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找谁?没有人可以替代你。」
这四年他默默无名,画作虽然可以谋生,除了以前画的玫瑰与少年之外,却没有一副成名之作。
他有多需要他呢?
就像鱼儿离不开水。
失去他就会死的地步。
江野的眼眸微妙的抬了一下:「我记得你身边有一个和我长得很相像的孩子。」
「他不行!」余白特别激动,激动过后又慢慢平復:「他虽然和你长得像,但我对着他根本什么都画不出来。」只有你才行,只有你才是我的灵感来源。
「抱歉。」江野再一次拒绝了他:「我对你过敏。」
「……」
余白哑口无言。
好久,他抬起头笑了,笑得有些好看:「行吧江医生,我也不勉强你。既然达不成合作关係,那一个普通朋友还是能做的吧?」
江野没说话。
「别急着走,以朋友的身份陪我喝杯酒吧。」他拿起酒瓶欲要倒酒,想起什么,又问他:「你没有吃药吧?」
江野淡淡回应:「没有。」
余白给他倒了一杯酒,倒酒的途中,酒中悄然落下一物,那东西消失得特别快,一眨眼间,就变成无数的小气泡,溶解在酒里,仿佛无事发生。
他把酒杯推给江野:「我现在还记得你很能喝酒。」
江野接过那杯酒,绕有意思的盯着杯子。他那么看着杯子让余白觉得有点紧张,是不是刚刚让他发现端倪了?
看来是他想多了。
江野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把杯子递到了唇边。
余白目光逐渐兴奋。
江野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将那杯酒一饮而下,那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着,还流淌着水珠,让人好想咬一口。
「你不喝么?」他看过来。
「喝。」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江野又给他倒一杯,问了他一句:「我记得你以前从没喜欢过我,现在为什么又对我这么执着?」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余白回答得很敷衍,注意力全部没在他身上,而是在自己手腕的手錶上,他有些焦躁的看着手錶的指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老鹰捕食的小动作被尽收眼底,那头羚羊却当无事发生,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心甘情愿的落入他布置好的陷阱里。
这酒吧一首慢摇放完的时候,江野缓缓的倒下,像睡着似的,安安静静的靠在了沙发里。
「江野?」
余白确定他不会动后,走过去轻轻抱住他,像是鬆了一口气般,用手去抚摸他那张俊美的脸:
「江医生,你还真好骗呢。」
他把江野带回了画室,放在画室的沙发里,当时江野的皮肤上起了很多红痕,对余白过敏又发作了。
余白只好找了一件透明雨衣把自己包裹严实,还带上了塑料手套去接近他。那一刻他看着里的自己的手,忽然感觉自己好像一个要杀人的凶犯似的。
其实不是。
他的想法很简单。
他就是想强制性让他当模特。
他把沉睡的江野放置在布景区,脱去他的白大褂。此刻的江野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娃娃,任他摆弄着他的四肢,最后以一个坐着睡着的姿势躺靠椅子上。
余白给他手中和身边放上了鲜艷的玫瑰花,这才满意的退开,红色实在是太适合他,显得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余白安安静静的画起画来,颜料泼了一桶又一桶。他感觉好爽,他从没有那么灵感爆发过,描绘的动作在那一刻,根本停不下来来。
余白的眼神盯着江野要多贪婪有多贪婪。他简直为他而生的模特,为他存在在这个世界的模特。
画只能画一半。
他该收手了。
余白把江野扶起来,带着他往车上走去。他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处理事后的事情,在江野没有醒之间把他带回酒吧,然后假装无事发生,免得他心理上以后对自己更加恐惧。
现在是深夜11.30分。
11.20的时候。
余白刚把车停在酒吧门口,还没来得及解开安全带,眼前一阵晕眩,万叶飞花席捲而来。
他以为是低血糖犯了拿了一颗糖含进嘴里,可是晕眩感没有半分减退,最后跟抽空灵魂似的,软软的躺靠在驾驶座,再没有反应。
第34章 插pter (34)
亲爱的老鹰。
你拥有最完美的眼睛……它锐利, 它神秘,它藏着许多我想探索的东西。
我早已被你深深吸引。
无法自拔。
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将我吞噬殆尽。
车上播放着优雅婉转的音乐,电台主持人在朗诵着羚羊特意为老鹰点的诗歌,一句一句, 深情并茂, 仿佛在为一个无声的人在向对方表白。
余白听得见电台的声音,只是他睁不开眼, 身体不能动, 有点像鬼压床, 又点像在现实里, 意识有些迷迷糊糊, 分不清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他好难受啊。
他感觉似乎有人在咬他的脖子, 不轻不重, 酥酥麻麻的, 还能感觉到有炽热的呼吸灌进他耳朵里面。
从左到右, 脖子上都被他舔过, 咬过,途中还咬过他的喉结, 咬喉结的那一刻, 所有的神经跟触电一样直衝上脑,简直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