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只是为了遇到你……能与我共享王座的你。」
夏目眨了眨眼,视线偏移,完全没有被美色诱惑。
「多谢好意,王座的话我有。」
的场静司:……
他挫败的拂去自己衣上发上的些许樱花,拔出魔刀就冲向藏起来看热闹的英雄王。
「吉尔伽美什,这就是你所谓百战百胜绑定了恩奇都一辈子的誓词?!」
「本王的誓言,是世界巅峰的霸气和荣耀!不分场合胡乱使用的你又有什么立场指摘!」
最古的王者毫不示弱,王之财宝展开,金色涟漪浮动,夏目默默观望了一会儿,看庭院被拆得七七八八的,担心波及到专心研究的肯尼斯和韦伯,出声阻止。
「静司先生,有时间吗?我有件事想问你。」
最后毁掉了几件宝具,的场静司冷笑着收了手,转头就去找夏目,特别顺手的把他抱起来,不忘给英雄王一个挑衅的眼神。
你有本事跟我打,你有本事变个基友出来啊?!
原封不动的收到了的场静司的挑衅,英雄王前额青筋暴起,「你这!!!!!」
夏目忧郁的看着英雄王把庭院又毁了一遍,算算赔偿,也不是很多的样子,索性就由他去了。
他现在更在意的,是另一个问题。
「第二代天狐?」的场静司轻啜一口茶,浅樱之里的供奉确实是好东西,只是一口,浑身的妖力就圆润的流转起来。
「魔都倒是有一些记载,但是很零散,之所以有还是因为……他是历代天狐中唯一干掉魔都之主的。」
夏目嘴角一抽,屈指算来,天狐与魔都之主的孽缘到他们这里,已经纠缠了四代。第一代的天狐没有记录,只有一句魔都之主诛杀天照;第二代反过来,天狐把魔都之主做掉了;第三代的千姬与八岐同归于尽;最后到夏目这一代,简直像物极必反一样关係好到诡异。
命运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哟_(:3ゝ∠)_
「天狐血?你确定?」的场静司皱起眉,「圣杯还跟天狐有关係?」
虽然极度不想承认,但是看看捲轴下卷清奇的文风,夏目表示这种性情诡异的前辈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别说暗搓搓筹划一场圣杯战争,分分钟能把天捅个窟窿!
的场静司在夏目的示意下翻翻捲轴,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负面感受,某些观点甚至与他相当契合。
夏目:……因为静司先生也是变态!!!
夏目这些日子以来头一次情感如此外露,的场静司看着他控制不住要掉落弹幕的表情,立刻改口道:「这样的想法真是太不正常了,没想到象征世间仁爱的天狐竟然也会出这样的异类!」
特别的义正言辞!特别的大义凛然!
但是有个鬼用啊!你那种可怕的属性早就暴露了好吗?!
不想再纠缠于这个註定没有结果的属性问题,夏目转移了话题。
「爱因兹贝伦家的人造人身上,有天狐血的气息。」
的场静司骤然抬头,「你在怀疑第二代天狐参与了圣杯的製作?或者说……」纯黑的左眼微微眯起,「他直接策划并推动了一切?」
这句话一出,两个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圣杯战争是个相当浩大的工程,究竟是拥有怎样近妖的心智,才能端坐于幕后不动声色的推动一切?更何况第二代天狐死去久矣,他一手策划的在今天仍然在发生作用。
「可惜千姬不在了,她理应是最熟悉自己先辈的。」夏目嘆了口气,起身,「我去教授和韦伯先生那里看看,无论如何快点把圣杯处理掉,这场战争的前因后果我不想追究,也追究不起。」
的场静司挑眉,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我第一次见到你在躲避什么事。」
「我……总有不安定的预感……前所未有的强烈……」年幼的英灵走到窗前,仰望天空中皎洁的圆月,金杏的妖瞳盛满白银的光色,然后他慢慢合上了眼。
「未知永远是最可怕的。」
哪怕成为英灵,夏目还是乐意像人类那样休息的。所以在因为碍手碍脚被肯尼斯丢出来之后,他摸摸鼻子回到了自己本体所在的房间,用被子把自己捲成了一个春卷。
然后他做梦了,梦到了浅樱之里。
但是梦境中没有纷飞的樱花,只有漫无边际的大水,本来精緻轻盈的宫殿像蒙了一层烟霭一般沉重,琉璃瓦也闪耀着灰蒙蒙的光。
夏目站在宫殿的迴廊上,向里面探了探头,礼貌的叩响了大门,空洞洞的敲门声迴荡,却很久很久没有人回应。夏目只好说了句失礼,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哟~」
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以他的敏锐竟然丝毫没有察觉背后有人!夏目脚步一顿,淡定的回头,金杏的妖瞳骤然一闪,一瞬间为对方的容色惊艷。
这无疑是个完全符合妖狐定义的妖怪,一袭孔雀蓝和服,漆黑的长髮散乱的披在身后,眉眼带笑,这笑也带着几分勾魂夺魄的魅惑,可是夏目却丝毫不敢靠近一步。这隻妖怪气场张扬得近乎锋利,尤其是发间露出的一双狐狸耳朵,是与黑髮融为一体的墨色。
玄狐,第二代天狐是只玄狐。
皮毛如夜色般漆黑,是为北斗七星的化身,妖狐中最为诡谲难测的存在。
「怕我?」玄狐轻轻的笑了,身上流转的魅色愈发让人移不开眼,他向夏目伸出手,似乎想摸摸他的脸颊,「小东西,我有什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