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啊!」王诜欢喜的道:「如此孩儿就算是过关了。」。
他躬身道:「娘可谓是神机妙算,名将也不如。」
卢氏被儿子这记马屁拍的很是舒爽,嗔道:「你此后好生读书,此事渐渐的就会被官家给忘记了。」
「是。」
王诜送走了老娘,回头坐下后,那种死里逃生的感觉让他不禁想找人来发泄。
「叫她们来!」
他觉得有些燥热,就脱开了衣裳,露出了瘦削的胸膛。
「啊……有贼人!」
外面有女人在尖叫。
王诜怒道:「让你等来,磨磨蹭蹭的作甚?青天白日,哪来的贼人……」
房门被推开,一个男子走了进来。
王诜盯着男子,双手在地上撑着往后退,「你是……你是闻小种!」
闻小种经常跟在沈安的身边,不少人认识他。
「来人吶!沈安要杀某!来人吶!」
闻小种摸出短刀,认真的道:「我家小娘子很生气。」
赵浅予差点被骗,这让果果很是不高兴,闻小种看在眼里,就等着事后报復。可沈安却一日都不愿意等待,直接令他出手,这算是正中下怀吧。
「沈果果……」
王诜见过果果,就在闹市。
果果的身边不是跟着一隻鹦鹉,就是跟着一隻狗。她总是那么欢喜,笑容看着和阳光一样,让人心生喜悦。
这是一个欢乐的少女,让心底阴暗者羡慕嫉妒的少女。
王诜就是其中的一个。
可他知道这个少女不能动,否则许多人会对自己赶尽杀绝。
宁可动沈安都不要动沈果果。
这是他得出的结论。
「救命……」
他被闻小种按住了,叫声变得和女人般的尖锐。
「沈安要杀人了!」
门外出现了几个手持木棍的仆役。
闻小种一手揪住他的耳朵,一手挥刀。
王诜只觉得耳朵一凉,然后才传来疼痛。
「啊……」
闻小种就在这惨叫声中,拎着一隻耳朵走了出来。
那些仆役步步后退。
「这是沈安身边的护卫,武艺高强!」
有人怕了,可有人却毫不畏惧的冲了上来,随即被闻小种一脚踹倒。
「报官!快去报官!」
军巡铺的反应很快,可等他们来时,闻小种早就消失了。
「是沈安身边的闻小种,他割了郎君的一隻耳朵。」
我去!
青天白日上门来割耳朵?太大胆了吧?
那些军士有些懵。
「为何?」
这事儿得有个动机吧?
王家人摇头,这事儿他们真的不知道啊!
军士们一路追赶,等看到榆林巷时,上官出现了。
「都回去!」
「为何?」
「那王诜骗了官家。」
众人愕然。
「他还骗了圣人。」
得,散了吧。
男人可能会顾全大局,女人一旦发现被骗了,那恨意会从早到晚煎熬着,寻机就会去报復。
而沈安此时出手,对于帝后而言就是大快人心,谁去追究闻小种的事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消息进宫,赵曙先是一惊,旋即淡淡的道:「年轻人,总是太衝动了些,传朕的话,沈安跋扈,随后赶去西南。」
呃!
陈忠珩开始以为是惩罚,听到这个不禁就乐了。
沈安本就在准备南下,这话是送行吗?
哈哈哈哈!
「割的好!」高滔滔得了消息,欢喜的道:「速速去了沈家,把果果接来,放话出去,就说果果这孩子贤良淑德,只可惜沈安不肯,否则我定然要为她做主。」
这是给果果背书。
女官低声道:「圣人,官家都惩罚了沈安呢!」
您这时候弄这个,是不是在唱反调啊!
「速去!」
高滔滔知道沈安要南下,所以不禁就笑了起来。
稍后消息传出去,脑袋被包了一圈布的王诜咬牙切齿的道:「他沈安也有今日?去了西南……某诅咒他死在那片瘴疠之地!」
他在家养伤,只觉得沈安这次算是绝无仅有的被重罚了,心情不禁愉悦之极。
这日他正在和女婢调笑,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嘀咕。
「……大军明日出发……」
「是啊!还是那沈安领军南下。」
「那不是惩罚吗?」
「惩罚个屁!原先不是说沈安要单独领军吗?这就是了。」
「这是早就有的谋划,官家顺水推舟说是处罚,实则沈安屁事没有。哎!郎君的耳朵算是白被割了。」
女婢兀自起伏,王诜却如遭雷亟。
他猛地一个抽抽,眼睛就翻白了。
女婢兀自不觉,稍后觉得不对劲,仔细一看,就惊呼道:「郎君走火了!」
走火是青楼的术语,在民间有个说法,叫做:马上风。
……
政事堂里,沈安指着地图说道:「水军此刻应当靠近了高丽,随后惩戒式的一战后,他们将马上赶往交趾。他们会在路上会和运送军士的大船……这是水路。」
「陆路大军五万还在路上,随后某率领骑兵去追赶,争取在五月准备就绪,随后发动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