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晏怼了回去，「不比你。」
姜同又冷笑了一声。
「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鹿先生，合同你拿着。」姜同把书桌上的合同递给鹿鸣，「同池的合同绝对是对你最有利的，同池倒了都不会让你倒。」
姜同的话说的很绝对，又充满了底气。
鹿鸣看了眼姜晏的脸色，还是上前接过了合同。
鹿鸣没忍住看了一眼，瞬间就被上面的签约年限和福利吓到了。
「想清楚了再来找我。」姜同抬眼看鹿鸣，却在对姜晏说话。
姜晏没再多说，直接转身拉门离开。
鹿鸣慌张地看了眼姜晏的背影，又转头看姜同的脸色，欲言又止。
姜同像是习惯的姜晏的态度，朝鹿鸣微微一笑，道：「去吧。」
鹿鸣连忙点头，紧跟了上去。
姜晏冷着脸往前走，鹿鸣抱着合同跟在姜晏后面，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和姜晏主动搭话。
姜晏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鹿鸣纠结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把合同从车窗递了进去。
「你拿着吧，一切由你自己绝对。」鹿鸣道，「反正我会一直跟着你，你签同池我就跟你一起到同池，你签小公司我也会跟过去。」
姜晏愣了一下，仰着头看了鹿鸣许久，眸光微微闪了闪，才伸手接过了鹿鸣递过来的合同，轻声嗯了一句。
鹿鸣鬆了口气，扯了扯领带，坐上了驾驶座。
「送你回家还是回小屋？」
「回家吧，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
姜晏随手翻了翻合同，看到上面优渥的条件时，情绪也没有任何波动，见车开始行驶后随意地把合同丢到了一边。
「你......」鹿鸣迟疑地开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先开口问姜晏和傅楠星的事还是先问姜晏和姜同的事。
姜晏似乎看出了鹿鸣的纠结，主动开口道：「想知道什么？我和傅楠星还是我和姜同？」
鹿鸣诚实道：「都想。」
姜晏：「......」
「傅楠星是我前任。」姜晏抿了抿唇，开口说道。
虽然已经知道了，但是鹿鸣在听到姜晏亲口承认时还是不免惊慌了一下。
就感觉像是一道雷直直地砸到了他身上，那股麻意从脑门直接窜到了脚底。
「那你之前这么排斥傅楠星......」鹿鸣支支吾吾地开口。
姜晏理所应当道：「我该给前男友什么好脸色吗？」
「但是你现在对他的脸色挺好。」
姜晏瞬间噤了声。
鹿鸣见姜晏不开口了，猜测姜晏可能不想再提傅楠星了，于是识相地换了一个姜晏更不想提的话题。
「那你和姜总。」
姜晏嘴角往下撇了撇，略有些不耐烦地歪了歪头，不情不愿地开口。
「他是我爸。」
鹿鸣：「......」
鹿鸣：「？？？」
艹，他今天是不是知道太多了？
鹿鸣手抖了一下，又反应迅速地控制住了。
他说呢，一早就觉得怪怪的了，姜晏一点也不顾及地给姜同甩脸，姜同却一点也没有身为顶头上司的架子，完全不在意姜晏的态度。
而且，姜也不算是太大众的姓啊。
他当时怎么没往这方面想呢？
鹿鸣一脸懊恼。
姜晏的小区门口的保安敬业地拦了一下车，鹿鸣拉下窗户给他看了一眼，鹿鸣也是个熟脸了，保安看了眼就把他放了进去。
鹿鸣在听到了这么多劲爆的消息后，也不着急回家了，怕姜晏跑了，停下车后也没把门锁解开。
姜晏不动声色地拧了拧把手，又在意料之中的收了手。
「你自己选吧，先说哪一个？」鹿鸣侧了个身，转身面对姜晏。
姜晏开始糊弄，「刚才不是两个都说了吗？」
「详细一点。」
姜晏有些无奈地摸了摸鼻尖，微微嘆了口气。
「傅楠星和我在一起过，后来就分手了。」
「不是，你的详细就是这样个详细法吗？」鹿鸣控诉道，「你俩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为什么分手？」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还没出道呢，你不知道正常，也没在一起多久，前年十一月分的手。」姜晏满足了一下鹿鸣的好奇心，「至于分手的原因。」
姜晏蹙了蹙眉，手指在脸颊上轻轻点了点，似乎有些烦恼的样子。
「具体我也不记得了，但总归是各种各样的事堆在一起，发现需要时间和距离冷静一下，才顺其自然地分开了。」
姜晏确实没有说谎，他们的分开非常自然又和谐，在姜晏提了分手之后，傅楠星只是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而后才轻轻应了声好。
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质问争吵，就这么平和地结束了一段感情。
在傅楠星看他的几十秒里，姜晏其实也有过后悔和不舍，甚至也有期待傅楠星拒绝他。
但是傅楠星还是像往常一样冷静，从容地同意了他的提议。
然后姜晏的生活里，属于傅楠星的痕迹慢慢的消失了。
「就这样啊？」鹿鸣似乎对姜晏的回答不太满意的样子。
「不然你以为什么，出轨小三？还是家庭纷争啊？」姜晏一看鹿鸣这个样子，就知道鹿鸣在想什么。
鹿鸣小声地嘟囔了两句，姜晏没听清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