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是附近部族里的处子。」
侍从把两个战战兢兢的少女推过去,「臣等去仔细挑选过了,没有体臭,也没有缺陷。」
耶律洪基看了这两个少女一眼,脑海里全是厮杀。
让人厌恶的宋人不断在挑衅大辽的威严,该弄死他们!
朕该主动攻击!
大帐外,侍卫们听着里面的惨哼,却没有一点惊讶。
大辽必将在朕的手中重振雄风!
啊!
帐篷里传来了一声惨叫。
……
三日后,耶律洪基出现在了中京城。
「有何急事,非要让朕回来?」
留守的官员被当头喝问,急忙说道:「陛下,析津府那边的消息。」
耶律洪基冷冷的道:「看你失魂落魄的模样,定然就是坏消息。是了,沮丧的人总是会带来坏消息,等朕进了宫中之后再听。」
一路进宫,萧观音带着人来迎接。
她低着头,能看到白嫩的脖颈,以及一头乌髮。
耶律洪基的目光越过她,盯住了后面的耶律浚。
「太子在想什么?」
这是耶律洪基近几年来第一次主动提及这个儿子的地位,以前他一直称呼这个儿子为『浚儿』
早在数年前,耶律洪基就册封了耶律浚为太子,那时的他雄心勃勃,觉得这个儿子就是上天赐予自己的最好礼物。
耶律浚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不但勤奋好学,而且箭术出色,颇有尚武之风。
这样的儿子让当时的耶律洪基很是欢喜,于是早早就册封他为太子。
时至今日,这对父子已经渐行渐远。
耶律浚颤抖了一下,说道:「臣并未想什么……」
萧观音干咳了一声,耶律浚改口道:「不,臣在想陛下远行辛苦。」
耶律洪基看了萧观音一眼,冷笑道:「你教的好儿子!」
他大步走了,留下萧观音母子呆立原地。
「娘娘,回去吧。」
侍女在劝,萧观音苦笑道:「许多时候,我更希望自己是一个平凡的百姓,和自己的官人,和自己的孩子平凡的生活着。」
「娘娘慎言!」侍女看看左右,耶律洪基的人还在呢!
可萧观音却不管不顾的道:「权力之下,夫妻成为对手,父子成为敌人,这样的日子不是我想过的,真不是我想过的……只求他放过我们母子吧。」
侍女急了,就给耶律浚使眼色,让他劝一劝。
可耶律浚已经被耶律洪基的威严和冷漠给吓住了,哪里还顾得上这个。
「陛下召集人议事了。」
有人出来召唤群臣。
萧观音带着儿子缓缓回去,背影看着格外的孤独无助。
而在殿内,耶律洪基正在大发雷霆。
「析津府驻扎了数万大军,数万大军竟然不能抓住一个沈安,竟然任由他潜入皇城之中,还顺带点了一把火……那是朕的军队吗?不,那是一群羊!」
「谁的罪责?」他淡淡的问道。
有臣子出班说道:「陛下,当时有文官误杀了……几个武将,不过那些人没看好皇城,被沈安潜入。」
这是在推卸责任。
所以天下文官对武人的戒备和排斥都是一脉相承的。
耶律洪基冷笑道:「什么叫做误杀?他们拎着长刀也杀不了那些勇士!告诉朕是怎么回事!」
禀告的官员低着头,「陛下,当时皇城中起火,那些人就说是有军士监守自盗,随后纵火,就令人射杀了几名武将……」
「果然不出朕的所料!」耶律洪基问道:「后来可是发现了沈安的痕迹?」
他真的希望有谁能弄死沈安,当然,活擒最好,他会把活着的沈安丢进母熊的地盘,或是把他丢在狼群的外围,让他在狼群的围杀之下绝望。
「是,陛下英明。」
吹捧上官不只是中原的传统,这是升官发财的要诀,什么时候都不会过时。
「沈安在宫中留了字。」
「什么字?羞辱朕的吗?他也只有这等偷鸡摸狗的本事了。」
耶律洪基很是不屑,只是想到皇城被烧就有些肉痛。
「是……沈安来此一游。」
耶律洪基有些意外,随即冷冷的道:「随后没有追杀吗?」
「他是趁乱逃了出去,随后析津府派出大军绞杀,数次都找到了他的痕迹,最后却追丢了。」
「一群蠢货!」耶律洪基疲惫的道:「来人。」
外面进来了一群侍卫,百官不禁畏惧的看了耶律洪基一眼。
「去析津府,把那些栽赃的文官全数拿来。」
这是必然的,众人心中不禁一松。
「析津府的武将全数重责三十,令他们备战。」
「是。」
侍卫们出去了,耶律洪基起身道:「沈安出现在析津府,必然是打探析津府的防御,也就是说,离宋人北上不远了,朕的判断,明年宋人必将大举进攻,为此各处都要戒备,不过……」
他深吸一口气,「不过要提防宋人的奸计,咱们全数布防于南京道,若是宋人出西北呢?」
一个武将说道:「宋人自从夺取了西夏之后,频繁越境查探,臣以为,要提防宋军声东击西,直接攻打西京道。」
另一武将说道:「西京道一旦有失,上京道就在宋人的马蹄之下。而且他们随即可以夹击南京道,如此……大辽就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