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一套安静的宅院,」审神者吩咐, 「我的家臣和——客人也住在这里, 备好洗浴的水。」

看到长期生意大客户的老闆娘立时恭敬地让人将他们引到早已准备好的房间里,藤姬还派人来传话说别抱希望, 这不是做得很好吗?

虽然在前往房间的路上药郎就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但审神者还是为他留下了一间住处,三日月注意到式神也消失了两个,想了想后略感遗憾地嘆了口气。

大概是去吩咐老闆娘不要附加奇怪的余兴服务吧,可惜, 果然好戏只能看一次吗。

确实是让式神去守护青少年心理健康的审神者并不知道天下五剑的内心活动,他站在房间门前,回头看看跟在自己身后的一大串尾巴。

还记得我们是要扮演大名和家臣吗, 现世的寝当番制度可不是这么用的。

笑面青江察觉了他表情的含义,无谓地挑挑眉头,向边上错了一步,提醒带路的女性:「有需要的话会叫你哦。」

所以别发呆了,去干你该干的活儿吧。

「啊……是!我叫小枝!」女子一震,急忙鞠了躬离开,路过走廊转角的时候还恋恋不舍地偷偷回头,差点撞上墙角的灯笼。

……真好看啊,这些人。

现在我们可以进去了吧?

打发走了外人,大胁差笑眯眯地拉开了房间的门,摆明了一副今夜要守着他的样子。

京墨都不知道该夸他什么好,该说是细心还是敬业呢,这样快就识破了自己打算在夜里出去的意图,不过好在很快就有贴心的孩子替他来解围了。

「主人,小狐有件事想向您说,」大狐狸反覆思考自己看见的幻像后,猜想也许与吉原的异动有关,毕竟乐师狂症发作的时机略显巧合,「请您给我点时间。」

大胁差一手撑着下颌奇怪地看过来,判定对方是认真地要说公事后只能耸耸肩退了一步:「那么我就先去办点别的事吧,如果觉得寂寞的话我就会立刻回来的。」

「——对了,需要讲解教材的话也可以召唤我呢。」

说完他也不看审神者的表情,只是轻轻笑着沿长廊离开了。

「主,我也有话要说……」长谷部急忙上前,却被三日月给抓住了。

「长谷部君就陪我去隔壁坐坐吧,」天下五剑姿态端庄地一笑,拖着打刀就向另一边房间走去,「鹤丸也一起?」

「我等你们谈完,」觉得欺负一会长谷部也是个不错的主意,白鹤立刻就跟了过去,现在还可以占据一下地利,「今天可真的是无聊死了呀。」

「三日月!我找主是有正经事……」

「哈哈哈,偶尔陪老爷爷聊聊天也是正经事哪,年轻人要多一点爱心才行。」

「什么爱心,耐心才对吧!」

「光忠呢,」审神者看看剩下的太刀,「有话想对我说吗?」

「……不,我要先去整理一下仪容才行,您先和小狐丸殿下相谈吧,」烛台切仿佛惊醒般拒绝,然后补充道,「我总觉得这次任务有些古怪之处,请多加小心。」

「那么你也小心,」审神者看着他嘆了口气,「这话我对三日月说过,时间是为了记录变化而产生的概念,不论最初的形态如何,最重要的是最后那个有所不同的自己。」

「是?」烛台切有些迷惑,但还是很认真地回答,「拜领教诲。」

从他的态度中判定是自己说的太早,京墨无奈地笑了笑:「去吧,这里有专门的浴室,如果出现了难以处理的情况就找我。」

「我想应该不会,」太刀眉眼舒缓地回答,「您向来都是那么体贴。」

注意到式神半途消失的也并不是只有三日月一个。

「主人,刚才您弹奏的三味线有什么其他的意义吗?」

大狐狸监工一般检查了一遍房间后,溜达到京墨身边坐下,式神们则是继续勤勤恳恳地在后面收拾东西,倒酒,还不忘给隔壁也送一壶过去。

「没有任何意义,」京墨笑了笑,让式神把端给大狐狸的酒杯撤掉,换成散发出花香气的清水,「你听见了什么呢?」

「放下的帘子,无休止的酒宴,在香炉里沉沉燃烧的熏香,」大狐狸端起杯子,用舌尖先舔舔后才继续喝——自从被烫过之后他就有了这个小毛病,「想做什么又不能做,只能待在房间里的感觉。」

「那是三味线所看见的样子,你的共通感很强,」审神者挪揄地说,「不是说看见了天下最美的三日月吗?」

「那只是开玩笑的,三日月他和这个不一样,」小狐丸很快回答,还不甘心地亮了下自己尖利的犬齿,「三日月是有了想法就会去做的类型,他一点也不会忍耐。」

就连捉弄人也是这样。

京墨微笑着摸摸他的头,安抚这两天似乎被欺负得很惨的小朋友。

「不过在最后,小狐好像看见了一条大蛇,」大狐狸很认真地描述着自己所见到的幻像,「蛇的上半身是个人头,头髮非常长。」

「看到她的面容了吗?」审神者若有所思地问。

「没有,」小狐丸遗憾地说,「不过她的头髮很乱,很久都没有打理过了。」

京墨点了点头,小狐丸看见的比他所感受到的更丰富,是很有用的情报。

「他们似乎并没有看到这种情景,」小狐丸询问地看着审神者,「这当中是否有什么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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