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需要想。
“我有时间。”罗沽说道。
如他所说,他有时间,但有时间的只是他,他所属的族群已经没有了时间。
很平静的话语,是去掉了无奈的事实,觉得无奈无用,只能是不无奈。
他想着不无奈。他的确不无奈。
虽然并不无奈,依旧无可奈何。
有时间,做不到;没时间,将终结。
“或许是的。”李裕宸说道。
像是同意了罗沽的话。也像是想到了很多...
了很多认同的事情,可心里总有那么一些的不愿意。
或许是的。
或许不是。
事情将有结局,但并没有真正的结束,希望虽然渺茫,可依旧有希望。
或许是的,又或许不是呢?
会不会呢?
或许的事情。他希望不是。
“所以,我们没有路了,只能徘徊着向前,迷茫着向着终结。”
“活了那么久,活得累了,活得倦了,总想着好好休息一下,把这烦忧的事情交付给你们,却始终没法放下。”
“曾经,我们也有梦。”
“如今,那梦依然在。”
平静的声音里有着苍老,带上一份环境所给的冰冷与冷冽,便是历经岁月而存留下的沧桑。
梦依然在。
在的是梦。
依然是梦。
“有梦,便去想。”李裕宸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大胆想,使劲想,想梦实现,想梦圆满,想梦完美。”
“想不到了。”
“你若不想,总会有谁接着你的梦继续想。”
愚公移山,依稀见着那无数岁月后的渺茫的希望,看不到的希望在内心中,在心底最深处。
或许无趣,或许愚蠢,或许真的到死都不见成功。
可是,会留下更多的希望。
人类的延续,靠的是传承,祖祖辈辈的传递,年长者传递给年轻者,并且一直向后。
血脉连接许多东西,不仅仅是赖以存活的血液,更有一脉相承至世代传承的融在血液里的精神。
人,活着,并不只是为了自己。
人,活着,总是要做一些事情。
“我的孙子在哪里?”罗沽再问。
“他回来了,继承了你的梦,而且梦得更远。”
“真的?”
“他叫什么名字?”李裕宸将话语扯开,却是以最好的方式回答了罗沽的不确定。
他叫什么名字?
因为他有名字,可以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这个名字可以被外人知晓。
这是一份肯定,听话者最愿意得到的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