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这事儿真是他干的?

顾客慈暗自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虽然猜到了他与方柏应当不是初次相识。

而是他的记忆出了问题,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他以前的胆子这么大,作死的本事这么强啊!

「那……我能问问,咱们是什么关係么?毕竟家里的酒窖应该也藏得挺深,你说是吧……」顾客慈说着又朝东方不败的方向靠近挪了挪,「你回来是不是把三个醉汉都扔出院子了?」

东方不败本就好酒,许久未饮,此时手中的小酒坛已经空了大半,他朝前微微倾了身子,凤眸轻挑,白皙修长的手指指向被玉罗剎放在旁边的胡琴,笑了一下:「谈个曲子,若是本座高兴了,便说与你听。」

顾客慈将那靠在石头边上的胡琴捞在手里掂了掂,拨出了几个音节,笑着反问东方不败:「当真?」

「嗯哼。」火光下,东方不败的面颊微红,也不知是火光的映照还是酒意上涌。

关外西域的乐器种类很多,马尾琴、琵琶、五弦、忽雷和火不思这些都被中原称为胡琴,顾客慈此时手中的便是一把形似中原琵琶却细微处略显不同的拨弦乐器。

顾客慈手下流淌出的乐曲带着浓浓的西域风情,大漠晚霞,驼铃古道,是羹火旁金银碰撞的轻吟,是风沙笼罩之下难以探查的神秘。

天上渐渐飘来雪花,清清淡淡,在未来得及亲吻明艷燃烧的火堆前便被炙烤消失在夜色里。

娴静淡雅的长宁坐在一边,眼底眉梢带着温和幸福的笑意,与她十指相扣的玉罗剎凑过去轻轻吻上她的脸颊,惹来火光下的美人更加羞赧动人。

火堆的对面,龙明没忍住笑骂玉罗剎,结果一转眼看向顾客慈与东方不败那边也贴在了一起,只得捂住了已经早熟但还是可以拯救一下的阿兹的眼睛。

「皇兄,你挡着我眼睛干嘛?我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你哥和你嫂子的热闹没什么可看的。」龙明将阿兹抱在怀里,唏嘘道,「至于另一边的两个,你确定你想看?」

小小的孩童一下子瘪了嘴,趴在龙明怀里用后脑勺对着两对贴贴的大人。

东方不败与顾客慈并排而坐,一人喝酒一人拨琴,动作间两人的膝盖偶尔相碰,抖落了轻轻落下的冬日雪色。

短短时间,东方不败的脚边就已经散落了不少酒坛,他仰头喝尽坛中最后的一口酒酿,将酒坛拎在手指间,侧首看向垂眸拨弦的顾客慈,眼神温柔而缱绻。

顾客慈因为这眼神弹拨的动作一乱,苦笑着抬手按住了颤动的琴弦:「别这样撩拨我,是个男人都忍不住的。」

「这算什么撩拨?」东方不败说完像是觉得十分好笑一般,从原本的低笑转为朗笑,火光下,飘扬的雪花落在那鸦青色的长髮间,化开一片水润的光泽。

顾客慈心中默念「忍住」,却不料下一瞬,微凉的手指伸过来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转过去贴近东方不败,两人霎时间鼻息交融,距离近到几乎只够插进一张素绢。

「本座来教你什么才叫做……撩拨。」东方不败放开顾客慈的下巴,指腹划过顾客慈颈侧凸起的经脉,指甲在上面轻柔地搔刮,惹来男人青筋更加难耐的凸起,「当年你可是当着几百号人的面藏在本座的桌下。就像这样爬上本座的膝盖,一点点划过本座的肌肤……怎地如今变得这般纯情可爱?」

顾客慈攥住东方不败的手,哑声道:「那我当时一定想着在众人面前亲你,吻你,宣告天下你是我的。」

「哦?胆子不小。」东方不败扔掉手中的酒坛,另一隻手覆上顾客慈的后脑,鼓励般地按揉着,「你当初可没有这样的机会。」

「那现在……」顾客慈再次逼近东方不败的唇瓣,说话间两人的唇几乎已经摩擦出炙热的温度,「可以吗?」

东方不败吻了上去,然后从容地将主动权又交到了顾客慈的手上,眯起眼享受顾客慈带来的炙热与情动,哪怕情深到窒息也未曾推开一下。

雪花渐弱,冬日寒冷依旧,但与心爱之人的吻却窒息滚烫,他们吻到喉结滚动,吻到手心沁出汗水,吻到眼中只剩下对方一人。

许久,顾客慈放开东方不败,额头与东方不败相抵,声音中犹自带着湿意:「我是你的什么人?」

东方不败抬手将微微离开的顾客慈再度压向自己,长卷的眼睫上带着水珠,或许是雪落下的痕迹,亦或是情动时的证明,他道:「我没有将你扔出院子,而是与你在夜色下亲昵,罚你将我的酒用另一种方式尽数还给我……顾兄还想要什么答案?还是说……想要继续吻下去?」

顾客慈笑着再度覆上东方不败的唇瓣,手臂揽在东方不败的腰间将人霸道按压在自己怀中,放任心中的野兽趋势自己轻咬舔舐怀中人的唇舌。

火光照亮了两对未来道路截然不同的有情人,可爱情从来都不必去管结局如何。

情浓之时便接吻吧,吻到在彼此的血肉灵魂中留下最深刻的印记,让爱情在岁月绵长中发酵,开出最灿烂夺目的花。

第79章 返聘的第21天

龙明的确就像是来送送他们的,等到两对有情人在火堆熄灭之后还磨磨蹭蹭好一会儿回到马车时,龙明和车队附近跟着的一部分暗卫已经里离开了,只剩下在马车里睡得正香的阿兹和雪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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