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沼与夏目挤在一张单人沙发上,本想起身让出位置,听到这话却停住了动作,诧异地看向他。

「你又出去搞事了?」琴酒把位置让给几乎是坐在夏目腿上的田沼,在他尴尬看过来时拍拍他的肩膀,「这次的目标宝石是什么?没还吗?」

快斗大声叫屈:「我没有啊!不信你问白马,我这段时间根本没去偷宝石!」

见琴酒看来,白马点点头:「确实是这样没错。」

「那就奇怪了。」琴酒扔给杀生丸一条抹布,让他去擦对面的窗户,「他和你不是一向惺惺相惜互相放海,这次怎么开始针对你了?」

「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我们哪里有放海……」快斗低头咕哝一句,眼神心虚地四处乱飘。

正在认真擦窗户的杀生丸闻言,回头瞥他一眼,微微蹙眉。

这一眼被酒吞发现,奇怪地问:「怎么了?黑羽小子身上有什么问题吗?」

「你们看不见?」杀生丸指节微蜷,眸间掠过一抹杀气,但不是对着在场之人,「他体内,有阴阳师留下的死气,若是不儘早驱除,将有性命之忧。」

「什么?」

除了琴酒,在场众人都异口同声地叫出声,声音最大的无疑是快斗自己——他手一滑,把刚谈好停战协议的对面打野又杀了一次。

对方:操(氧化钙)

第37章 三十七、人生长恨(一) 新任务……

阴阳师,一个早就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名词,如今只作为历史符号和影视剧角色职业出现,早已不復当年辉煌。严格来说,当下真正称得上阴阳师一词的,只有源赖光一人。

「阴阳师?是除妖师的意思吗?」夏目皱起眉头,下意识握紧拳头,严重压抑着沉沉怒火,「如果是除妖师,我知道一个家族可能与此有关。」

见他手指用力得指甲都快抠进肉里,田沼抬手轻轻附上他的手背:「夏目,冷静一点。」

夏目手一松,神色也随之慢慢平静下来,勉强冲他笑了笑。

琴酒瞥了两人一眼,问道:「具体说说,什么是死气?」

杀生丸擦掉玻璃上最后一点污渍,沉声道:「那是部分阴阳师用来操控人类与弱小妖怪的法术,一但被死气植入,相当于成为死气释放者的傀儡,哪怕不被那人驱使,受死气侵染之人也会在百日内丧命。」

源赖光狠狠拧起眉头:「还有这种恶毒的术法?是哪个流派的阴阳师创造出来的?」

「不清楚,我并不关注你们人类的事,只是偶尔听手下说起过。」杀生丸眸色加深,暗沉沉的犹如雨前的天空,周身盘旋起无形杀机,「你也是阴阳师,你不知道吗?」

源赖光无奈扶额:「我来自平安年代,比你们战国早了五百年呢,我哪有可能知道后面的事。」

「可你不是战国时代就醒过来了吗?你之前说的。」酒吞还记得鬼切第一次和琴酒正面硬刚的那个晚上他讲的故事。

「是啊,可我那会儿恍恍惚惚的,状态很差,对外界的事根本毫无知觉,当然也不会知道还有这么一檔子事。」源赖光耸耸肩,又向还没回过神来的快斗招招手,「小子,过来,我给你看看怎么回事。」

快斗眨眨眼,再眨眨眼,一脸懵圈:「你们刚刚说我中了那什么……死气,即使不被施术人控制也活不过一百天,是这个意思吗?」

杀生丸面无表情地点头:「是。」

快斗愣了三秒,突然一个箭步蹿到源赖光跟前:「大哥,你快给我看看还有救吗?」

源赖光抬手在他额前点了点,闭目感知片刻,眉头一皱:「你体内确实有股埋藏得很深的阴冷力量。」

「能剥离吗?」琴酒淡声问。

「如果是我全盛时期,要剥离不难,但我现在只剩魂体,力量不全,没办法在保证黑羽生命安全的前提下将其剥离。」源赖光并指点在他心口,「我暂时帮你把那道所谓的死气封住了,黑泽,你有没有办法?」

快斗眼巴巴地看过去。

没办法,不是他怂,而是目前的情况已经触及到他十二年寒窗苦读的知识盲区,想自救都不可能。要不是正好认识琴酒他们,他恐怕会毫不知情地过完这一百天,然后莫名其妙地送命。

「办法当然有。」琴酒不紧不慢地掏出打火机点燃神火,金色火焰一出,世界为之一暗,衬得它灼灼明亮,宛如曜日,「不过现在不能用。」

杀生丸瞳孔骤缩,盯着那簇小小的火焰如临大敌。犬夜叉压下耳朵,看向神火的目光既警惕又畏惧,下意识摆出了防御姿势。

快斗认得这支打火机,上回他被沾染妖气的子弹打伤时琴酒就是用它救了自己,所以一看到琴酒亮出打火机,他就感觉稳了。

可惜他的笑容还未扬起,就因为琴酒的后半句话瞬间垮了下去:「为什么?」

白马突然get到琴酒的想法,露出了猹的眼神:「黑泽,你是想通过这道死气顺藤摸瓜查出那位阴阳师的下落?」

酒吞眉梢一挑:「你要对付他?」

当然,因为任务来了。

面不改色地屏蔽任务提示音,琴酒点头道:「黑羽,你不想查出那人给你下死气的目的吗?你不想亲自报仇吗?」

两个「不想」被他说得平淡又冷冽,快斗眼眸微眯,托着下巴,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有道理啊。莫名其妙被阴了一把,若是不以牙还牙,我这个怪盗也该改名圣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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