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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裹着略带薄荷香味的毯子,终于闭上了眼。

·

肖澄回到自己的床上,本就很困倦的他很快便陷入了沉睡。

原本应该是一夜无梦。

原本。

睡着睡着,他突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那种仿佛一隻巨型哥斯拉蹲在你胸口,让人几乎要窒息的鬼压床感觉。

他艰难地睁开眼,在眼前看到了大坨黑乎乎的东西,就是这个东西正压得他喘不过气。就像是第一次在GE宿舍的梦里出现过的,以及后来某次凌晨遭遇叫醒服务的经历。

一回生二回熟,这都已经是第三回 了,肖澄几乎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苏鹤延?」

「嗯。」苏鹤延的声音从黑暗里传来。

「你干嘛呢……」肖澄看了眼时间,好傢伙,凌晨两点。苏鹤延:「沙发太软了,睡着不舒服。」

肖澄无奈:「那你回GE去。」

「不要,那里没有家的味道。」苏鹤延调整了一个自己感觉舒服的姿势。

肖澄感觉自己脑门上的血管突突直跳:「这里是我家,家的味道那也是我家的,跟你有什么关係啊!」

苏鹤延:「你是我搭檔。」

肖澄震惊:「清醒一点,我们只是搭檔而已,你又不是嫁过来了!这里还是我家啊!」

他可以百分百肯定,这傢伙一定没吃药。

肖澄伸手推着苏鹤延的肩膀:「而且,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来,我一米八的床应该足够你待着了吧,有必要压在我身上吗?」

一米八的宽度,肩并肩躺三个人都足够了。

感觉到了肖澄试图把他推下来的动作,苏鹤延双臂收紧,把自己死死地固定在对方身上:「不行,你刚刚踹我了。」

语气里竟然还有点委屈。

他原本只是打算悄悄在床上躺一躺的,肖澄父母和妹妹的床他一个外人跑去睡都不太合适,唯一的选项就只有肖澄这个床了。

谁知道,苏鹤延刚躺上去还没睡着呢,肖澄抬腿就是一脚,差点把他腰踹脱臼了。更过分的是,这傢伙踹完人之后还没醒,对着苏鹤延又是一拳,还好他躲得快,不然这拳就要轰他脑门上了。

肖澄:「……」

他想起来了,自己确实从小睡觉就不安分,正着睡下去能反着醒过来,梦中在床上旋转180度也不是没干过。

以前就有亲戚家的小孩子来家里藉助,跟他一起睡,最后大半夜被一脚踹醒后哇哇大哭,最后吵醒了全家人的经历。

随着时间推移,苏鹤延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凉被传来,加上两人此刻近乎相拥的姿势,这温度也逐渐侵染了肖澄。

肖澄试着撕扯了一下-身上这个苏鹤延牌狗皮膏药,可惜苏式秘方质量奇佳,粘得非常结实,根本撕不下来。

他艰难地将手伸进床头柜,想寻找记忆中小药瓶的位置,却摸了个空。肖澄这才想起这里是自己家,他才不会没事在家里备着苏鹤延的药呢。

注射镇定剂?好像还没到那种程度。

现已知狗搭檔因为没吃药正在发疯,自己身边又没有药,暴力驱赶也毫无作用,问,怎么才能让狗搭檔乖乖从身上滚下来?

肖澄:「你药呢?」

苏鹤延回答:「在外套里。」

肖澄:「外套呢?」

苏鹤延想了下:「沙发上。」

肖澄气无力地说:「那就回去睡你的沙发,顺便把药吃了。」

苏鹤延坚定地抱着他:「不去。」

「那我去总行了吧?床让给你」肖澄无奈,他想要睡觉,就算睡沙发睡地板都行。

没想到苏鹤延还是不撒手,反而把脑袋搁在他的颈边,湿热的气息扫过脖颈:「不行。」

肖澄:「……」

妈的!

苏鹤延这傢伙没吃药的时候怎么这么难搞?!

肖澄感觉自己就像是养了一隻黏人的巨型犬,明明已经长成一大坨,却以为自己还是个小宝宝,整天缠着主人亲亲抱抱举高高的那种,殊不知自己一巴掌能把主人直接拍翻过去。

或许他应该庆幸,苏鹤延没吃药的时候只是变黏人,而不是大半夜提着刀进来把他给剐了,然后裹上鸡蛋麵包糠炸一炸,方圆十里的隔壁小孩都吓尿了。

既然劝说路线走不通,肖澄就只能考虑换个路线曲线救国。

他伸出手轻抚着苏鹤延的后脑勺,指尖传来了髮丝丝滑细腻的触感,还真像一隻毛茸茸的大狗了。

原来苏鹤延的头髮是这种触感吗?肖澄不由得想着。

他轻轻抚摸着苏鹤延的头髮,声音轻柔地在他的耳边呼唤:「苏鹤延。」

苏鹤延的脑袋动了动:「嗯。」

肖澄的指尖缠绕着苏鹤延的一缕头髮,任由它从自己的指缝中滑落,声音又放轻了些,似在诱哄:「我们换个姿势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苏·未吃药·鹤延:好啊好啊

肖·快被压死·澄:我看看哪个姿势适合把你一脚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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