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沢田纲吉站在门边思考着该怎么办的时候。
熟悉香暖的气息笼上他的鼻腔。
本来站在离他还有一段距离的少女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到了他的身后,微微前倾探出自己的身体。
她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洁白的信封,信封的封口处还贴了一隻粉色的心形贴纸。
沢田纲吉知道这封信,在飞机上的时候,就看到这小傢伙神秘兮兮地趴在窗户旁边刷刷刷地写着。
一边写还一边露出有些恐怖兮兮的笑容。
就那粉色心形的小贴纸还是刚刚经过市区文具店的时候,特地喊他停车下来买的。
沢田纲吉没当回事,帮她把钱付了就随她去了。
少女的声音软软甜甜地响起,她将那封信用双手捧到木门的小方格边:「不好意思,能麻烦你帮我把这封信交给云雀先生嘛?」
「呃……」拿冰袋敷脸的飞机头盯着那封信,难以置信地问道,「这是情书吗?」
虽说自家委员长从小就长着一张帅气逼人的校草脸。但是从没有哪个不长眼的女人对他起过那种心思。
只因为那个人完全是野兽一般的男人,一心追求与强者的对弈。
又极其任性,阴晴不定。
见到有人群聚就抄起浮萍拐上去爆抽人家是常有的事情。
情ㆍ爱和喜欢这种事情是完全和他不搭边的。
飞机头小弟想着,自己真的很难想像自家老大那一天会坠入爱河的模样。
怕是见到太阳从西边出来的那一天能更早到来。
听完飞机头的提问,沢田纲吉瞪大眼睛,他的脸色也后知后觉地变得微妙起来。
「情、书?」他将这两个字放在嘴巴里咀嚼着。
诶?那原来是情书吗,是给云雀学长的?
这种带着自家奶奶绿自家爷爷的诡异桥段是怎么回事啊!
等等,他在格安写信的时候,可是丝毫的爱意都没有感受到啊。
照常理说,一封包含爱慕之意的信件沢田纲吉完全可以凭藉超直感感受出来。
但是他现在不仅没有感受到爱意,还能隐隐约约地感受到有一种诡异的气息从那封信件中渗透出来。
「嗯?情书?」听到别人这样问自己,格安也吃了一惊。
少女清丽娇俏的小脸一红。
她羞赧地捂住嘴巴,另一隻空閒的手在半空来回摆动着表达着自己的否认。
「哎哟不是啦不是啦,你想像力这么这么丰富啊,这是战书啦——」
「啊,是这个爱心贴纸的缘故吧,单纯是我自己觉得好看才贴的啦。」
「既然这么容易误会的话,就摘下来吧!」
说着她动作利索地把封口处的粉丝爱心贴纸扒了下来。
然后握起沢田纲吉的左手,把那还有粘性的爱心贴在了沢田纲吉的指甲上。
沢田纲吉也不挣扎也不反抗,任由格安幼稚地对他胡来,兴许是从小带蓝波带出来的耐性。
闻言,飞机头和沢田纲吉同时鬆了一口气。
嗐?床皇乔槭榘。潘栏鋈肆恕?br />
等等……
飞机头和沢田纲吉同时注意到了不妙,沉默地对视一眼,对着少女异口同声地大喊道。
「战书!」
「好吵……」格安抬起双手捂住耳朵,露出袖口下一截莹白纤细的手腕,看着面前两个聒噪的傢伙。
「啊抱歉……」沢田纲吉捂住嘴巴下意识道了歉,随后立刻意识到了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
「不对,格安你真的要给云雀学长下战书吗?」
如果非要这样,这里还是建议你给他送情书的生还机率大一点呢。
沢田纲吉继续苦口婆心地劝格安:「你可能不了解云雀学长,云雀学长是个很恐怖的男人……」
「喂,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委员长呢!」飞机头小弟不满地反驳道。
「哈?你在说什么啊?」格安危险地眯起眼盯了他一会儿。
眼神里满是看看你自己满头的包你怎么好意思说我家孙孙呢的意思。
更何况阿纲还是义大利最大mafia家族的首领,说什么也轮不到他来指指点点。
刚刚还和煦有礼的少女幽黑如稠墨的眼眸中渗出不悦的威压。
饶是在云雀恭弥手底下待惯了的飞机头小弟也被盯得冒起冷汗偃旗息鼓了起来。
磕磕巴巴地道歉道:「对不起,彭格列的首领,刚刚是我失言了。」
沢田纲吉意识到身边的小傢伙是在为了维护自己而发脾气。
虽说他向来不是很在意这些,但他还是忍不住抿嘴无声地笑了起来。
他将视线从格安的后脑勺上收回,对着那人微笑道:「没关係,也确实是我失言了。」
格安伸手将信封递到了木门内。
随后展会原地,充满气势地抱着手臂说道:「还请你现在帮我把这封信送到云雀先生面前。」
「我就在这里等他。」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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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飞机头小弟二次去通传的时间里,沢田纲吉还试图劝格安放弃走这条危险的道路。
「格安要是想找云雀学长帮忙的话,我可以帮你从中间周转,犯不着……」
「你知道我在战书里写了什么吗?」格安嫌他啰嗦,打断了他。
沢田纲吉顿了片刻,咽了口唾沫问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