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金属轻轻撞在一起，滑动，进入，旋转，咔哒……然后是一声让朱雀觉得牙酸的塑料摩擦声。
从缝隙透进的一线光豁然张开，像是一张渔网，那张黑瘦的脸在朱雀眼前放大，浓稠恶质的视线让它背后的毛炸了起来，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一下子从脚底窜到脊背。
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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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放置那些虐待用的工具，以及更好地录製视频，吴良租了一个偏僻便宜的仓库。
拎着不断挣扎的朱雀的后颈皮，吴良用遥控器升起了捲帘门，然后走了进入，并把门关上。
他嘴里哼哼唧唧不知道在唱着什么，顺手将朱雀塞进了用来关押动物的铁笼子，举手投足之间显得非常自在随意。
他已经做过太多次这种事情了，早就没了起初的紧张和小心翼翼，剩下的就只有享受和快乐，以及处于支配地位的带给他的优越感，任意处置动物的肢体和生命，让他觉得非常兴奋，觉得自己像一个神。
他随着转了转手上的钥匙圈，随手放在桌子上，然后蹲下身在柜子里翻找心仪的工具，棍子、绳索、铁链、钢针、刀具……有些工具上面还沾着干涸的黑红色血迹，吴良并没有清理，反而觉得这样的工具用起来更有感觉更加顺手了。
朱雀可以通过铁笼子的缝隙看到男人的一举一动，也能看到柜子里放置的那些可怕血腥的工具，灵敏的嗅觉也在刺激着它的情绪，它闻得到了血味、汗臭、尸腐、以及以前残留的屎尿发酵的味道……空气中似乎还保留着那些被虐待致死的动物死去之前的那种恐惧和绝望的味道……
朱雀原本还有一丝的奢望的，但是现在是一丝奢望都没有了，只有满满的绝望，它确定肯定以及一定是遇到变态了。
「喵！」
它终于控制不住得惊恐尖叫起来。
谁能救救它！爸爸！妈妈！哥哥！晴晴姐姐还有恬恬姐姐……它不想死！谁能救救它！它好害怕！
……
不好！
「老师，我要请假！」
抓住手腕上发烫的红色感应石，秦晴举起了手。
而在不远的其他教室里——
「宁治？你看起来脸色好差，怎么了，没事吧。」
……
「欣恬，刚才起你的脸色就不太对，要不要去校医院看看啊。」
第10章
吴良挑选好工具，又戴上了一个口罩。然后拿出他前段时候低价收来的二手摄像机，稍微调试之后，固定在了三角支架上，调节好角度，然后接上了电脑。
除了录视频卖钱以外，吴良还会开私密直播，直播虐待过程，赚取打赏。如果有观众看兴奋了，觉得不够过瘾什么的，还能花钱指定不同的虐待手段。
他的直播间名字很简单，就叫老吴和小动物，而且由于直播内容比较敏感，所以他的直播间需要输入密码才能进入。打开直播间后，吴良在了粉丝群里发了一个公告。
【今天发现一个好货，欢迎各位观众老爷来我的直播间，这次保证刺激[奸笑]，直播间密码是*****[附：连结地址]「提示：直接复製这段话，再打开网站或者app更加方便哦」】陆陆续续，直播间进来几个观众，三三两两的弹幕划过。
……
——「老吴6啊，又找到好货了。」
——「上次直播我没赶上，这次总算是赶上了。」
……
吴良一边和观众打着招呼，一边继续收拾着工具，等一切准备就绪后，吴良戴上了一副防抓咬的手套。
一双大手从笼门口伸了进来，朱雀想逃，然而笼子很小，即使逃到了最角落里也无济于事。朱雀叫着、撕咬着，却没有对这双手造成太大的阻力。
吴良从笼子里抓住了激烈反抗的小猫，轻蔑地笑了起来。
在给观众展示了小猫可怜兮兮的样子以后，直播间里的弹幕更加兴奋躁动起来。
吴良一边讲解着，一边用绳子将小猫的脖子扎了起来，又绕住了它的四条腿。
「今天的货这么好，我们来玩点新鲜的怎么样。」
吴良这样说着，拿起了一根长长的钢钉和铁锤，向小猫的爪子处去了……
朱雀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想法，呜呜叫着，蹬着腿，摆动着身体和尾巴想要向后蠕动，然而却收效甚微，这慌张失措的反应反而让吴良更加兴奋起来。
「嘿嘿，小东西，等我把你钉住看你还怎么动。」
听到这种话，朱雀的眼泪都出来了。这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年幼的它经历了太多太多，过得太刺激太可怕了……呜呜呜，早知道它就不跑了！它为什么要自己偷偷跑出来！
钢钉被吴良竖着放在了肉垫上，皮肉仿佛能够感受到钉尖那种冰冷尖锐的触感。
锤子被高高举起，然后迅速落下——
·
「啊！」
对于老秦来说，这大概是他做计程车司机以来，最刺激惊险的体验了。
「小……小姑娘技术真……真好。」
老秦捂着有些痉挛的胃，忍着想吐的欲望夸奖道。
就在刚才，他接到一个奇怪的网约车单，约车的小姑娘一上车就提出了一个让他为难的请求。
「我想租你的车一用，事后付给你双倍的车费，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