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淡淡说道,「无妨,此事牵连不到你身上。」

顿了顿,他又说道,「唯一的线索已经断了,撞了你的那人,前两日已经死了。」

「死了?」谭笑失声惊呼。

她觉得今天受到的衝击不亚于穿越这事,一个普通人走在路上莫名其妙被人撞了下,然后卷进一桩灭门惨案里,撞她的那个人也死了,难道她穿的不是武侠世界,是什么惊悚探案小说吗。

无情点头,「不错,此人已死,世间再不会有人知晓你和此事有关,尽可放心。」

清冷无波的语气让她安心不少,她又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自尽而亡。」

谭笑听得有些晕,脑子里如同一团乱麻般理不清楚,她想着儘可能合理的猜测,喃喃说道,「为什么要自杀呢……难道是丢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害怕回去受罚,才畏罪自杀?」

无情轻轻摇头,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益州产银矿,三个月前银矿发生坍塌,数百矿工被活埋,隔了半个月,知县张常清一家被悉数杀尽。

张常清此人贪赃枉法,草菅人命,常逼着旷工夜里下矿,采来的银矿瞒报了十之三四,倒是死不足惜,但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一个知县罢了,若说背后没有人授意,给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做。

冷血奉命前去调查,却是晚了一步,县衙里被翻得乱七八糟,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物证。

冷血在益州待了一个月,通过种种蛛丝马迹探查出,种种线索指向当地知府郑臼,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他们一时也是束手束脚,案子一直得不到进展。

张常清不过是明面上的罪人,若是没有这个意外,他们再想找出张常清背后的人可以说是千难万难,更别说看似毫无关係的傅宗书,若是没有实质的证据,根本动不得他分毫。

无情看了眼身侧的少女,莹润粉白的可爱脸蛋上满是茫然,花瓣般的红唇微微张开些许,秀气的眉因着困惑轻轻皱起。

似是想到什么不明白的事情,葱白细嫩的指尖轻轻抓了下腮,茫然的大眼睛轻眨,像只毛茸茸的小动物般,看着可爱至极。

无情轻轻勾起唇角,这样一朵看似柔弱的未经风雨的需要他人保护的花儿,却每每能做出让他意外的事。

外界风风雨雨,谁又能想得到,这起案子最关键的转折点竟在一个看似毫无关係的少女身上。

片沉静中,他突然说道,「对你而言,此事就到此为止,再不可对其他人说起。」

谭笑回过神来连连点头,「我知道了,绝对不会乱说的。」

她又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才会把这事到处说,她不图那些虚名,只要做个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热心朝阳群众即可。

无情低垂着眼帘一时没有说话,长长的眼睫在眼睛下方投下一小片阴影,从谭笑这个角度看去,恰好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冷意。

日光透过菱花纸窗模模糊糊地照进来,屋子里的光线并不如何明亮,坐在轮椅上的青年微微垂着头,周身似乎氤氲着一层连阳光也无法暖化的幽幽的冷,面无表情的苍白的脸庞有着不食人间烟火的冷傲。

谭笑本想提出要离开,这里也没她什么事了,只是无情大捕头一看就在想什么大事,她也不好意思打断,便在一旁等他想完事再说。

她暗搓搓瞟了两眼,从近处看,大捕头长得可真好看啊,黑头粉刺痘痘这些在他脸上都看不到,毛孔都细腻地需要靠很近才能看到。

眉毛不是很粗,后半段拉出锋利的眉峰,使得整个人的气质在英气中多了些冷酷。

眼窝不浅不深,眼睛是比较少见的瑞凤眼,不笑的时候冷漠至极,笑起来的时候那些冷淡和生人勿近的疏离就像冰山融解般,说句云破月出丝毫不过分。

鼻樑高挺,嘴唇的形状也很好看,轮廓清晰,看上去十分的适合……涂口红?

真的是每一个地方都长在她的审美点上。

两人的距离很近,不足一尺,是个稍微有点点暧昧的距离。

她好像才发现有些不合适一样,心里多少有点不自在,悄悄往后撤了半步。

刚一动,无情抬起眼帘静静看过来。

她莫名的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没事的话,我就先走啦。」

无情只是轻轻点头,说了句,「好。」

气氛莫名其妙的有点点尴尬是怎么回事?唔……可能是她偷看帅哥有些心虚吧。

「那就……再见啦。」

她笑着说了一句,转身离开屋子。

走到门外时,她回头看了眼,无情平静地看着她,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暗沉的室内,他像是唯一的光源。

可真好看啊。

谭笑突然觉得心情很好,她对着轮椅上的青年笑了笑,再次挥挥手告别,步履轻快地离了这座大宅子。

作者有话要说:

真好看啊……

第22章

隔天,她又见到了一个熟人。

说是熟人好像也不太准确,毕竟只见过一次。

很少有男人能将绿色穿得好看,这个颜色太奇妙,太年轻显得跳脱,略年长又显得油腻。瘦了衬得猥琐,胖一些看着就像只绿皮龟。

她穿越至今,见过的那么多帅哥里,也就陆小凤才能把这么鲜艷饱满得颜色穿得如此潇洒不羁而不显一丝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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