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的白年没心没肺地在副驾驶没骨头似的两边倒,顾瑾年想扶住他,他哼了一声,一双湿漉漉的黑眸瞪着顾瑾年,双手背在身后,不让他扶,似乎还在谴责顾瑾年刚才一动不动看着贺未涵的行为。

顾瑾年的心思全被这样的白年给勾了去,他好脾气地哄:「怎么了」

「你看他,好久好久好久。」白年夸张地用手比了个长度:「他比我好看吗?」

顾瑾年伸手替他系好安全带,语气带着淡淡的宠溺,他疑问道:「他好看吗?我都没看清。」

白年总算被哄好了,他点点头,了却一桩心头大事,他浑身都放鬆下来靠在柔软的靠背上,车开的很平稳。

白年望着窗外来玩的人群,有些眼花,他张嘴打了个小哈哈:「我困了。」

「在车上睡吧,到地方了我叫你。」

白年闻言便闭上了眼睛,等到快要睡着后忽然想起了什么,挣扎着半睁开朦胧的双眼,软软地嘟囔「要睡海景房。」

顾瑾年轻轻地笑:「好。」

白年做了个梦,他梦见自己虚弱的被人用轮椅推着,很伤心很伤心,面前的人赫然是今天中午遇见的那个让他很讨厌的人。

「白年,我们分手吧,你很好,是我的问题。」那人的声音轻飘飘的,听不太真切。

他听见自己哭着道:「不是你的错,是我的,我知道我现在这样已经变得配不上你了,我是不是改得很差劲所以你才不要我了」

一股强烈的窒息般的心疼猛然占据他的心口,白年倏地捂住自己的心臟,睁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气,床头灯散发着淡淡的暖色调灯光,他的眼神缓缓聚焦。

心痛感逐渐散去,他深吸了口气,床头柜上摆了杯水,垫了杯垫保温,他伸手拿起来喝了一口温水,感受到水流划过喉咙,他的整个腹部都暖和起来。

海浪的声音一身接一声,拍打着栏杆,白年掀开被子穿上拖鞋,发现衣服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睡衣,走到窗前,发现天色已经黑了,屋檐上挂着一轮月亮,散发着冷淡的光芒。

酒意清醒后,他有些不记得发生的事情了,只能隐约记起自己似乎见过梦里的人。

想到那个梦,白年的心无端一阵厌烦。

下了楼,厨房门被打开,顾瑾年繫着围裙:「我给你顿了排骨山药汤,等会你先喝一碗暖暖胃。」

「好。」白年点点头,走到厨房里,偶然一撇,发现垃圾桶里躺着一板全部撕开的装药片的塑料板,他关切道:「你感冒还没好吗?」

顾瑾年回头看他,用勺子将汤盛出来:「嗯」

「我看你也不太严重,怎么药都吃完了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啊」

不得不说有时候白年的感觉很准,顾瑾年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但他很快掩饰住了,回答道:「只是普通的感冒,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白年点点头。

吃了饭,他想着偷偷起身去捡起塑料板看看药的名字,进了厨房却看到空荡荡的垃圾桶和新套上的黑色塑胶袋。

顾瑾年已经将那堆垃圾给扔了。

他有些怀疑的上了楼,虽然已经有点晚了,但再接着睡也睡不着,他烧了开水泡了杯牛奶,敲开顾瑾年的房门。

顾瑾年正在处理公务,白年无意打扰他,但想到自己那个梦,便问道:「我今天中午,是不是碰见了什么人我好像梦到你说的那个那个贺未涵了,隐约记得我好像见过他。」

「我会处理。」顾瑾年的声音霎时间便冷了下去,他道:「他会出国的。」

白年将牛奶放到顾瑾年办公桌前:「那中午那个真的是他」

他回忆了一下中午那些不太清晰的场景,见到顾瑾年喝了口牛奶准备继续和公务战斗,便立刻将那些抛之脑后,他严肃道:「你怎么还在看,我给你泡牛奶是想你舒舒服服睡觉的,不是想让你熬夜的!快点睡觉!」

顾瑾年的声音弱了下去,他迟疑道:「还有一点点。」

白年并不留情面:「一点点就更要堆在明天做了。」

等到顾瑾年的房间关了灯,白年才喃喃地回房间:「奇怪,我怎么这么讨厌贺未涵。」

在大理玩了四天,白年收到了导演回去拍综艺的通知,顾瑾年开车送他回酒店拿东西。

回酒店的路上,白年感嘆道:「这几天太开心了,如果不是导演通知了,我都要忘了这件事了。」

「开心就好。」

「我要回去拍综艺了,你有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顾瑾年偏头,思考了一瞬:「好好照顾自己,不要不开心。」

「还有呢」白年精緻的小脸一皱:「就这些吗?」

「嗯,不要受伤,遇见什么事情及时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不是!」白年气的伸手锤了一下顾瑾年的手臂:「你应该说,不要离他们太近,不要和他们单独相处!」

顾瑾年一愣,抓住方向盘的双手微微用力,他忍不住上扬的了嘴角:「嗯,你要记住你是有男朋友的人了。」

到了别墅已经是午饭时间了,白年到的时候,发现他是最后一个到的,几个前男友都在家里或多或少地饱受摧残,骤然一看见脸色白里透红被养的极好的白年便忍不住靠近。

「你终于来了。」楚恆走过来想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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