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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乱,理不清。

但是无可厚非,夏楚清在他心中是不同的。

就在他心中暗喜夏楚清和周礼铭的关係的时候,他却发现两人之间的关係发生了变化。

如果之前都是针锋相对,互不先让的话,那么现在两人的关係已经内战不断,但是在有外人针对的情况下,两人则会休战一致对外。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的关係会发生改变,而后来才知道为什么。

因为当初夏楚清被怀疑偷东西的时候,只有周礼铭站出来表示相信夏楚清。

如果是他的话,即便与夏楚清多年没有交谈,但是他也相信夏楚清没有偷东西。

他也相信,他也支持他。

但是,这一些都不重要。

因为那一日,他并不在,那日因为低烧不舒服的他,早早请假回去休息,所以他并不在课堂之上,并不能支持相信夏楚清,他并不能。

所以,在夏楚清心中,只有周礼铭一个人是相信他的。

只有周礼铭一个人。

作为旁观者,周锐晟看的很清楚,他看的清楚明白。

但是,他还是会不甘的。

周礼铭不是唯一,但是夏楚清不会知道,在夏楚清心目之中,周礼铭就是唯一的。

年幼时候的地位,逐渐消失。

周锐晟看着天上的雨,滴答滴答的响个不听,想起幼年时候的眼泪,也是如同雨水一般滴答滴答的落个不停。

皇兄就是个笑面虎,什么时候都笑着,满腹黑汁也是笑眯眯的让人讨厌,明明不喜欢一个人却总是对他笑,明明讨厌一个人,却还是笑着面对,他讨厌这样的周礼铭。

如今的周礼铭成长了不少,脸上的笑容也不再给人皮笑肉不笑的感觉,就如彬彬有礼的公子一般让人心生好感,但是他还是讨厌对方,很讨厌。

对方不管笑的什么样,他都讨厌。

只因为对方的存在,他的存在就变的毫无意义,并且是多余的存在,只因为对方的存在,他的一切行为都是充满野心,都是可疑的。

只因为,对方的存在。

[「若非二皇子,陛下也不会这样。」眉清目秀的太监看着周礼铭嘆气说道。

听到太监这话,周礼铭脸上的表情不变道:「父皇的抉择是对的,况且那本是父皇的东西,父皇想给谁就给谁。」

听到周礼铭这话,那太监伸出手虚打了一下脸说道:「都怪奴才着臭嘴。」

周礼铭看了一眼那太监淡淡说道:「算了,下不为例。」

那太监立马点头哈腰道:「好的,太子殿下。」

「只是奴才为殿下不值而已,殿下明明那么喜欢那东西,二皇子也是知晓的,但是却装作不知道的模样,而殿下对二皇子手足情深,奴才实在是为殿下不值。」那太监嘆息道,他的目光小心的打量着周礼铭。

周礼铭的脸色看不出什么变化来,他只是瞥了太监一眼,随之便迈开脚步离开了。]

而当初,周锐晟便在假山之后,将两人的对话听个清楚。

其实,他并不知晓周礼铭喜欢那东西,但是后来知晓之后,他却十分欢喜,因为父皇必然是知晓周礼铭喜欢那东西的,却将其给了他,他在父皇眼中还是不一样的,父皇还是很看重自己的。

而一切都不过是他想太多,父皇会将其赐给他,不过就是因为当时周礼铭惹了父皇生气罢了。

在周全渡眼中,他根本比不上周礼铭。

周锐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周全渡对周礼铭的偏爱,从来不掩饰。

这也是为什么,周锐晟从来不去表现什么,因为根本没有意义,即便他做了什么,对方也会装作是瞎子假装看不见。

不愿去表现的周锐晟,自然没有人知道他的长处。

而不管他做什么,周全渡估计都不会看在眼中,比如现在的事情。

周锐晟缓缓的走到亭子,拿起自己的酒来,接着走到雨中间,让雨水敲打着他,让他能够再清醒一点,不会去想一些不该想的事情。

雨水混合着酒水涌入口腔之中,火辣辣的烈酒在舌尖上滚动,带着一股不知是痛还是什么的感官,雨水滴落带着一股淡咸味,同时带着一股冷意。

他的目光看向灰蒙蒙的天空,乌云密布的天空似乎没有半丝光芒,阴沉沉的让人心情也跟着变差。

清酒烈酒,能醉心的,便是好酒。

周锐晟缓缓的闭上眼睛,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阴冷的眼睛就闪动着的鬼火一般,带着说不出的阴冷与危险。

酒醉之后,便是清醒之时。

白苏婉如今是他这边的人,对于白江手中的伏虎,他自然不会轻易断送。

如今周全渡年岁不大,但是身子虚弱不健,说不定哪一天的驾崩了,还不如让他帮他的父皇好好布局一下。

周锐晟的目光越来越冷,似乎世间的万物都看不在眼之中,他嘴角的弧度勾起,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讽刺。

周锐晟虽然在朝廷之上碌碌无为,但是他却有着自己下属,独醉酒楼便是他所经营的,明明当初只是为了方便买酒,却不想变成了他的消息渠道之一。

本非他所想,本非他所愿。

但是,如今错过这个机会,他又要等到猴年马月去,只怕到时候他的身后的臂力全部都会被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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