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眨眼,然后摇了摇头。
根本不用思考。
她们的外貌完全不同,长得都很漂亮,但就是不一样。
性格也完全不一样,蛊理要更加温顺文静些,但是格安却很火爆。
蛊理和他一样喜欢吃甜的,但格安特别讨厌甜食。
但是……
为什么讨厌甜食的人,会做出那么好吃的蛋糕呢?
还和蛊理做的味道一模一样!
拿不出确切证据的五条悟气呼呼地鼓起嘴巴:「但我就是有那种感觉嘛。」
「你看蛊理的妈妈都叫她理子诶!只有我们这些亲近她的人才会叫她理子的。」
「她妈精神有问题看谁都喊理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哼……」
「她们完全不一样吧。」夏油杰听闻过在蛊家被灭门后听过那些辅助监督暗地里嚼舌根。
说蛊家家主管教妻女很严厉很之类的。
也都是意料之中的,咒术世家多少都沾点封建余孽的影子。
「就格安那样的性子和实力,怕是早就把蛊家掀得底朝天了。」夏油杰笑嘻嘻地调侃道,「就像那天揍那个家暴男人一样。」
五条悟愣了愣。
等等……
他刚刚从杰那傢伙的嘴巴里听到了什么。
「实力?」
他好像抓住了最决定性最关键的差异。
这个差异足以改变转折一个人一生的走向。
因为这个世界就是强者靠实力说话的啊。
如果蛊理在某个契机获得了力量,突然一下子变得很强很强的话,那么一切的猜测或许是行得通的。
但是有一点五条悟搞不懂,为什么要摆出一副不认识他的姿态。
生疏是比远离还要冷漠的姿态。
不,也许他是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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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回到高专后本打算直接去找格安问个清楚。
比如「餵你这傢伙是蛊理乔装打扮的吧?」
再比如承认吧你就是理子吧之类的。
他先去二楼女生宿舍敲了敲门,格安不在。
已经很晚了,还没回来么?
啧,这傢伙怎么回事,小海胆头不要喝奶的吗?
「你找姐姐?」伏黑惠抱着格安刚刚塞给他的热乎乎的奶瓶。
嘬了口奶,仰头望向站在自己房门口的高个子白毛d?k。
「嗯哼……」
「姐姐去给我做蛋糕吃了,昨天说给我做来着,结果被老鼠偷吃了。」说着,伏黑惠幽幽的黑眸凝视着五条悟。
「餵你怎么一脸怀疑我的样子啊?」
「没有……」伏黑惠望了他一眼,抱着奶瓶回房间了。
五条悟走到餐厅,隔着玻璃看到了在厨房里才开始和面的身影。
少女已经把白天穿的那身漂亮的水蓝色裙子换成了浅粉色的居家休閒服,胸口的毛绒兔子图案被围裙挡去半边。
她微微低头,总有三两缕髮丝吹落在脸颊侧面,袖口为了防止沾到麵粉被挽到了胳膊肘的位置,露出来一段莹白纤细地手臂。
雪白柔软的麵团在她的手里揉圆搓扁,被熟练地断成一小截一小截的样子,刷上黄油和鸡蛋液。
不知不觉间,五条悟竟在这里看了许久。
原来烘焙出好吃的小蛋糕竟然要经历这么多道麻烦的步骤。
仔细想想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那可是好吃的小蛋糕诶。
当格安把烤好的小蛋糕一袋袋分装完成放在料理台上,拿出一袋走出厨房时,五条悟鬼使神差地屏住气息蹲下去躲了起来。
直到少女浅哼着无名的小曲关灯离开走远,五条悟才站起来。
他摸开灯的开关,望向料理台上一包包小蛋糕。
咽了口唾沫。
他走上前去,发现这次的小蛋糕也都用小卡片写了名字。
杰
硝子
夜蛾先生
……
依旧没有他的名字。
五条悟觉得自己的心情更down了。
于是他气愤地再一次把这些小蛋糕全吃了。
只要他吃得够快够多,别人就分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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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格安抱着一堆资料来到教室,夏油杰一如既往地从她手里接过沉重的资料。
今天没分配到咒术实习任务,便上理论课。
格安瞥了眼教室,硝子坐在位置上打呵欠。
三个座位只来了两个人。
「他呢?」
夏油杰眼下一圈青黑,无奈道:「拉了一宿肚子。」
他也被闹得没睡好。
蹿稀的猫猫一直在他的房间里打滚,嚷嚷着要死了来生不愿再做喷射战士云云。
家入硝子问道:「怎么不来找我?」
「呃……」夏油杰昨天夜里也这么提议的。
「我们可是最强啊杰,怎么可以因为蹿稀去找硝子用反转术式呢!」鸡掰猫坐在马桶上虚弱地豪言壮语着,「我绝对会被她笑死的。」
「他看时间太晚了不想打扰你。」无法将真相说出口的夏油杰编了个理由。
「诶真难得……」家入硝子扯了扯嘴角,问道,「他吃错什么东西了吗?」
「兴许是吧,拉到早上才歇停,老师我帮他请一天病假。」
「呃……」格安点点头,垂下眼帘,视线心虚地移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