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谁干的?谁干的自己站出来!」
「君掌门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陆笙缓缓的踏入,淡淡的问道。
「如云,你也给为师跪下,说!昨晚上是不是你侮辱了如意?」
「啊?我……我没有啊?」如云惊惧地叫道,但身体还是很老实的跪倒在师弟们的身边。
「陆大人,您来的正好。听闻陆大人探案如神,还请陆大人出手,将那个畜生揪出出来。」君墨寒连忙来到陆笙面前抱拳拜倒。
「君掌门发生了什么事?」
「我那可怜的三弟子,昨晚上被人姦污,不堪受辱悬樑自尽……」
「竟有此事?那你的三弟子可有留下书信?」
「有,但信中却没说是谁。」君墨寒将三弟子的绝笔信交给陆笙。
陆笙匆匆看了一眼,眼中露出疑惑,「不愿毁他一世英名,只怨自己红颜薄命?若是你三弟子心中有怨恨,又岂会不将姦污她之人的名字告知?」
「这……」
「还有,君掌门,你很有问题。」陆笙突然语气一边眼神冰寒的喝道。
「我?陆大人什么意思?」
「方才你的大弟子告诉本官,你从未娶妻,也从未有过什么夫人。这枚玉佩之事,你从头到尾都在撒谎。」
「什么?」君墨寒的脸上顿时露出不可置信,仿佛听到了世上最荒谬的事情一般。
「如云,你和陆大人说了什么?你说你没有师娘?你是忘了你身上的衣服是谁缝製的了?为师怎么这么瞎了眼收了你这么一个白眼狼?」
「师傅!」如云突然悲呛的对着君墨寒叩首,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师傅,我身上的衣服,皆是师傅你亲手缝製的,不只是我身上的衣服,诸位师弟的衣服都是您缝製的。师傅,您为了光大师门……承受太大的压力,您病了啊!」
「放屁!」君墨寒顿时暴露,「为师一个男子会缝製衣服?」
「师傅,您又犯病了?我们从没有师娘啊,而且师傅不仅仅会缝製衣服,师傅还手把手教三师姐绣花……」
「混帐……混帐……你们都是逆徒,都是逆徒……你们师娘这么一个大活人,和你们朝夕相处……你们怎么能忘个干净?」
「等等!」陆笙突然厉声打断了这段矛盾的好戏,「昨晚上,君墨寒可有和尊夫人行房?」
君墨寒声音一顿,似乎突然间被这个问题问的一时间懵逼了。
过了许久,才僵硬的点了点头,「陆大人,对我夫妻间的事关心什么?」
「啊!」突然,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发出一声惊呼,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君墨寒。
「老七,你鬼叫什么?难道你也要和那些欺师灭祖的一起跪着?」
「师傅……昨天半夜……我起身撒尿……看到师傅你……你在后院飘来飘去……似乎就是从三师姐房间那边走出来。」
第七百零九章 意念化剑
「混帐!」君墨寒的脸色顿时也黑了,「是谁教你这么说的?是他,是他?还是他?」
「没有!」孩子连忙跪倒在地,「师傅,小七没有撒谎……小七真的看到了,当时师傅你还呵斥我呢?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可是那时候是大半夜啊?而且……师傅,弟子看到昨晚上您只穿了一隻鞋子。」
「混帐!」君墨寒一脚将七弟子踹到在地,脚上的鞋子飞了出去露出了一隻漆黑的袜子。
袜子原本是雪白的,可是君墨寒的这隻袜子的脚底却全是泥土。看到这么脏的袜子,世界突然间变得死寂了起来。
小七没有撒谎,而君墨寒的脸上却是一脸懵逼。盯着自己的袜子看了许久。
陆笙轻轻的拍着君墨寒的肩膀,「走,去你三弟子的房间看看!」
三弟子已经被正一派的诸多弟子收敛了起来。但其他的却没有动,看的出来,正一派的三弟子并不是如一般侠女那样豪迈的性格。
房间里多是一些绣篮,还有书籍。在墙上还有几幅山水,虽然画的不怎么样但看的出来很用心了。
书籍也多是诗词歌赋,这是个养在武林门派的大家闺秀。
陆笙眼神扫过,突然蹲下,从床底掏出一隻大鞋。鞋子的出现,让气氛再一次的降到冰点,世界一片死寂。
而君墨寒震惊的看着陆笙拿出来的鞋子,脚下踉跄的倒退一步,「怎么会这样……我的鞋子怎么会在这里……不可能……不可能是我……」
「但事实证明,就是你!」陆笙冷着脸盯着君墨寒。
「为什么是我?怎么会是我……她是我的弟子……我养大的啊……我修身养性,我不会这么做的……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陆大人……不是我……我真的不是败类……我不是那个畜生……」
君墨寒的眼神中充满哀求,哀求陆笙告诉他他不是那个凶手,哪怕,骗骗他也好。
突然,陆笙的眼中精芒闪动,鞋底除了有泥泞之外,还沾染了一些煤粉。陆笙瞬间断定,君墨寒就是袭杀新能源矿产的几个武林高手之一。
但同时,陆笙却又觉得君墨寒不是。因为自始至终,他都在把一个轻轻一戳就破的谎言说的跟真的一般。这种能把自己都欺骗的谎言只有两种,一种是精神分裂,一种是催眠。
突然,陆笙双指并剑,仿佛流星一般点中君莫寒的眉心,精神意念瞬间侵入到君墨寒的脑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