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是互相保护地心思,都把对方看的极其单纯。这是一种很美好的感觉,能够使人心得到净化和升华。
但是,有时候却不是这样,在特定地时候。这样极其容易弄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一涉及的李二的时候,蕊蝶就是心神大乱,再也不能保持那种淡然纯净,关切之情是掩饰不住的。
无论李二如何劝说,蕊蝶只是不依。执意的要随了李二前去。
“好吧,蕊蝶便随我前往。”看蕊蝶急的几乎是要哭泣,李二心软,笑盈盈的哄她开心:“终是依了蕊蝶地,莫再做这悲伤模样哩。”
欣然闻得可以伴了恩公,蕊蝶登时便是欢喜,纯净灿烂笑容绽放在如花的脸上,果然如百花初先春回大地一般的喜气……
刘三嘏和李二在前,蕊蝶落后了半个身子,迎了暖洋洋的日头登上那小小的山岗。果然见得前面不远出有一小小地路亭,亭中果有人影。
距离不远,片刻即至。
说是路亭,不过是个破败的草庐罢了,,六角地木柱支撑了,那挑起的飞檐已经是甚为破旧,几乎是要掉落下来的模样,瓦片也是落的干净,简单的以干草泥巴糊了,前一阵子的雨水保持了湿润之气,已经有一层绿色正从那亭子顶上冒出……
亭外是一匹马,站立的正是那契丹小兵萧英雄。
亭内的耶律玉容着了鹅黄色的绣花大衫子,内是粉色的小衬褂,穿的水绿的长裙,映衬的体态婀娜分外动人。头上青丝劈开六撮,梳成小小的髮辫,衬以流苏金环等物,更显别样风情。
亭中有一小小案几,分了两个坐器,几上一壶两盏,紫砂胡瓜提壶配上细瓷的黄底粉碎花的盏子,说不出的气韵道不明的神采,旁在有耶律玉容这样的绝色佳人,果然是十分的景致。若是再有一白袍的公子吟出几首雅致诗词,实在是惬意的紧了。
李二却知道自己不是来因诗作赋的,耶律玉容更不是那等候情郎的俏佳人。
“四公主好兴致……”李二打个哈哈儿,拱手为礼。
耶律玉容故作惊喜之态,急急的迎了过来:“我这正念叨兄弟哩,可不就是来了的哩,哎呦呦,我这驸马怎也到了哩?真真的是稀罕人儿,快……都坐了的吧……”了的,愈发的……愈发的英气逼人,想来公主是要和李公子商量要事的吶,我便不坐了的。”见到这个一直不睦的妻子,刘三嘏居然很是淡然的呵呵一笑。
李二和是奇怪这队欢喜冤家竟然都是如此的平静,丝毫没有寻常夫妻之间的那种热情,更没有仇人相见一般的仇恨,就好像是久别重逢的熟人一样淡淡的打个招呼而已。刘三嘏没有提以前的重重恩怨,耶律玉容更是没有说自家驸马地种种是非。
很显然没有刘三嘏的作为,只有两张坐器,今天的主角明显是耶律玉容和李二。
耶律玉容只是看了蕊蝶一眼,便是伸手虚让。示意李二坐定。
蕊蝶还是往日那种当然的面色,那种淡然到了麻木的神色好似不把天地万物放在眼中,自有一种俯视众生的高高在上之态。
耶律玉容伸开白玉一般的手儿,斟茶一盏递在李二面前,展颜一笑:“此为今岁新进地江南春,我还不曾用过,特邀兄弟共尝之。”
李二可不想在这什么江南春上浪费口舌。开门见山的说道:“想来四公主邀我前来,不光是为了于我共饮这江南春的吧?若是如此,我李二谢过就是。”
“好兄弟,好李二,果然是快人。”耶律玉容忽然收起那谆谆玉女的温婉面容,站起身来豪爽的一笑:“今日之聚便是要和兄弟你共商大事地吶。”
“甚的大事?”
“哈哈,”耶律玉容极是豪迈的仰天而笑,好半晌子才止住了笑声:“兄弟你在三国传一书中曾言:飞腾于宇宙之间,隐藏于波涛之内是为真龙。兄弟你胸中兵戈百万。脑中披甲持戟,实为当时之真英雄真豪杰。”
李二知道耶律玉容说的是那煮酒论英雄的段子,呵呵一笑:“我又算是哪门子地英雄哩?”
“哈哈。原说兄弟你是软弱的妇人之态,今日方知兄弟你一味的谦恭并非无能,而是隐忍不发地吶。比姊姊我的纵横驰骋豪气干云要强的太多,如今天下乱势已成,兄弟你还不是要趁势而起的么?”
李二的表现使得耶律玉容以为他是隐忍不动蓄势待发的人物,前番杆子队大站契丹铁骑,使得她终于见到了李二的“实力”,以为李二是要乘时而动纵横四海的了。
李二本是无意做下什么惊天动地地伟业。更是无心成就空前绝后的王图霸业,古人真的是不简单,李二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觉的这点本事很难和整个古代叫板。
不过时势比人强,到了如今地这部田地。就算是独善其身也是不可能的,只能闯出一片天空。是为了灾民,也是为了自己。“确实是准备做些事情地了,”李二是真心的嘆息一声:“也是被逼到了这一步丶,实在没有了旁的出路吶!”
千百年来,不知有多少人和李二一样,抱定了独善其身的念头,想过那逍遥快活的日子哩,可是真正能够做到的又有几人?你一旦到了李二此时此境的局面,困于局面之中,反而是会豁然开朗,一举突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