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修正主义者简直要喜极而泣,不论来的是什么人,情况都不会再糟了,最好是能把伤药踢过来或者来个见义勇为。

不过随着能看清衣着打扮,男子再度颓丧起来。

这不是审神者的信使吗?

不久前才见过这这两名童子的历史修正主义者转而开始考虑烛台切分心时自己逃脱的可能性有多大,但流失的血液让他思维迟钝起来。

「奉我家主人之命,特来邀请您参加明天的宴会,请务必到场。」

连说的话都不变……

突然反应过来请帖是发给自己的男子震惊地抬头。

烛台切皱眉看着式神,伸出空着的手:「把请帖给我。」

然后被式神无视了。

「……这可是你主人的邀请,」男子接过那封请帖,两名童子看他收下后才飘飘忽忽地不见,「而且要求我明天务必到场,烛台切光忠,你要抗命吗?」

因为奇怪理由逃出生天的历史修正主义者语气里毫不掩饰幸灾乐祸的意味,太刀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他,慢慢收刀入鞘。

「你连你主人的计划都不知道了?」看到危机解除,男子忍不住嘲讽他,「看来想要改变历史的只有你,他是想快点完成任务回去的,你,不,付丧神的意愿无关紧要——况且他也不是那么信赖你。」

「付丧神,就是时政的工具……唔!」

太刀任他说了两句,然后微笑着反手持刀柄向那张脸上来了一记重击。

面胄应声而碎,男人闷哼着倒在地上,觉得眼前天花乱坠,满眼金星,不辨南北。

太刀半蹲下身,在他耳边笑道:「因为全都猜错了,所以我心情很好,就这样与您道别吧,明天的宴会……请务必准时到场。」

离开之前,他顺手捡走了地上装伤药的瓶子。

脚步声消失了好一会,男子才勉强从冰冷的地上爬起来,感到自己一侧的牙齿掉了三颗,眼睛有肿起来的迹象,还有些想要呕吐。

他艰难地将其他的道具拾起,用晕沉的头脑思考了一会后,抱着想要噁心烛台切的目的向审神者下榻的扬屋走去。

……最好让他主人看清这傢伙违抗命令的真面目!

实在支持不住,将衣服脱掉之后就侧躺在榻榻米上的历史修正主义者恶毒地想,然后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当他再次清醒时,一个侍从打扮的人正在给他上药包扎,看服色大概又是审神者的式神之一,他怀揣着恶意开口:「给你主人说一声,他家里的……」

话还没说完,他就觉得脖子上又挨了一记,甚至来不及觉得痛就眼前一黑。

——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

审神者并没有听那些咎由自取的人告状的耐心,也许之后会有例行公事的问候,但现在他选择儘早做完工作,回去看看战术讨论会……嗯,赏月大会到了什么进度。

被关在房间里怎么都拉不开门的付丧神们心情很不美丽。

在试过各种方法包括沾点水在手指上试图捅破纸这种失态举动后,鹤丸郁闷地坐了下来,歪着脑袋直直盯住三日月。

「……哈哈哈,鹤丸有什么想说的吗?」天下五剑好涵养地问,「爷爷这里可没有糖了哦。」

「谁要吃你的糖……也别拿老头子那一套来糊弄我啦,」白鹤想起三日月刚来的时候自己给他的榴槤糖,不怀好意地说,「本丸里倒是有糖,我都给你留着呢。」

「远水解不了近火哪,哈哈哈,」三日月非常熟练地打岔过去,转而看向另一边表情严肃的长谷部,「长谷部又是怎么了?」

「我在想主所说的『房中月』,」打刀态度良好,只是说出来的话太耿直,「这房中与月亮有关的只有你……据说你的眼睛中有一弯弦月,是吗?」

「啊……确实,」小狐丸点头,「是这样,不过要离得很近才能看见,长谷部怎么知道?」

「终端上有很多这种传言,」长谷部一边回答一边更认真地盯着三日月,「大概还有为此而开的悬赏,一张三日月眼中新月的照片可以换任意资源一万点或者甲州金两千枚。」

「对对,这个我也有看到过,」笑面青江似乎回忆起了什么,「是挂了好久的帖子,大概就是能成功的人都看不上奖励,想要奖励的多半没法成功。」

「那小狐丸殿下是怎么知道的?」烛台切好奇地问,「啊,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好奇,毕竟就算像我们这样坐的很近,也只能看见一点浅色,没有完整的纹路。」

「……」

小狐丸眨眨眼睛看向三日月,这个姿态激起了鹤丸的好奇心,白鹤立刻打起精神凑过去,面对快贴到脸上的白鹤,天下五剑无奈地嘆了口气。

「……三日月的睫毛很长,洗脸的时候总会掉进眼睛里,」小狐丸想起某天早晨幼年三日月一副要哭不哭红着眼睛来找他的样子,赶紧抖了抖毛,「我是在帮他弄出来的时候看见的。」

虽然大狐狸笨手笨脚半天也没弄出来,最后还是审神者帮的忙,不过三日月成年样子的时候就没有这样过,似乎是掌握了独自处理的办法。

「这样啊,确实……掉进眼睛里很难受,」白鹤深有同感的点头,「我也是这样,真是苦恼,后来听了髭切的话,用烛火燎掉了一些,但一手入还是会恢復,也很麻烦。」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
本站所有小说为转载作品,如有侵权,联系xs8666©proton.me
Copyright © 2024 23小说网 Baidu | Sm | x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