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前辈分身道：「我来试试。」
他伸手召来流星剑，对准『云雀子之眼』小心翼翼切去。
咔～
结晶被流星剑斩中后，碎裂开来，露出了里面那黑亮的眼睛。
这隻眼睛就仿佛是活的一样，映照着白前辈的模样。
「切开了，接下来再试着激活它看看。」羽柔子道。
白前辈分身拿起这隻眼睛，小心托着它。
大约片刻后，白前辈分身道：「或许我知道这隻眼睛要怎么用了。」
「要怎么用？」宋书航好奇道。
「你们谁想要换隻眼睛的？」白前辈分身出声道。
「抠眼珠子玩吗？」宋书航下意识回道——最近他看到『眼珠子』的第一反应就是远古大能都喜欢抠眼珠子玩耍。
不肯抠自己眼珠子玩的大能不是一个好前辈。
「我虽然很想试试，但我的眼睛不能换。」羽柔子嘻嘻一笑，指着自己的眼睛道：「我的眼睛有一门特殊的瞳术，换不得。」
苏氏阿十六也摇了摇头：「我不想换上别人的眼睛。」
宋书航：「不会要我来吧？」
「你想换不？」白前辈分身问道。
宋书航摇了摇头：「其实，我对自己的眼睛还是比较满意的。」
「换了反正还能换回来，怕什么？」白前辈分身道。
如果他不是分身状态的话，他说不定已经抠眼珠子换个玩玩了。
苏氏阿十六想了想，道：「那由我来吧。」
「不不不，还是我来吧。我皮糙肉厚，对痛苦的忍耐程度较高。」宋书航对着苏氏阿十六道。
「哪有像你这样形容自己的。」苏氏阿十六道。
宋书航哈哈一笑，道：「那白前辈，我们要进行手术吗？」
「我们现在没有进行手术的条件，仪器都没有……直接抠眼睛，然后换上，再加几个治癒术。另外，程琳仙子那篇《自愈法》你掌握了没？在接受治癒术的同时再运转《自愈法》，新眼睛很快就能用了。」白前辈分身道。
「程琳现在不是仙子了。」宋书航幽幽嘆了口气。
白前辈：「？」
「我现在就是程琳。」宋书航嘆了口气。
白前辈分身：「啥？」
「程琳是个道号，就跟数字修一脉的一样。因为某些原因，这个道号现在由我来继承了。」宋书航道。
苏氏阿十六：「这样一来，你又恢復七个道号了？」
「宋前辈加油！我们两人一起朝着365个道号努力。」羽柔子道。
宋书航：「……」
苏氏阿十六问道：「眼珠子要怎么抠？直接抠吗？」
她更在意的是这件事。
「交给我吧。」白前辈分身道，他伸出手来按在宋书航的左眼眶上。
然后，他收回手。
宋书航的左眼就没了。
「咦？一点都不痛？」宋书航惊讶道。
「一点麻醉的小手段。」白前辈分身微笑道，他将手掌中的『宋书航之眼』装入一个小玉盒中，封印保存。
「接下来，我将『云雀子之眼』给你装上。装上后，如果有不适的地方马上说，我第一时间将它重新摘下。」白前辈又道。
宋书航点了点头。
白前辈又托起『云雀子之眼』，对着宋书航的左眼眶按去。
眼球顺利塞入到了宋书航的眼眶中。
白前辈顺手两个治疗术跟上。
宋书航同时运转程琳自愈法。
本来他的《程琳自愈法》才刚刚入门，最多长个头髮、眉毛啥的。
而这次，可能是他继承了『程琳』这个道号原因，运转《程琳自愈法》时效果特别好。
好到出乎他自己和白前辈分身的意料——他被抠掉的左眼，重生了。
这就尴尬了。
已经被塞了一隻『云雀子之眼』，现在他本身被抠掉的眼睛又重新长了出来。
一隻眼眶中可容不下两隻眼球。
眼眶感觉要爆了。
「白前辈，《程琳自愈法》的效果棒过完头了，我的眼睛又长出来了。」宋书航急忙道。
白前辈分身：「我看到了，别动，我马上将『云雀子之眼』重新取出来。」
他再次伸手按在宋书航的左眼眶上，试图将云雀子之眼取出。
就在这时，宋书航的眼眶中发生了变化。
他的那隻『新生』的眼睛融化开来……
就像中了『灭凤公子』秘法一样，化成了液体，将云雀子之眼包裹起来。
两隻眼睛融为一体。
随后，宋书航感觉自己左眼的视觉回来了。
「咦？成了。」宋书航道。
他试着眨了眨眼睛，闭上自己的右眼。
左眼的视觉恢復，和右眼一样……甚至看到的东西还变的更加清晰。
「竟然融合了。」白前辈分身道：「你现在试试，激活这隻眼睛。」
「现在它已经激活了，但我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瞳术。除了看到的东西清晰了点。」宋书航耸了耸肩膀。
「你运转真气看看，或者再到仙舟外，接触死气和灰雾试试？」白前辈分身道。
「我去试试。」宋书航来到仙舟门口，将头凑出去。
下一刻，他发现外面那些『雾气』再也无法阻拦他的目光。他的左眼，能无视那些雾气，看穿整个灰蒙蒙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