前往南京的道路的重任,他联繫一些冒险家,希望儘快启程去听说要占领上海的南京去。
这天中午,容闳正在二楼书房里写信,他的仆人惊恐的冲了上来:“老爷,外面来了官兵!要见您。”
“官兵?”容闳有点惊奇,这是洋人地地盘,怎么有官兵来了?难道是知道自己要化妆商人去太平天国?知道也没事,反正自己是美国人。官府能怎么样自己?
他匆匆下楼,大门玄关里站着一个蓝袍瓜皮帽的小鬍子,正摆着带着墨镜的脸四处打量,他身后站着4个带刀的清兵。
“这位先生,有什么事?”容闳在楼梯上就叫了开来。
“您就是容闳容大爷?”那瓜皮帽对着容闳抱了抱拳,不过非常随意,随意得就好像他根本不想行礼一样。
“我是,您哪位?有什么事?”
“没别的事。在下是上海道台吴健彰老爷的长随,”瓜皮帽拖着腔调说着。说到他家老爷的时候。还翘着大拇指,用上面的玉扳指比划着名:“我们家老爷听闻您是美利坚爷大翰林院出来的。想请你去见见他。”
“上海道台?”容闳现在站在瓜皮帽面前了,鼻子里一股鸦片烟地味道就扑了进来,他惊异的问道:“他怎么知道我的?找我做什么?”
瓜皮帽有点不满的一愣,然后却把带着墨镜的脸别开了,看着墙壁,拍了拍大腿,也不说话。
“哦!哦!请坐!请坐!”容闳这才发现自己怠慢人家了,赶紧把这一脸不屑神态的所谓长随请到客厅上座,这人脸色才好点了。
“我们老爷,那可认识宝顺洋行的董事死宾虚先生!人家说了,他们这里有个爷大翰林院的中国人!我们老爷就想见见你!明天下午3点,来上海城里的衙门,你知道地方吧?”瓜皮帽说道,说着拿出一张请柬道:“这是老爷给你地,收好。”
虽然瓜皮帽地口气十分嚣张,根本不是见客请人之道,而是颐指气使的命令,但见惯了官员嘴脸地容闳也没在意,主要是惊奇上海道台莫名其妙的见自己干嘛,于是问道:“请问吴大人什么事啊?”
“这我不知道,我就管传话!反正是好事!”瓜皮帽站起身来,作势欲走,突然他停住脚,看着没什么表示的容闳笑道:“天太热了,我和弟兄们都口渴,能不能给我们水喝?”
“啊?好好好!阿杰!阿杰!”容闳赶紧站起来,去叫仆人打水来给官差喝,但阿杰问了问干什么,小声说道:“老爷,他们是要赏金吧?”
123热情的湘军西学会和咆哮男
因为是上海满清父母官莫名其妙的邀请,以及担心路上出什么事故,毕竟因为太平天国大胜,上海人心惶惶都在谣传他们很快就要打过来,路上塞满了难民,容闳修建了鬍子,穿戴整齐,下午2点就到了位于小小的四面城墙正中的上海道台所在之处,进门倒没有什么难的,凭藉那么请柬,门子立刻放他进去了。
但见请柬的主人吴健彰却出奇了,容闳干巴巴的在偏房从下午2点坐到4点,也没有人来理他,一开始还有人续茶,到得后来,连茶也没人理他了,问谁都是“你是干什么的?你再等等。”
就在容闳已经在椅子上快睡着了的时候,两个人走进了这偏房。
“这位可是容闳容达萌?”当头的是一个一身满清官袍却带着西洋墨镜的年轻人,他语气轻佻的笑道,他身后是个穿着富商打扮的中国胖子,对着容闳笑着做了个揖。
“我就是,您是哪位?”容闳立刻从椅子上坐直,在满清官衙里终于遇到搭理他的人是多么的不容易。
“下官是湘军驻上海派出处的管事,也是西学中用会,官拜三品游击,陈元。”那青年人傲然说道。
“哦,参见大人。”容闳并不是很清楚游击干毛的,只知道对方有官职在身,只好赶紧行礼:“不知吴大人何时有空?”
“吴大人就是因为我才约见您的吧。”陈元和身后那个胖子笑了起来,剩下容闳如坠五里雾中。
容闳和陈元谈了一会,都是对方问,自己答,大体就是把自己履历报了一遍,陈元喜滋滋的说道:“您真是美国翰林啊,我们左宗棠大人就喜欢您这种有才的大清子民,特意设立我这个派出处联络四海豪杰!时候不早了,该吃饭了,来来来。下官请容先生换个地方说话。地方你老杨订好了吧?”
“可是,可是吴大人还等着见我呢。”容闳说道。
陈元和那胖子相视大笑起来。
半个小时后。容闳被带到衙门旁边地一个酒楼内。大大地雅间。装修奢华。里面早有三四个人在桌子前等着。一见他们立刻起立见礼。陈元依次给容闳引荐:不是官员就是官商身份兼任地。
“这位您早见过了。杨坊大人。吴大人仰仗地西洋通和钱袋子!”陈元在雅间里才给容闳介绍陪同他们一起来地那个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