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了一条底裤不太好搓,但是老闆也不嫌弃,直接走到宴守身边做准备。
他知道这几个小伙子是来学习的,但是他毫不介意,巴不得有更多的人学会这一项操作,甚至能将搓澡发扬光大。
所以在即将开始时,老闆还叫他们凑过来看看。
「你们看哈,咱搓澡搓脸的时候得轻一点,不然会伤到皮肤的。」老闆说着,试着在宴守脸上搓了搓。
因为太滑,他的手差点戳到宴守眼睛!
老闆紧急剎车,笑容有些勉强:「小老闆脸挺滑溜,不好搓啊。」
宴守巴不得:「那就下一步。」
「得嘞,」老闆无可奈何,只能虚虚地在上方给他们展示了下自己的动作,然后去搓胳膊:「这身上啊四面都得搓,不然搓不全面,客人回去还能搓出来,多砸招牌。」
他比划比划:「我们先从正面,侧面,背面,每一次都得把看得见的地方搓了,多一次两次没关係,主要是干净。」
说着,秦国庆上手了,他怕宴守不自在,先抓起的是对方的手,「看,就像这样……」
他单手用拇指按紧宴守的皮肤,还没开始动就感觉到一阵滑腻,还特别柔韧,虽然摸起来很有力,但这触感像是婴儿的皮肤一般,不,更准确的说,是玉石。
老闆觉得自己可能会出师不利,便没话找话:「小伙子的皮肤挺好,这保养得挺好。」
宴守默默不言,但是眼底却闪过一丝喜色。
果然,下一刻老闆并没能成功搓澡,一是宴守就像打了沐浴露一样,滑溜溜的,老闆没处使劲,二是他都搓红了,也没见出什么污垢。
就,秦国庆第一反应就是,宴守他们其实是来砸招牌的。
他默默抬头,一旁的十几个男人一个比一个认真,就差做笔记了。
不,真有做笔记的,也不知道从哪拿出来的笔记本。
好吧,老闆打消了这个怀疑,他只是拍拍宴守的胳膊:「起来。」
宴守心有所感,但还是装着不在意问:「不搓了?」
「你不行,让你员工来。」秦国庆毫不犹豫地舍弃这个顾客。
顾恆总感觉自己有种不详的预感,他咽了口唾沫,笑呵呵的:「那什么,不是还有这么多员工吗,他们……」
宴守悠悠地爬起来,语气淡淡,「他们不出汗,搓不了啊。」
顾恆:「……」
秦国庆哪管他们什么事,将床清洗干净后就让顾恆爬上去,然后重新示范。
这一次很成功,因为顾恆是人,而且忙里忙外的,哪怕有洗澡,身上的污垢还是不少的。
所以大叔瞬间就得意了,更加卖力:「看见没,以后你们的客人都这样的,前面那个是一个意外,别管哈。」
秦老闆很高兴,宴老闆也很高兴,跟秦老闆唠嗑起来:「您真大方,一点不藏私。」
「害,这又没啥技术,」老闆摆摆手,「我巴不得他们一个个都能成,有一门手艺呢!」
宴守若有所思:「反正今天赶趟,不然让他们在顾恆身上试试?这看样子泥还挺多。」
秦国庆一听,有道理啊!
他先和顾恆套近乎:「原来小伙儿你叫顾恆啊,好名字!来来来你们都来试试,我教你们掌握力道的轻重。」
顾恆震惊,差点爬起来:「老闆,你……」
他老闆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嗯,我会一点东北话,不用紧张,他们没多少力道的。」
顾恆颤颤巍巍。
没多少力道?这话老闆说着不心虚的吗?
什么叫没多少力道?明明一个个能单手抗一隻大型金枪鱼!
但是因为前面他坑了他们冷酷无情的老闆,他们老闆乐得拿顾恆做实验。
宴守语气幽幽的:「小心点,人类骨头比较脆,别把人送医院了,会花钱。」
「好!」
顾恆陷入绝望。
天哪,到底是谁给他的胆子,让他算计他们老闆的!
呜呜呜打工人就不该以下犯上,特别是犯他们老闆。
顾恆不得不将自己贴近床面,因为这帮力气大的人实在是把握不住力道,每一次都像是要将他的屎挤出来!
「叔,是不是这个力……」
「嗷!」
「哦哦哦好像重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再轻点。」
顾恆咬牙,「用你们最轻的力道来,好吗?」
「好!」
听着这齐声的好,顾恆脑子里只出现一句「看我表现吧」。
宴守再一次披上了浴衣,在一旁端着热水翘起腿,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顾恆说话。
「休息日也该关注一下工作,我们说说工作安排?」
「嗷轻点轻点,老闆您想先聊什么?」顾恆龇牙咧嘴,不忘工作,「虽然嗷嗷这个比较呼呼呼,咱们可以,可以……」
宴守眼底闪过笑意:「可以谈谈你以权谋私恶作剧我的后果。」
顾恆突然不吭声了,连闷哼都没传出来。
宴守凉凉开口:「顾恆,你奖金没了。」
顾恆第一反应:「我,我有奖金了?」
宴守:「……没了。」
顾恆不在意了,他觉得今天这一遭也是值得了,他居然有奖金了!
顾恆这一次的示教只折腾了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