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有些心虚。
边上可全是宋人,若是他们暴起咋办?
会不会把我砍成肉泥?
各种念头浮起沉下,就在他觉得要完的时候,常建仁点头道:「好。」
这个棒槌上钩了!
将领欢喜的想吼叫几声,他发誓自己的舌头在咽喉里跳舞。
太欢喜了啊!
他回身喊道:「让她们来!还有,把那些美食搬下来,把那些美酒搬下来。」
那些女子下了马车,就用最妩媚的姿态对着这些来自于东方的豪客。
「哈哈!你是某的了!」
没多久,这里就空荡荡的了。
常建仁木然。
将领想哭。
不是说好的喝酒吗?
身后的船隻里,各种乌七八糟的声音传来。
「没有一个时辰他们不会出来。」
常建仁知晓这些傢伙的饥渴,所以和将领走了过去。
码头上,一头大半熟的骆驼被架了起来。
这可是个难得一见的奇观。
「烤制这等骆驼,是款待最尊贵的朋友时才有的美食。只是耗时太长,所以这隻烤制了大半熟,晚些就能吃了。」
晚些,等那些船工和商人们心满意足的走出船舱后,骆驼也烤好了。
打开骆驼的腹部,里面竟然拉出了一头全羊。
众人都觉得很新奇,等全羊的肚子里又弄出一隻鸭子时,都觉得太有趣了。
最后鸭子肚子里又弄出来一隻蛋。
「果然心思精巧。」
常建仁得到了那隻蛋。
饮酒吧。
宋人在饮酒,大食人在吃肉。
那些疲惫的舞女们来了,她们跳着诱惑的舞蹈,让人迷醉。
晚些,宋人看着大多醉了。
「我们要回去了。」
常建仁起身,他滴酒未沾。
将领笑道:「也好,明日我们再来。」
双方惜惜作别,就差流泪了。
常建仁觉得这样很噁心人,但这是成长的代价。
作为水军未来的话事人,他必须要学会应酬。
回到战船上后,留守的郎中们都出来了。
一番整治后,一个郎中说道:「这是一种花,能让人兴奋,兴奋之后就会异常疲惫,会沉睡,很难惊醒。」
常建仁问道:「能解开吗?」
郎中笑道,「简单!」
针灸出现了。
每个人针灸一番,边上有人在熬药。
「幸亏咱们的人去的不多。」郎中心有余悸的道:「不然船队怕是没法维持了。」
「咱们的人若是全数下船,他们招待不起!」常建仁难得的笑了一下,「他们以为能参加的都是将领和重要的人,只要让这些人沉睡,随后而来的偷袭就会让船队乱作一团。
可惜某隻是让那些军士穿着将领的甲衣,让他真以为自己成功,随后……」
「注意外面的人。」
既然无碍,常建仁知道那话儿要来了。
「传令,戒备。」
「我们随时准备起航!」
幸好船队已经补给完毕,否则常建仁还真的很为难。
夜色渐渐深沉。
海水轻轻拍打着战船,战船轻轻摇晃着。
杜林睡不着。
他趴在船帮那里看着外面。
「他们会不会来?」
边上就是那个遇到风浪时被绑在桅杆上的船工,他有些跃跃欲试。
「杜员外您不知道,出海的人都敢冒险,所以他们定然会来。」
「抓到他们怎么办?」杜林有些紧张。
船工说道:「抓到了对头,一般会在他的身上割几道口子,然后给他一块木板,丢他下去。他在海上漂流。他身上的血液会引来那些吃人的大鱼……」
我去!
太狠了啊!
只是想了想,杜林就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
「还有一种,就是被拖在船的后面,最后拖上来时,多半变成了白骨。」
杜林摇摇头,刚想说话,就见前方的黑暗中有动静。
来了!来了!
他们来了!
他握紧刀柄,觉得自己能为船队出力。
整个船队都在沉静之中。
只要海浪轻轻的拍打着码头和船隻,发出的声音足以掩饰那些敌人潜入的动静。
一群手持弯刀的傢伙在靠近,他们兴致勃勃的看着那些高大的战船。
当靠近了战船时,带头的将领猛地挥手,那些军士分为许多股,每一股负责一艘船。
这是要一网打尽的架势。
嘭!
一个军士不小心撞到了船身,发出了不小的动静,周围的人都止步,压住呼吸。
那军士无助的看着四周,觉得自己犯错了。
可船上没动静。
宋人果然都是棒槌啊!
大伙儿兴奋的继续前进。
呯!
那个倒霉蛋大概有『不弄出动静就不舒服』的体质,第二次撞到了船身,这次更重,他捂着额头,低声道:「起包了。」
这个蠢货!
无数人想弄死这个蠢货!
宋人还是没动静。
都喝多了吧?
爽啊!
大伙儿再度前进。
为了防止那个倒霉蛋再度闯祸,他被夹在了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