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的阿纲可真叫人怀念啊。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总觉得阿纲似乎长大了呢……」
奈奈女士走后,我怔在了原地。
要是没猜错,那个时候纲吉君应该是从平安时代回来吧。他之前对我说我的家书已经送到了我父母的手中。但我知道,我的父母并不在这个世界上。
那个时候的他,在得知收信人不在这个世界上后,内心不知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毕竟他是如此认真之人啊。
想回家……
好像回家……
「我想回家……」
我喃喃自语,整个人都感觉空落落的。不提起倒还好,生活中的琐事就能将其忘却,但是一提起,就感觉心中缺了一角。
还不够圆满。
「好想回家啊……」
明知道不会有人回应自己,但就像发泄着什么似的,想要大声说出来。
「想要回家的话,那就上来。」
头顶罩下一片阴影。
我抬头,看到甚尔背对着我蹲下。
「你干什么?」
「你不是要回家吗,那就上来!」他有些不耐烦,但蹲着的样子还是很稳。
我清楚地知道他误会了我的意思。但此刻我也懒得解释。
「不许说我重。」
「啧……」
「对了,前面左转,我要去买草莓。」
没听到他的回应,眼见着他要直走,我立马拉住他的两隻耳朵往左扭。
「左边左边!」
「知道了,鬆手鬆手!痛死了啊!」
我让甚尔在离水果店远一点的地方放我下来,我怕他的脸会吓到店主。
他虽然不开心,但还是照做了。
今天依然有新鲜的草莓。
当然,也依然很贵。
「老闆,今天可以便宜一点吗?」
「不能的哦。」老闆眯着眼睛对我说。
「真的不可以吗?」
明明主妇们都在说这家店可以砍价,为什么总是不行?
「还没好吗?都几点了。」
甚尔突然不耐烦地走过来,双手插兜的模样像极某些极道人士。尤其那张凶恶的脸,配上嘴角的伤疤,更是让人退避三舍。
我正想说我在跟老闆讲价,老闆突然笑容满面地问我。
「请问客人要便宜多少?」
我:????
最后,拎着几乎砍了一半价格的草莓,我恍恍惚惚地回家了,
走至半路,我终于回味过来了。
「又怎么了?」
见我突然停下不走,甚尔不解地看着我。
我一拳锤上他的胸口,「可恶!这不就是瞧不起我吗!西内!」
「你锤老子干嘛!」
——
毕竟是新年,所以还是给惠和小花发了红包。一人一张福泽谕吉。
「小小年纪就沾上铜臭味可不好啊。」
吃饱了饭在剔牙的甚尔瞥了眼两个欢呼小鬼头。
小花瞪了他一眼,「你胡说,福泽谕吉身上才没有铜臭味!」
惠附和道:「没有!」
「嘁。」
我把围裙甩给他,「别嘁不嘁了,给我去洗碗。没钱交房租的话,给我干活抵债!」
小花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惠见小花笑了,也就跟着笑了。
甚尔骂骂咧咧地将围裙甩在肩膀上,走进了厨房。
过了一会儿,他探出头,道:「后面系不上。」
我走进去看了看,发现还真的系不上。
「怎么会系不上,我自己都能系啊。」
他说:「伤口结痂,不能太大动作。」
好像也对。
于是我出手给他系好了。
等我出了厨房,才反应过来,刚才回来的时候他不是还背我了吗?
「西内!」
我衝进厨房,给他的背上来了一拳。
「裂了绝对裂了啊!」
……
电视台里正播着红白歌会。
小花和惠看得很起劲。两人一个红方一个白方,闹得好不热闹
甚尔在和谁打电话,可能又有委託了吧。
而我则是依旧备战东大入学考。期间和妃英理互道新年快乐,然后就聊起了有关考试的相关情况。当然,这点聊得不多,
「明天参拜完后,要不要见一面?」
「可以哦,那明天见吧。」
神社,明天去怨狱山吧?
怨狱山在摄津……不对,现在应该是大阪。虽然远了点,但晚一点也没关係。
——
此时怨狱山。
现任五条家主望着黑漆漆的神社,百思不得其解。
「不对啊……这过年,婵夫人都不回来吗?」
一同来的五条悟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正好挚友夏油杰打电话来拜年。
「好无聊啊杰!你在看红白歌会吗?这种东西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咳咳,我在陪我父母。也不能说无聊吧。话说回来,你在干什么?】
「陪家里的老头子找人。真是的,都是年纪一大把的老婆婆了,为什么就不能老老实实地待在怨狱山不动呢?」
【别这么说啊悟,老婆婆也想走动走动的。就是因为年纪大,所以才要多活动,不然骨质疏鬆可就遭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