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导扯着嗓门骂人:「我说了,你现在是小兵,但是是一个有志气的小兵!你因为不得昏庸帝王的重视,于是改投镇北王,最后跟着镇北王打天下,成了大禹国的开国功臣!你要我说多少遍!」

陈导气道一扔大喇叭:「哪个未来大将军是你这样,畏畏缩缩行礼的?不行就滚!」

赫连奇只能低头配不是,他哪怕现在当红,也不是可以和陈导抗衡的。

他的红太浮躁,在偶出的时候都掉了好多粉,这一次他背水一战,只能忍住自己的脾气。

但赫连奇心底倒是不忿起来,要不是这是个主角,他怎么会来面试,让经纪人找关係?

赫连奇演的角色叫羊扶灯,孤高自傲,也有本钱,他因为昏君的不重视,改投镇北王,然后鼓动镇北王谋反,成功在史书上记了一笔。

但同样的,这个角色妻妾成群,在后来还沾染了和亲公主,娶和亲公主后他得寸进尺,还贪污,最后被禹王斩首示众了。

说是主角,不过是因为他活得最久,战线拉得最长,需要他当摄像头罢了。不管是热爱音乐的大将军,还是大楚忠心耿耿的将领,又或者是昏君各个龙子,都能给观众一个深刻的印象。

而他呢?

赫连奇气得不行,偏偏陈导还一直骂他,他不禁埋怨起了自己经纪人,为什么给自己这么个角色。

宴守靠近的脚步一顿,显然记起了这个大禹。

他曾经造反的一个国家,三小隻舞的《将独行》的来源处。

心情复杂,没想到这么有缘。

陈导继续扯着嗓子骂:「还有你,影帝影帝,拿了个奖就飘了?蒋齐修是一个热爱乐器,有情有义的大将军!他甚至还愿意为敌国将领编曲《将独行》,他洒脱大气。你拘谨做什么?」

那影帝连忙赔不是,他和陈导已经很熟了:「好好好,我去琢磨琢磨,最近状态有些不好。」

宴守:「。」

他深吸一口气,拉了一个路过的人问了句:「知道齐祺在哪吗?」

「齐祺?」工作人员晕晕乎乎的问,「在化妆间准备,他们马上要来拍戏了。」

基本每一个拍陈导戏的人都会空出时间,专注这个戏,不仅能学到很多,更多的是,陈导每次都会不满意很多条,然后换别的组拍戏。

宴守点头,问了方向后,随口道了声谢就往化妆间走,这剧组的氛围还是不适合他。

临近化妆间,还能听见齐祺紧张的声音:「哥,我会不会哭出……来啊?」

齐伊也担心:「你不带感情不行吗?」

「可不带感情,导演嫌我僵。」

宴守微微挑眉,难不成这是哭出珍珠了?

他轻轻敲了敲门,里面的两小隻识趣的闭嘴,乖乖地等着宴守过来。

因为这部戏里的配角一个比一个大咖,齐祺和齐伊反而沾光,也拿了一个化妆间。

他们紧张地看着进来的人,特别担心是那个凶巴巴的导演。

不过下一刻,带着黑色口罩的宴守虚虚地将门关上,语气散漫:「来看看你们。」

「王!」

两声不同音色的叫声一个比一个惊喜,他们毫不犹豫地上前拽住宴守的一角,那濡慕的目光毫不遮掩。

宴守现在拍脑袋已经很擅长了:「余或说你们哭了。」

齐伊有些不好意思:「没有的,我是在,是在练戏,就是我不太会哭。」

他说着,有些苦恼:「我这个角色要经常哭,可我要是哭出珍珠怎么办?」

宴守找了个地方坐下,「两个办法。」

宴守的方法非常粗暴:「去学表演,控制住自己,这边先不来了,或者我帮你拔苗助长一下,提前步入成年期。」

为了宴守,宴守肯定愿意他们去学表演慢慢来,他要收割珍珠,但为了小崽子的未来,他也知道,这个戏很重要。

能够给他带来无穷的好处。

所以,宴守让他自己选。

齐祺有些犹豫。

其实,他很喜欢拍戏,但是他知道,自己一旦步入成年期,就没有珍珠了,可王需要珍珠,王很缺钱。

他对他们已经很好了,齐祺觉得自己不能任性。

他刚张嘴,那边坐得随性的宴守提前开口:「等会儿给你拔,现在,教你演戏。」

齐祺一愣:「可是我……」

宴守摆摆手,随意翻开了剧本,看看齐祺的人设。

一个外表傻白甜其实是芝麻馅的九皇子。

这人设和他遇见的九皇子倒是差不离,就是他俩一起的时间没这么多,毕竟宴守高冷。

他随意翻了一页:「不会哭就体会,剧本看熟了?」

齐祺红着眼眶点头:「背熟了,用,用听书软体背的。」

还挺认真。

宴守也认真起来,抽问:「镇北王是九皇子什么人?」

齐祺打起精神:「恩人。」

宴守:「。」

他无奈纠正:「是敌人,他们都要一起争皇位的。」

齐祺不解:「可他对镇北王很好,还和镇北王撒娇呀。」

宴守眼睛眨也不眨:「这是笑里藏刀,虽有濡慕但在心里王位排第一,哥哥排第二,镇北王第三,跟我试试。」

宴守看着这异常中二的台词,忍了忍,还是进入状态:「孤问你,三皇子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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