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开!」
一声大喝后,一个黑影就冲了过来。
两个内侍见了不禁闪开,王菊刚想爬起来,就看到一座肉山如泰山压顶的而来。
呯!
只是一个飞扑,飞燕就把王菊压垮了,随即她熟练的一屁股坐下去。
「嗷……」
陈忠珩看到王菊的惨状,不禁把脸都皱成了菊花。
太惨了啊!
噗!
王菊张开嘴,胃里的食物就喷了出来。
飞燕被喷了个满头满脸,一怒之下,劈手一巴掌,把王菊打懵了。
「官家!」
王菊被绑住了,他跪在地上哀嚎,觉得是有人在背后告自己的小状。
不得好死的一群混蛋啊!
赵曙走了过来,厌恶的问道:「朕让你主管宝安招驸马一事,你是如何查验的?」
是这事?
王菊心中一颤,抬头道:「官家,臣认真查探,认真查探了呀!」
「是吗?」赵曙淡淡的道:「那为何冯绍如此不堪,而那王诜如此优秀?」
「官家,那冯绍玩弄字画,这是玩物丧志啊!」王菊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岔子,竟然让官家生出了怀疑,「那王诜……那王诜有口皆碑,都说他的好,臣去查了,王诜读书勤勉,谦谦有礼,还孝顺……」
「果然是刁奴!」赵曙回身道:「念给他听!」
陈忠珩摸出了果果给的那份册子,大声的开始念了起来。
「……冯绍喜爱字画,却知分寸。」
「王诜在家玩女人……」
哎!这是谁写的?
陈忠珩觉得这样写很羞耻,却不知道这已经是闻小种斟酌再三的用词了。若是按照他的本意,那用词更加的不堪。
「……王诜满口的死人牙齿。」
呕!
殿内传来了干呕的声音。
「王诜酒后说迟早要让沈安好看。」
这人是作死啊!
就凭着这句话,陈忠珩觉得王诜算是彻底的出局了。
让沈安好看?
不说大王,官家都容不得你!
「王诜放荡……」
王菊抬头,绝望的道:「这是……这是……」
「王家花钱在外面买名声。」
「臣有罪!」王菊请罪,赵曙走过来,冷冷的问道:「拿了王家多少好处?」
王菊颤抖道:「拿了……拿了两千余贯。」
真是发财了呀!
赵曙冷笑道:「朕託付你等心腹之事,你等却以此为发财的契机,若非是被人识破,朕的宝安,嘿!竟然会被一群刁奴坏了终身大事!」
他仰头,「可都拿来了吗?」
外面有人喊道:「官家,都拿来了。」
外面此刻跪着十余人,有内侍,有宫女。
赵曙淡淡的道:「三十棍,送去洗衣。」
三十棍基本上是半死,运气不好就完蛋了。
就算是好了,也会被送去洗衣服,一辈子出不来,堪称是苦力中的苦力。
「官家饶命!」
对于许多人来说,去洗衣服就如同是去地狱,只是想想就绝望。
十余人被列队打棍子,白花花的一片,蔚为壮观。
「死不足惜!」
高滔滔咬牙切齿的,恨不能亲自去动手。
「官家,多亏了果果呢!」
想到那份册子里记录的消息,高滔滔就感激的不行。
「那孩子是个有情有义的,沈安把她教的极好。」
赵曙有些后悔了,他回身看着高滔滔。
夫妻俩心有灵犀的都想到了一件事。
「若是能娶了果果多好?」
高滔滔遗憾的道:「大郎年岁不合适,那也还有二郎,只是沈安怕是不会答应。」
「他当然不会答应。」赵曙也觉得很遗憾,「罢了。」
高滔滔笑道:「臣妾在想,那些小女娃果真这般的消息灵通吗?」
赵曙哪里知道这个,就目视陈忠珩。
「圣人,那些小女娃大多是手帕交,她们在家里最是容易被忽略的,父兄说话有时也不会避开她们。」
陈忠珩想起了晏月。
某的晏月啊!
你就是那么孤零零的一个人。
不,还有某。
「果果认识那么多人吗?」高滔滔略微有些艷羡。
她是功勋之后,还没机会认识手帕交就被送进了宫中,少女时代算是白白耗费了。
陈忠珩笑道:「是呢,果果性子爽直,京城的不少女子都喜欢和她交往。」
「是个不错的女娃。」赵曙吩咐道:「宝安受了委屈,让她出宫散散心……」
「怕是不好吧?」高滔滔下意识的道:「公主不能出宫呢?」
公主出宫容易招人閒话,以后不好找驸马。
赵曙淡淡的道:「别理那些人。真想做我家驸马的,不会在意这些閒话。不想做的,你怎么低头他都觉着愤愤不平,只管去。」
经此一事后,赵曙算是彻底的看透了那些驸马人选,再无原先的期待。
「那冯绍呢?」
「多看看。」赵曙说道:「此人看着还不错,不过要仔细查探。」
这是一朝被蛇,十年怕井绳。
高滔滔应了。
「去宝安那里。」
她一路去了赵浅予那里,说道:「官家让你出宫去玩耍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