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有组织的行动啊!
和沈安的北邙报比起来,这边更像是散兵游勇。
一个文人喃喃的道:「不愧是沈国公,名将手段啊!」
秦观呆立在那里,然后咬牙道:「快,咱们的必须要儘快弄出来!」
他这里已经弄了一批诗词文章,这是唯一的反击机会,不能再拖延了。
……
「每日一份?」
早上的小朝会结束,沈安进宫讲解杂学,顺带带来了今日的报纸。
「是啊!」
沈安一脸的云淡风轻,心中暗爽不已。
旧党那边把秦观这个才子弄出来顶雷,这本就是不自信的表现。现在被北邙报每天一份的节奏给吓住了吧。据闻秦观每日焦头烂额,催促着一众文人去要文章诗词。
那玩意儿有屁用!
沈安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一群蠢货,压根就不知道报纸该怎么运作,更不知道百姓喜欢看什么内容,这样的对手……真的很无趣啊!
赵曙看了报纸,说道:「杂学你准备怎么弄?」
「臣只是想着百姓蒙昧,好歹让他们知道些外界的事。」
在民间有许多堪称是愚昧的规矩,要怎么破除?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启民智。
「朕知道了。」赵曙突然换了个自称,随后开始讲课。
一堂课讲下来,沈安觉得意犹未尽。
「你的授课确实是不凡。杂学里的东西朕也知道了些,实则就是和世间万物为伴,去探索其中的细微变化,很有趣。」
赵曙惬意的道:「大郎最近就盯着庆宁宫,你去告诉他,那孩子还得等明年才出生。」
……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卧室里,向氏坐在床边,一脸幸福的看着念诗的赵顼。
从那一日开始,每天赵顼都会衝着她的小腹念诗,从唐诗念到诗经,最近他已经在挑选文章了。
这个男人真是好啊!
好男人赵顼一脸深情的念着:「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但你若是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他的双眼没有焦距。
若是沈安在的话,定然会说这是自动读书的机器人。
「大王,沈国公来了。」
赵顼起身,衝着向氏的小腹柔声道:「为父去去就来。」
太温柔了啊!
向氏感动的眼眶发红。
赵顼一路去了前面,越走越轻鬆。
「你这是……」沈安觉得这货的气质变了。
「在读书。」赵顼云淡风轻的说道。
「好事。」读书是个好习惯,总比去吃喝嫖赌强。
可他总是觉着赵顼看着不对劲,整个人好像是飘了起来。
第1841章 大错
「最近如何?」沈安坐下,安逸的捧着热茶暖手。
他左看右看,觉得庆宁宫还不如自己那里有趣。
「没有花树,看着就像是荒漠。为何不弄个水池?」
王崇年笑道:「国公,这里弄水池……上次乔二去问过。」
他看了乔二一眼,说道:「结果被圣人抽了一顿。」
乔二一脸的悻悻然,沈安觉得太有趣了,问道:「为何?」
「说是小皇孙要出来了,哪里能弄水池,掉进去是好玩的?可见乔二是居心叵测,于是就令飞燕和昭君捶了他一顿。」
高滔滔竟然出动了飞燕和昭君?
沈安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乔二,见他的眼眶渐渐红了,这才嘆道:「是啊!是该小心些。」
可他却在腹诽着高滔滔的神经病。
这是皇宫,说句难听的,等以后赵顼的孩子出世后,走到哪身后都得跟着几个人。你要说后世电视剧里那种……皇子或是公主的身边人被引走了,然后有人出来害死了皇子公主。
那是童话。
跟在皇子公主身后的人,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他们唯一的任务就是看好小主人,但凡小主人出事,他们第一个倒霉。
所以除非是死士或是蠢货,否则他们怎么可能丢下小主人?
他们都深知一点,丢下了小主人,就是丢下了自己的命。
但凡被赵顼知道了皇子或是公主的身边没人,回头那些人就洗干净屁股,等着倒霉吧。
所以沈安觉得高滔滔就是个神经病,但却忽略了自己当年为了果果也不肯建造水池的事儿。
由此可见,父兄长辈都是嘲笑别人的高手,自己的身上漆黑一片却不自知。
这便是乌鸦笑猪黑。
「哎!」
赵顼突然嘆息了一声,沈安纳闷的道:「你怎地……如今也快做爹了,难道不高兴?你这个可不对。某先前要做爹时,那叫做一个期盼,兴奋,紧张的不行,就想着那孩子出来是啥样的……可你怎么看着……咦!怎么像是生无可恋的模样?」
这事儿不对啊!
沈安看了王崇年一眼,王崇年就带走了乔二,让后他才低声道:「你这个……是憋的吧?当年某也是憋,结果上火厉害,最后还吐了血。你寻御医给你开个方子吧,散散火。」
赵顼一脸的纠结,「不搭干啊!」
「那你怎地一脸不想活的模样?」沈安觉得这货越发的没灵性了,只剩下了腹黑。
「那个……」赵顼难过的道:「官家令某每日给孩子念诵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