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凤怒道:「现在你们认识了。」
青衣人道:「可惜的是咱们没有法子分辨真假,所以不敢作主把姑娘让入堡中。」
欧阳凤忍着性子,道:「两位的意思呢?」
站在对面左首的青衣人道:「麻烦姑娘,暂请退出大门,在下立刻替姑娘通报,自会有人出来迎接姑娘入堡。」
欧阳凤冷笑一声,道:「反了,反了,你们不过是绿竹堡中的仆从,竟然这样拦阻我进入绿竹堡。」
这两个青衣人似是以左首的那位身份较高,一直由他答话。
只听他轻轻吁一口气,道:「只怕少主人还不知晓,绿竹堡出了一点麻烦。」
欧阳凤心头一震,道:「什么麻烦?」
青衣人道:「老堡主离开绿竹堡时,带走了一些人手,前日少堡主离去之时,又带走了不少的人手,所以堡内实力大减。」
欧阳凤道:「怎么样?」
青衣人道:「就在大少堡主前日离去不久,突然有一些来历不明的江湖人物冲入了堡中,引起了一场很大的衝突。」
欧阳凤道:「堡中可有伤亡?」
青衣人道:「堡中的损失不小,死去七人,伤了九个,所以咱们不得不小心一些了。」
欧阳凤略一沉吟,道:「你们击退了强敌?」
青衣人道:「苦战了一个时辰,才算把来犯之敌击退。」
欧阳凤道:「那真是辛苦你们了。」
青衣人道:「所以,就算你真是女少堡主归宁省亲,咱们也不得不小心一些,免得再出意外来。」
欧阳凤略一忖思,暗道:这人神色镇静,似是早有成算,倒要看看他耍出什么花招来。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你们的意思是……」
青衣人道:「在下的意思是希望女少堡主少候片刻,我立刻向里通报,由总管亲迎小姐入内。」
欧阳凤道:「你要他看看我是不是假冒的了?」
青衣人道:「不敢欺瞒小姐,在下确实有些担心?唉!只因在下入堡太晚,不识小姐,所以还请担待担待。」
欧阳凤道:「你的口才很好,作一位守门堡丁实是有些可惜了。」
青衣人一欠身,道:「小姐夸奖。」
欧阳凤道:「好吧!我就站在此地等侯,你们哪一位去通报。」
左首青衣人目光一望右首青衣人,道:「你陪着小姐,我去通报总管。」转身急奔而去。
欧阳凤目睹一人去远,才望着留下的人,道:「你也不认识我了?」
青衣人一欠身,道:「是!在下来此,还不足一年时光。」
欧阳凤道:「你们从何处到此?」
青衣人微微一笑,却不答话。
欧阳凤道:「你们奉何人之命而来?」
青衣人摇摇头,道:「姑娘,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
欧阳凤道:「为什么?」
青衣人道:「我还无法确定姑娘的真正身份?」
欧阳凤道:「你知晓了呢?」
青衣人道:「那时姑娘也不用问在下,什么事都由总管回答。」
杜天龙忍不住接道:「岳父大人封刀退隐之后,不再问江湖中事,怎会又招了这许多的新手入堡?」
那青衣人回顾了杜天龙一眼,道:「姑娘,这一位是……」
欧阳凤道:「你们知道我是归宁省亲,就应该想到我会和夫婿同来。」
青衣人道:「那是咱们绿竹堡的姑爷了。」
欧阳凤道:「不错。」
青衣人望望雷庆、杨非子、凌度月等,说道:「这几位是……」
欧阳凤道:「你们姑爷的朋友,绿竹堡的贵宾。」
青衣人哦了一声,不再答话。
他感觉到,除非立刻翻脸之外,再要交谈下去那就太吃亏了。
杨非子、凌度月等一直未接口多言,因为事情已经很明显,绿竹堡中已然换了一批人手,这批人来历不明,说明了绿竹堡已落入新人的控制之中。
目下的情景是谁都在忍耐着,不肯轻易发作。
似是都在等待着最有利的机会。
片刻之后,那青衣人带着一个五旬左右,挺着一个大肚皮的胖子,急奔而至。
他人虽然胖得像一尊弥勒佛,但快步奔来,却是面不红,气不喘。
胖总管仍是旧人,急行两步,一躬身,道:「程立拜见大小姐。」
一撩衣襟,竟然要行大礼。
欧阳凤眼看他真要跪下,才一伸手,道:「程总管不用多礼。」
程立站起身子,一转身道:「给姑爷见礼。」
抱拳一个长揖。
杜天龙道:「程兄,不敢当。」
欧阳凤人已完全冷静下来,笑一笑,道:「我两年来未回来过,咱们绿竹堡又添了不少的新人。」
程立道:「是!老堡主虽然退出了江湖,但江湖中人,却不肯轻易地放过他,未雨绸缪,所以,老堡主增选了不少的人手。」
这时两个青衣人,已然退到了程立身后,肃然而立。
欧阳凤道:「听说我爹和两位兄长,都不在堡内。」
程立道:「是!老堡主带着二少爷赶去开封,大少堡主应召赶往。」
欧阳凤道:「那真是不巧得很,我娘的身体好吧?」
程立道:「老夫人身体还好,只是双目失明了。」
欧阳凤心头一震,脸色微变。
但她极力地保持着心情的镇静,道:「那就劳请总管带我见见我娘。」
程立道:「老奴带路。」
欧阳凤目光一掠两个青衣人,道:「两位,程总管已经证明了我的身份,我可以进去了吧?」
两个青衣人齐齐躬身,道:「咱们不识姑娘,还望恕罪。」
杨非子突然向前一步,道:「作仆从下人的,招子应该放亮一点,欧阳姑娘脾气好,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