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他几次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却是保持沉默,气氛有那么些尴尬。
御封盛了一杯热水,乔思安同步从自己的背包里翻找出药。
御封把这两样东西送到盛宴跟前,神色如常,喝下去。
盛宴与他对视,很快撤回目光,低着头说,谢谢。
话才落下,便听面前传来轻声咳嗽,他抬头,刚好看到御封以手掩唇,微微侧头。
盛宴不矫情了,立刻关心道,生病了?
御封摇头:没有。
盛宴把他推进帐篷:去去去,里面洗澡换身干衣服先。
篝火旁发出哐啷一声,乔思安半软着身体,秦双双正扶着她,锅子摔倒在地上。
乔思安站直:不小心踢到树枝,绊倒了。
盛宴把她们都赶离了篝火:都回帐篷休息,别再我病好了,你们都病了,这锅开水刚好用来洗澡。
盛宴做好饭的时候,三人都洗澡换了身干燥衣服,并把旧衣服洗了挂在树枝上晒。
吃过饭,盛宴勒令大家都吃点药预防感冒,并把他们赶回帐篷休息,自己烧了锅热水,给大橘局部清洗毛发。
中午的时候,御封从帐篷里出来,看到外面多了两个树叶搭成的顶棚,盛宴和大橘分别在一个树篷下坐着。
篝火在树棚下燃烧,驱散了潮湿的空气,御封走到盛宴身后,去休息吧。
盛宴拍了拍旁边:坐下。
御封:嗯。
两人并排坐下,大约沉默了两三分钟,盛宴说,昨天晚上
他顿了顿,有些难以启齿。
御封平静道:没关系。
盛宴:要不以后我们睡两头吧?我生病的时候,意识混乱,不太老实。
御封没有吭声,好半晌,盛宴等来他的答复,没关系。
盛宴低着头注视篝火,眸子沉沉,不知道想些什么。
许久他才道:恩,多担待。
夜幕降临,乔思安和秦双双还没有出来,盛宴和御封已经准备好晚餐,盛宴去喊人的时候,里头传来乔思安的回应,头晕眼花还想吐,不想出去,今晚就不吃了。
秦双双的回应紧随其后:我也
盛宴一听就知道有问题了,他从共用的背包里翻出一小包米,扯着嗓子喊,给你们熬一点清粥,夜里凑合着吃点,我把体温计放在帘子外面了,你们接一下。
五分钟后,传来乔思安的悲鸣,我发烧了,39度!
秦双双:我没事,纯粹想睡懒觉。
盛宴送开水和药:班长吃退烧药,双双吃感冒药预防,明天看情况赶路。
晚上把粥送给两位女生以后,盛宴对大橘说,为了防止全员病重,今天上半夜辛苦你看守了。
他对御封道:我们进帐篷,后半夜我俩轮流。
上午把话说开,反倒没有那么尴尬,此时他们自然的洗漱进入帐篷,并排躺下。
盛宴没话找话:天气好像一天比一天冷,这样的气候很容易生病,大家能坚持这么多天很不错了,一趟大兴安岭的行程很难走。
御封转头与他对视:冷吗?
盛宴沉默片刻,轻轻回应,有点。
御封往他身边靠近一些,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外界的风雨仿佛消失了,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盛宴侧过身,瞧见御封平躺着闭上双眼,耳垂有些许的泛红。
盛宴悄悄做了个深呼吸,随即伸出手臂,露出上面的红线,悬在眼前。
他准备说话,手臂却被御封塞回被窝:小心感冒。
盛宴:谢谢。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被这一打岔,顿时烟消云散,盛宴闭上双眼准备重新酝酿。
御封突兀道:还冷吗?
盛宴睁开双眼,对上了御封的眼。
御封仍旧如平常一样冷淡,如果不是耳垂泛红,很难发现他的情绪。
盛宴忽然就释然了,他笑着从被子里伸出手臂,耳朵在红哦。
绯红蔓延,染红了御封的脸,他没有阻止盛宴的动作,也没有移开目光。
盛宴笑:没有枕头睡觉不舒服,能送我一个枕头吗?
御封做势起身翻找代替品,盛宴拉住他的手臂。
盛宴仍旧带着淡淡的笑,语气里却泄露出一丝丝紧张,我想要软的,温热的。
御封低头与他对视,目光沉沉。
盛宴觉得脸有些热,他收回手,偏开脸闭上眼,逗你玩,随便都可以。
他侧耳倾听,感受到御封又躺回床铺,同时,一只手臂送了过来,抬头。
盛宴微微抬头,那只手臂就钻了过来,成为他的枕头。
盛宴心跳如雷,他数着自己的心跳平复心情。
而后睁开双眼,与御封对视,笑呵呵地说,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话吗?
御封目光飘移,脸色涨得通红。
盛宴占据上风,气势回归,不否定就是默认了?
御封闭上双眼,宛如一尊红色的雕像。
这样的御封,让盛宴胆子大的理直气壮,他伸手在被子下面摸索,抵着御封的**膛,凑在他耳边低语,心跳很快。
御封不言不语,像是被煮熟了。
一点到三点是御封守夜,手表自带的提示音吵醒了他。
御封按掉了提示音,注视埋首在自己怀里熟睡的盛宴。
嘀嘀嘀隔了两分钟,手表再次发出提示音。
御封正要按掉的时候,盛宴睡眼惺忪推了推他,守夜时间**。
他翻身平躺。
御封凝视他,半晌才起床穿衣,稍显落寞的离开帐篷。
大约十分钟,盛宴也离开帐篷。
他把身体缩在大橘毛茸茸的尾巴里,冲御封招手,快过来,这里暖和。
大橘偏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呼呼大睡。
盛宴把御封请进尾巴,两人仿佛围着一床厚厚的被子。
御封问:为什么出来?
盛宴往他身上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