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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员”号在着陆之后就被拖到一个僻静的机库,飞机在那儿经过了维修保养,并加了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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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记者们都全神贯注地盯着莫阿比特的监狱和特格尔的机场,以致谁也没有注意到,一架雅致的黑色SR—71型飞机在7点零3分整掠过城市远郊东德和西柏林之间的边界,并降落在加托的主跑道上。这架飞机也很快被拖进了一间空着的机库之中,一队从滕珀尔霍夫来的美国空军机械师急匆匆地关上了大门以防有人窥探,并立即在飞机上干起活来。SR71型飞机已完成了它的使命。如释重负的奥沙利文上校终于看到自己是置身于他的同胞之中,下一个目的地便是他亲爱的美利坚合众国。

他的乘客离开了机库,受到一位年轻的空军少校的欢迎,那位少校驾着一辆英吉普在等候他。

“芒罗先生吗?”

“是的。”芒罗掏出他的身份证,那位空军军官仔细察看着。

“军官食堂中有两位先生在等着见你,先生。”

那两位先生如果受到盘问的话,也许会表明自己是隶属于国防部的低级公务人员。但他俩谁都不愿意承认的是,他们在一所非常隐蔽的实验所中从事试验工作,实验室一旦做出研究成果的话,那项成果立即会被列为绝密等级。

两个人衣冠楚楚,手里提着公文包。一个人戴着无框眼镜,并具有医学方面的资格,不然的话,在他和希波克拉底的行当分手之前,他是有这种资格的。另一位是他的助手,以前是一位男护士。

“你有我所要的那种器具吗?”芒罗开门见山地说道。

那位资历较深的人打开了他的公文包,从中取出一隻并不比雪茄烟盒子大的扁盒子作为回答。他打开盒子,让芒罗看了放在里面一层棉花垫上的东西。

“10个小时,”他说道,“不能再长了。”

“那是很勉强的,”芒罗说道,“很勉强的。”

上午阳光灿烂,时间是7点半钟。

海防总队的“猎人”号飞机,仍然在“弗雷亚”号油轮上方高达匕英尺的空中连续不断地盘旋着。除了监视油轮之外,它的任务之中还包括监视前一天中午的油膜。大面积的油层还在水面缓慢地浮动,仍然超出清洗剂喷洒船的工作范围,因为情况不允许喷洒船驶入“弗雷亚”号周围的水域。

在排放原油之后,油膜顺着流速为一节的潮水朝油轮的东北方向慢慢地朝荷兰的北部海岸漂去。但在晚上,油层就停止了漂动,潮水已转为退落,微风在几个地方已改变了风向。到了黎明前,油膜又返回来了,直至流经“弗雷亚”号而恰恰滞留在油轮以南的水面上,离荷兰和比利时一侧有2海里远。

所有的拖驳和消防船都满载浓缩乳化剂,从沃伦泉实验所借来的科学家们在这些船上祈求,海面上会保持风平浪静直至他们可以投入作业。风向的突然改变,气候的恶化,都可能使大面积的油膜破裂,而被风暴吹向欧洲大陆或是英国的海滩。

英国和欧洲大陆的气象工作者,都带着惊恐不安的心情注视着一股冷风正从丹麦海峡向这儿逼近,挟带而来的冷空气即将驱散那股不合时宜的热浪,很可能会造成风雨交加的局面。历时24小时的一场风暴将在平静的海面上激起怒涛,而使油膜变得无法控制。生态学者祈求,即将降临的寒潮将只不过在海面上形成浓雾而已。

在“弗雷亚”号船上,当指针逐分逐秒地移向8点钟时,人的神经变得愈加紧张起来。安德鲁·德雷克由两位随身带着衝锋鎗的人扶持着,以防再次受到那位挪威船长的袭击,他已允许拉森船长使用他自己的急救药箱医治手上的伤痛。船长疼得脸色发白,他已尽力从肿胀的手掌皮肉中取出了像玻璃和塑料碎片一类的东西,然后把手包扎了起来,并用一条粗陋的悬带套在脖子上把手吊起来。斯沃博达从船舱的另一端望着他,他额头上有一块不大的橡皮膏盖住了伤口。

“你是一位勇敢的人,索尔·拉森,我对你会说那样的话。”他说道,“但情况依然如故。我仍然能用船上的油泵把这艘油轮上的所有石油排光。临到放油的中途,那儿海面上的海军将会对它开炮而了结这件事情。如果德国人再次食言的话,我在9点钟就采取那样的行动。”

正是7点半钟的时候,莫阿比特监狱外面严阵以待的新闻记者有了报偿。克莱恩·莫阿比特大街上的双扇门第一次启开了,露出一辆两侧没有门窗的铁皮篷车。

摄影记者从马路对面的窗户那儿拍摄了所能拍到的照片,但照片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成群结队的汽车开动了起来,不管那辆篷车驶往何处,他们都将紧随不舍。

在此同时,外场实况转播小组转动着他们的摄影机,无线电播音员们慷慨激昂地对着话筒喋喋不休。即令当他们开始播音时,他们的话语被径直发回他们各自的首都,其中包括英国广播公司播音员的首都。他的声音在“弗雷亚”号的接待舱中发出了迴响。安德鲁·德雷克坐在那儿收听无线电广播,而这一切就是他一手挑起来的。

“他们上路了。”他带着满意的神情说道,“现在不用等候多长时间了。该去告诉他们如何在特拉维夫接待那两个人的最后细节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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