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从头到尾都是故意的, 那么天下五剑也太幼稚了, 烛台切对此持保留态度, 于是他偏过头, 表示不参与三条家内务。

小狐丸又转头去看眉眼弯弯的三日月。

——好想用力捏他鼓鼓的腮帮子。

不, 说起来是我昨天迁怒他在先,油豆腐让给他一些也没什么, 就算他是故意气我报復也没关係,小狐不会计较这个的。

大狐狸面无表情地提起筷子开吃,并在内心不断重复以上话语,藉此按捺自己马上就要控制不住的手。

三日月抢……不, 挟走了几块油豆腐之后没有得到回应, 也住了手,安安稳稳地继续吃自己面前的那份, 心里想什么不得而知。

京墨单手支颌看了一会他们的小互动,示意式神将自己面前的蔬菜端到大狐狸面前,相处时间一长,付丧神们各种小毛病和特点就暴露了出来,比如说面前这两个偏食的孩子。

偏向肉食的小狐丸眨眨眼睛, 扫了一眼三日月面前的盘子,将多出来的蔬菜分过去一半,做完这习惯性的动作后, 他手下一顿,嘆了口气。

反正也没办法真的对他发火,就这样吧。

收到和平讯号的天下五剑默默嚼菜叶子,感觉自己被人利用了,明明他已经想好要怎么让小狐丸消气了。

不过,看起来小狐丸真的不是很在意油豆腐的事……他到底在幻象中看到了什么,会和烛台切光忠相似吗?

永远不会直白表示关心的天下五剑神色毫无异常,就像从没听到过大狐狸在睡梦中抱怨好黑一样。

吉原扬屋老闆娘把脖子都伸长了,终于再次看见了她心心念念的豪客身影。

虽说他们留下的金子足够再包半个月的房间,但这匆匆来去的样子总让她不安,当日宴会的情形她问的一清二楚,除了胧的特立独行之外没有任何异常,她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出客人离开的原因。

作为扬屋老闆娘,连客人的心思都揣摩不清楚,简直是职业生涯的耻辱啊。

红叶屋的老闆已经给了她任务,挖出这些人的身份,看看有没有从这边得到胧所掌握情报的可能,胧那个疯样子他们都见过了,这情报又是拖一天多一分危险。

想办法,让「客人」能配合着演场戏,只要情报到手……

后面的语意藏在未尽的话中,老闆娘打了个哆嗦,她就知道,胧总是干这种要命的事,这次要害死太多人了。

她为这群长相俊丽的武士感到惋惜。

「……时隔这么久,居然又看到这种眼神啊,」笑面青江轻声向身边的打刀抱怨,「我可是很不喜欢这种『好可惜』的表情的,就算不是看我也一样。」

「真是无礼。」长谷部冷漠地说,「竟用这种眼神直视主。」

「眼神变化的背后肯定是有原因的,长谷部,」大胁差嘆了口气,「多数是阴谋之类见不得光的东西——你还真是不适合做情报工作。」

=口=!

莫名其妙就被否定了的打刀大惊失色地瞪着他。

「这个眼神……先加强防卫吧,」大胁差似乎是终于要放弃这块朽木,嘴角带着轻快的笑意说,「多和他待在一起,最好寸步不离。」

「……主!」打刀立刻加快步伐向位于前列的审神者身边走去。

……唉,真会给我出难题,情报工作这种事,果然还是自己来就好了。

长谷部就保持这个天真的样子吧。

那么,这一次,会是诱骗、下毒还是刺杀呢?

在江户城里休整了一天半之后,京墨又回到了吉原花街——倒不是说那里的住宿条件不好,只是在那里留得太久却只是单纯的住宿难免成为别人的谈资,他们的外貌已经够惹眼的了,没必要再加上匪夷所思的猜测与流言。

提前一天来也是迫不得已,为了给当事人承诺好的舞台,他得办一场盛大且绝无仅有的饮宴,无论是邀请的宾客还是宴会上的节目,都需要审神者亲自安排才行。

京墨挥挥手示意付丧神们原地解散,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啊,如果要花钱干点什么的话,资金从式神那里拿。

鹤丸在那富含深意的眼神里再一次炸了毛,钻到三日月的屋子里不知道干什么去了,长谷部不太想走,但在烛台切的眼神下也安静告退。

虽然说了要普及成人世界教育,但审神者并没有那么冷酷无情,把这群空有理论的小羊羔们直接丢给大姐姐,至于他们接下来会干什么他也心中有数。

看他们一直在自己身边转来转去有点急的样子很有趣,不过凡事过犹不及,还是要留给他们自由活动的时间。

……其实都是很乖的好孩子。

「去将这几份请帖送到受邀人手里,请他们务必出席明天的宴会。」

审神者看向一边的童子,淡淡吩咐道。

童子接过那散发着珍贵香气的信纸,点一点头退下。

「式神捧着盒子离开了,」小狐丸将拉门推开看着式神离开的方向,「大概是出门,我要跟上去看看吗?」

「算啦,我试过,跟不上的,」鹤丸摇摇头,「他们不能算是完全意义上的实体,再说,让他们去估计又是有什么不想让我们知道吧。」

「鹤丸若是去问的话,主公肯定会告诉你呢,」三日月在棋盘上落下一枚白子,然后转过来笑话他,「毕竟你求知若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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