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一路进宫,和赵浅予嘀咕了许久,然后才出来。
「果果!」
皇城外,王定儿和马潇潇在等着她。
「可是有事?」
果果问道。
「有人说是踏春呢!」王定儿得意的道:「说是要比比谁家的马车厉害,果果,汴梁的马车最厉害的就是你家的,咱们去比比吧?」
果果一听就心动了。
这年头没什么娱乐的,作为女衙内,也不能去四处寻乐子,也就是能踏踏春,和闺蜜们组织些活动之类的。
「好!」
果果回到家就去告假。
「踏春?」这天气依旧冷飕飕的,年轻人就迫不及待的想出去溜达了。杨卓雪也想去,但沈安最近很忙,据闻弄不好还得出远门一趟,要一年多才回来。
一年多啊!
杨卓雪惆怅了。
夫妻俩成亲多年,娃都有两个了,可一想到沈安会出去一年多,杨卓雪就觉得心中空荡荡的,像是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一般。
「让闻小种盯着些。」
作为沈安的妹妹,果果也是汴梁权贵们瞩目的对象。
这少女都奔十六了,沈安还没有给她定亲的想法,让不少有意于此的人家纠结不已。
你定不定亲?不定我家孩子就再等等。
可若是再等几年的话,说不得自家孩子就被耽误了。
所以果果的亲事让人又爱又恨就是这个缘故。
石板套车,闻小种保护,赵五五随行,这是果果的出行套装。
一路和王定儿等人会和,然后出了皇城。
城外还看不到春色,不过空气却湿润了不少。
一群少男少女都聚集在了一处平坦的地方,周围空荡荡的,不管是赛马还是赛车都方便。
「沈果果来了。」
几个少年聚在一起说话,见沈家的马车来了,就艷羡的道:「那马车最厉害,若是某有一辆就好了。」
「那是出云观打造的,一般人拿不到。」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皱眉道:「不稀罕,回头某也能弄一辆。」
「曹本,你找谁弄去?国舅?国舅都没有呢!」
少年不乐的道:「某若是能考中了进士呢!不必这个差。」
「进士也得不到。」
少年不识愁滋味,一群人在笑。
等果果下了马车后,有人在起鬨。
「沈果果!」
「沈果果!」
果果放下面纱,低声道:「定儿,人好多。」
王定儿也有些心慌,「我不知道有那么多人呢!早知道咱们自己去玩就好了。」
这里就类似于后世的纨绔飙车场,而果果她们属于乖孩子。
见到乖孩子竟然来了这种地方,那些少年不禁大声起鬨,那些少女也在笑。
随着大宋国势的膨胀,百姓的自信心也不断在增强。古怪的是,对女人的束缚也越来越低。
「以前那些小娘子可不敢来这等地方,如今都胆大了。」
一个少年有些世风日下的感慨。
曹本不满的道:「以前是以前。」
那少年不服气的道:「什么意思?难道如今还有什么变化不成?」
「当然有。」曹本得意的道:「男人没出息,就会束缚女人,让她们守些莫名其妙的规矩,如此自己就觉着是伟男子了。」
这话太尖锐了,在场有成亲的男子面红耳赤的道:「曹本你这是胡言乱语,回头告诉国舅,让他收拾你。」
曹本不屑的道:「本来就是如此。为何国势越强,对女子的束缚就越低?就是因为男人自信了。以前大宋国势不彰,自然要束缚女子。如今却不同了,大宋横扫交趾西贼,又打的辽人丢盔弃甲,国势煌煌,于是男人的自信又回来了,这才让女人多了自在。」
「胡说!」
「哪有这等事,我等何时不自信了?」
「你这是狡辩!」
「回头咱们去寻国舅告状,让他收拾你。」
曹本是曹佾的侄子,关係还算是密切,但曹佾出关后对家族管得严,所以曹本有些怵。
但什么是少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才是少年。曹本梗着脖子道:「这话是沈国公说的。」
呃!
那些质疑的男子尴尬的别过头去。
果果在这里,攻击沈安,回头这就是人证,说不得沈安会用手段来收拾自己家。
「来比试马车!」
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站了出来,他就是今日的主持人。
「徐冲,多少赌注?」
「上次是一百贯,这次是多少?」
那男子想了想,看了一眼沈家的马车,说道:「此事……」
他在犹豫。
众人看了一眼石板,也有些踌躇。
传闻中,那一次在武学巷,石板用一个堪称是华丽的转弯,一举击败了对手,为沈国公赢了一大笔钱,石板也因此在马车界被封神了。
今日车神在此,咱们上去岂不是送菜?
一个少女不满的道:「我要参加,你们到底敢不敢?」
少年人最是经不起激,当即就有人说道:「怎么不敢?赌多少?某全接了。」
「某也来。」
那先前说话的少女看样子是有些嫉妒果果的众星捧月,见众人响应自己,不禁就得意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