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我们该怎么办?」一个老管家模样的人急匆匆地来到眼线男身边问道,「外面的那些人全都死了!」

眼线男看了一眼宫殿门口,随后深吸一口气:「跑!」

他惹不起但躲得起!

眼线男没能躲太久就被旷图抓了出来。

看到旷图那种脸的时候,眼线男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我都已经绕着你走了,你还想怎么样!旷图我告诉你你就是条疯狗!怪物!你的诞生从头到尾就是个错误!你他娘的……」

旷图对于眼线男的谩骂不予理会,他薄唇动了动:「告诉我你最重要的东西在哪里?」

眼线男破口大骂的声音顿了顿,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向旷图。

他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捂住胸口,脸上的表情便来病区格外扭曲。

旷图眉头狠狠一压,抓着眼线男的脸就朝墙壁上撞。

「啊啊啊啊!我说!我说!」眼线男双手捂脸尖叫出声,「在我的卧室!梳妆檯的第一个抽屉!暗格!」

他几乎是尖叫出声,最后两个字直接破音。

旷图丢开了眼线男,一秒都不耽搁朝着目的地走去。

眼线男对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声,然后想要去找铁面具男人的身影。

然而对方在旷图出现的第一时间就溜了。

眼线男冷笑一声倒也不意外,说出了对方即将面临的结局:「你也逃不过的。」

旷图在眼线男人最重要的东西中找到了同样散发着白色柔光的一串珍珠项炼,将东西拿走后他直接拜访了下一个世界。

铁面具男人也没能逃过旷图的再次上门挑衅。

他们的世界被掀了个天翻地覆,却有苦不能言。

漆黑阴冷的房间角落里。

旷图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面前抢来的十二件物品。

他以为他能够找到证据证明「她」和缘豆没有分毫关係,可事与愿违……

现实往往残酷的让人绝望。

每随着多找到一件物品,缘豆是「她」就像是被放在地面上的钉子一样,一下下被敲进土里,扎破他的心房,深深嵌入他的血肉。

「滴答……滴答……」

寂静的空间里,流血的声音格外明显。

旷图一直维持着这么一个姿势没有动过,佝偻着脊背的身体下更是聚集了薄薄一层血水。

左手因为真理之眼造成的伤口和多添的累累伤痕没有丝毫要癒合的迹象,多处疼痛交织在一起,让旷图的大脑无比清醒。

他从诞生起就被灌输对「她」也就是旧王的仇恨。

他的存在,他生来就被赋予的所谓的价值和意义,从一开始就因为「她」。

新王诞生于一万场厮杀,他们就像是蛊,只有最强的那个才能活下来,才能统治深渊不朽。

但旷图从一开始就知道,新王不过是一把刀。

一把用来提防对付旧王回归的刀,一把被无法明面操控深渊不朽却野心勃勃的傢伙们捏着的刀。

这把刀从一开始就不在乎自己的命运,只要有足够的鲜血浇灌他就能永远强大下去。

刀一直等待着那一场命定的厮杀,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酣畅淋漓的,压上一切的厮杀。

刀觉得那就是他的终点,阴暗荒芜的一生,在最后那一剎那绽放一朵血色的烟花,也是唯一的一朵。

可突然之间,有一道光落在了刀身上。

从来只活在黑暗深渊中的刀见到了第一缕阳光。

阳光比想像中的烟火还要耀眼,还要温暖。

就连冰冷无情的刀都觉学会了眷恋……和贪婪。

想要更多,舍不得放手。

那么到底该怎么办?

死寂一般的黑暗中,传来了脚步声。

山昭找到了这段时间以来处于暴风眼中的人。

从他这个角度看去,旷图蜷缩在角落里脊背骨头尖锐凸起,就像是一隻被困于囚牢的野兽,黑暗中金色的瞳孔泛着诡异渗人的凶光,残暴又可怜。

他无声地摇摇头,却无法理解对方的纠结痛苦。

本就是陷在泥沼中的人,没闻过花朵芬芳,没见过阳光耀眼,便无需承受苦难。

「也许从一开始我就该替你杀了她。」山昭靠在冰凉的石壁上,眉眼冷漠无情。

藏匿于黑暗中的男人突然动了,他的骨头因为长时间僵硬不动发出「咔啦咔啦」的摩擦声,抬头的瞬间整个人便染上了一层狰狞可怖的气息。

金瞳中杀意汹涌!

山昭啧了一声,压下心中对于新王的本能战栗和畏惧继续:「小变态他们已经知道了。」

「虽然他们仍旧不清楚『她』到底是谁,但着不妨碍他们要求你儘快动手。」

「『她』就是小变态他们心里的一个刺,只要一日不除掉『她』,他们就不会罢休!」

旷图没说话,脸上也没有丝毫表情,他毫无机质的眼神掠过山昭再,似是想要扯扯嘴角却僵硬地只能面部抽动一下。

他又将脑袋低垂下去,像极了失去了灵魂的破布娃娃。

山昭看他这个样子忍不住嘆了口气:「换个角度想,与其让她被其他人弄死,不如让她死在你手里。」

说完后山昭脚底抹油溜了。

只留下旷图一人继续看着面前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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