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曙觉得老包还行,至少没用口水给自己洗脸。
「散了吧。」
赵曙心满意足的准备回去给妻子说说今日的事,韩琦嘀咕着包拯在家歇息了几日,偷懒成功,咱们还得继续干活,真是不公平什么的。
沈安走到杨坚的身边,杨坚退后一步,惊惶的道:「你想做什么?」
沈安微笑道:「杨御史想多了,咱们同朝为官,沈某能做什么。」
杨坚强笑了一下。
那边的赵曙出去了,司马光等人看到沈安笑吟吟的和杨坚说话,不禁都有些感慨。
这个小子竟然修炼成了笑面虎吗?
可笑面虎好啊!
他至少不会当众动手。
杨坚也是这般想的。
「包公这几日在家很是憋屈,沈某的妹妹提及你也有些害怕,你说怎么办?」
沈安依旧是笑吟吟的,可杨坚却觉得一股子寒凉从脊椎那里升起来,让他遍体生寒。
他脸颊颤抖,「你……你……」
沈安猛地挥手。
啪!
众人正在出去,听到这个清脆的声音后纷纷回身,然后就看到杨坚捂着脸,沈安还是笑吟吟的。
「怎么了?」
韩琦明知故问。
殿内的内侍们面面相觑,有人说道:「殿内动手……不妥吧。」
谁敢在这里动手?
不对,有人敢动手。
老包一笏板打晕过人,沈安当朝追打官员。
这便是这对『父子』开的头,如今沈安再度出手,这是把朝堂当做什么了?
有人眼珠子一转,就悄然去告状。
而沈安却很无辜的道:「某隻是手滑了,杨御史,没受伤吧?」
杨坚吸吸鼻子,觉得右边的大槽牙有些鬆动了。他摇摇头,表示无事。
众人都为之嘆息,知道沈安这是要新仇旧恨一起报復回来。
啪!
就在他们刚想回头时,沈安再度出手。
杨坚的鼻子一热,鼻血流淌下来。
「手又滑了。」
沈安大笑着出去,杨坚留在后面呆滞的看着他的背影。
内侍们开始洒扫了。
一个内侍走过来,低声道:「杨御史,赶紧去求助吧。」
司马光他们也挺厉害的,你去找他们帮忙啊!
杨坚心中一动,急匆匆的出了大殿。
他甚至都没擦鼻血,就是想让众人看到沈安的暴戾。
某委屈啊!
这一刻他忘记了自己让人去拿果果的狠辣。
他出了大殿,就见一个内侍捂着乌青眼、夹着扫帚回来,一脸的悻悻然。
等见到他后,那内侍的眼中多了恼火。
杨坚下了台阶,就听到后面有人呸了一口。
「害的某被陈都知打了一顿,呸!」
这内侍去寻赵曙告状,却被陈忠珩撞上了,赵曙没搭理他也就罢了,回过身就被陈忠珩爆捶了一顿。
杨坚急匆匆的去寻司马光,一见面就是老规矩,下跪嚎哭。
「哎!」
看着哭的鼻涕口水一脸,外加血迹斑斑的杨坚,司马光嘆道:「罢了,老夫会看着你,去吧。」
杨坚大喜,指天誓日的说要和新政不共戴天。
而在宫中,曹太后正在听八卦。
「……那王翔的娘子和曹家隔着老远,八辈子的远亲,可依旧被那杨坚给拉扯在了一起。」
任守忠一脸谄媚。
曹太后在练刀。
刀光闪烁,让人不禁想往后退。
可不能退啊!
一退回头得挨骂,说你胆小如鼠,也配在这里做事?
一句话,跟着曹御姐的人你首先得有胆略,没胆略的就等着挨抽吧。
刀光越发的盛了。
任守忠心惊肉跳的,那边的女官夏爽皱眉道:「娘娘,这是存心噁心人呢!」
刀光一收,长刀一扔,曹御姐站在那里,英姿飒爽。
长刀是衝着任守忠扔来的,他很是熟练的接住了长刀,然后要来抹布擦拭。
保养长刀也是一门艺术啊!
只是某是都知,怎么就来干这个小兵的活计呢?
曹太后负手走过来,浓眉微挑,说道:「这是想借着机会打击新政罢了。只是他们千不该万……就不该把大郎给拉进来,如此……」
有人送了茶水过来,她接过了,微微昂首,淡淡的道:「反对新政的头目是谁?」
呃!
任守忠好心好意的道:「娘娘,那不能称为头目,那……」
咻!
啪!
任守忠捂着额头,粉碎的茶杯溅的到处都是。
关键是茶水有些烫啊!烫的他的鼻子通红,看着和酒糟鼻差不多。
为啥又砸某呢?
任守忠欲哭无泪。
「那些人不是头目是什么?」曹太后冷冷的道:「从庆历年间他们就在逼迫君王,这样的也叫做臣子?是逆贼!逆贼的头子不叫做头目,那要叫做什么?」
呃!
任守忠赶紧请罪。
夏爽皱皱鼻翼,觉得任守忠挨打真是太大快人心了。
「娘娘,沈安促狭,奏请官家强留了杨坚在京城呢!」
「这是要弄他。」曹太后欣赏的道:「做人就得如此,快意恩仇,别人捅你一刀,你就得插他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