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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再凉凉呗……」

小伊保持这个柔弱的眼神和柔弱的语气,湿漉漉看着叶白衣,她在被褥里缩成一团,一寸寸后挪。

猫猫撤退。

「……」

叶白衣感到一阵蛋碎。

这感觉他是熟悉的,在面对不懂事小孩的时候,比如容炫,他就会产生这种感觉。

在叶白衣内心里,小伊这个人一直以来的定位都很模糊,他没有把她完全当小孩子看,而是一个对等的存在,甚至某种意义上比自己更高,感觉她内心非常强大,几乎不会流露出脆弱。

她这个脆弱姿态无比虚假做作,一看就是别有针对。

……叶白衣看在眼里,只想痛击她一顿,却又不知该从何下手,只觉得浑身难受。

这要是只猫,他估计就提着尾巴拎起来了。

但这毕竟是他夫人。

「……它早都不烫了!」叶白衣对着勺子吹了两口气,皱着眉头耐心澄清,「这样可以吗????」

「……不可以。」小伊继续瑟缩,他们老年人很抗烫的,但她还年轻。

叶白衣端着碗和勺子逐渐逼近,压迫感很强,床上空间很小,小伊继续瑟缩,很快到了墙根:「叶前辈,我不要喝烫水。」她的语气六神无主的,但眼神完全不躲闪,理直气壮。

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们百岁老人一样能喝岩浆,小孩子的口腔上皮细胞很脆弱的。

「……」

叶白衣额头暴起青筋:「让你喝你就喝——它真的不烫了!」今天的小伊太难搞了。

永远不要惹一个来月事的女人,不管平常她的脾气是多么的好。

「……我不要。」小伊拒绝,她几乎缩成一个球,两手拉扯被子遮住嘴,露出两隻天蓝色眼瞳,神色婉转而哀戚。

「……」

叶白衣终于忍无可忍。

「我给你凉凉!!!!!!」

他把碗端到嘴边,一仰头喝下去一大口,这个东西根本就不烫,小伊在那胡乱喊烫纯是在气他。

叶白衣憋了一口汤,突然倾身贴近,哗啦一下掀开她被子,两隻胳膊一左一右,按住小伊的手腕,禁锢住她的行动。

然后偏头凑上来吻住她,一口红糖汁一点点渡给她。

「呜……」小伊猝不及防睁大眼睛。

挣扎也挣不脱,在那里被迫吞咽,满口都是糖浆,叶白衣何等力气,随便一压就动弹不得。

嘴对嘴渡汤其实很难,技术含量高。

叶白衣被小伊搞得莫名焦躁,她如果继续不配合,蓄意製造一些问题,糖浆就会流出来。

但自从叶白衣压上来之后,小伊就不敢不配合了。

这个人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仿佛下一秒行将黑化,不顾一切折磨她。

……叶白衣真的很不禁逗,一点也不皮实。

那之后叶白衣餵一口,小伊喝一口,乖得像什么似的。

但这并没有让叶白衣消气,他感觉胸口里有一团什么东西,始终就闷在那里。

小伊突然乖巧,没事儿人一样,但之前带给他的伤害依然在,烈火浇油的。

他刚打算欺负人,对方就很适时地熄火了,满脸写着无辜。

一拳打到棉花里,一点打击感都没有,叶白衣超讨厌这感觉。

餵完最后一口糖汁,小伊舔舔嘴唇,感觉叶白衣熬糖还行吧,但照顾人实在不行。

生活能力就一残废,看他给人餵点东西都不知道凉一下的,又着急又骄矜,那一脸便秘样,实在令人爱怜。

「……」生活残废叶白衣并不知道自己被贴上了奇怪的标籤,他还在气急败坏中。

他把小瓷碗和药匙叮当一迭,信手堆在桌面上,然后坐在床边,隔着半步远,盯着小伊死亡凝视。

小伊无辜回望,平静温和地看着他,叶白衣再度烦躁起来,这眼神能杀灭一个人。

小伊:「好啦——结丹吧,叶前辈!」她眉眼弯弯笑了起来。

叶白衣这个气炸了肺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呆头呆脑的,让人想突然伸手偷袭,薅一把他束髮的髮辫,就像薅一棵草。

叶白衣:「……」

好过分,这个人好过分。但是偏偏找不到破绽。

作者有话要说:

来自九重天的小伊开始逆转食物链,英勇驯服长明山剑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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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这几章的作话都比较严肃,是因为这阵子正文里叶白衣在度蜜月。

他暂时抛却各种俗世压力,一直很下半身做人,而我身为主治医师,替他感到有些难为情,所以写点高雅东西中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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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论叶白衣》是昨天的一个补丁。

我发现可能我论证得太草率了,没有解释清楚为什么原着毕卡索了,又为什么用镜子和石碑两个比喻来回摇摆,所以没极致凸显出我岳父大人的牛逼之处。

我昨天吹彩虹屁的姿势不够标准。

今天我再接再厉,继续吹伟大的叶白衣之父黄老师。

奥义彩虹物质不会轻易认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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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说原着里的人像是毕卡索的?

首先我们引入两个对立的概念,「人格神」和「神格人」。

(我是从西方哲学史老师那里听说这些的,当时思考了很久,虽然跟我的专业八竿子打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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