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知道了,小谭就是唬自己的,她的眼里除了大师兄,真是一点都不记得两人之间的朋友情谊了。

他哀怨地看了眼无情,又乐颠颠地去开酒。

无情微笑,「咱们许久都没有这么聚过了,趁此机会,来一杯如何?」

铁手坐在他对面,笑着道,「上一次这样聚在一起,还是在七夕吧。」

「可不是,这都小半年了。」追命摸着下巴道,又突然笑了起来,「说起来咱们跟小谭来往逐渐密切,也是自七夕那一次聚会开始的吧,我还记得她喝醉了,非要闹着学人家穿七孔针,结果一个都穿不进去的样子。也不知道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她的女红有没有进步一点。」

铁手忍俊不禁,「这种事,就得问大师兄了。」

追命将无情从头看到尾,身上的配饰还是那几样,没有多出个香囊同心结啥的,心里便有了底,很明智地不再过问。

红酒醒好还得一会,追命突然道,「我去看看冷血在不在,师兄弟之间聚会,哪能缺一个人。」

说完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不到两分钟,抓着一个人的胳膊又飞快地跑了回来。

冷血额上汗津津的,前后背的衣服都湿了一小片,似乎刚剧烈运动完,还来不及洗漱下换身衣服,就被追命抓着过来了。

待两人落座,追命迫不及待地给四人倒酒。

他举着杯子,看看左右,眉眼间蓄满了笑意,道,「大师兄,今天有幸沾了你的光,为了以后还能继续喝上这样的美酒,你们两可得和和美美的啊。」

看着他喝进去一口,无情幽幽开口,「此酒一瓶一百两。」

追命猛地一梗,一口酒差点呛喉咙里,他呼吸好几次次理顺气,忍不住咋舌,「一百两,我一个月的俸禄也就三十两,攒上三个月都不够买一瓶,看来以后要是想喝,只能来你这蹭了。」

他一点都不觉得这话有什么不要脸的,又问道,「小谭不是只卖奶茶和点心吗,她什么时候也开始卖酒了?」

无情浅浅抿了一口,道,「她不卖酒,只是在做点心的时候会加一点进去调味。」

追命忍不住羡慕恨,「可恶啊,这么好的酒居然只是拿来做点心,这也太浪费了,一瓶酒一百两,这点心要卖多少钱才能回本啊。」

无情回想着看过几次的菜单,道,「红酒甜甜圈一个二十文,红酒巧克力蛋糕一块五十文。」

除了无情外的几人,不约而同地愣了愣,所有人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这么做生意真的不会赔吗?

无情微微一笑,他知道一点事情的真相,也知道谭笑店里所有的原材料,都是通过一个只有她自己才能沟通的渠道采买的,就是她所说的那个神奇的东西。

两人閒聊时,她告诉过自己,所有的配料,最贵的一种也不过百文钱,她还给自己算了一笔帐,一瓶红酒八十文,一整块黑巧克力蛋糕只需要加一杯就够了,可以切成六份出售,一瓶红酒差不多可以倒七八杯,无论怎么算,她都是不可能亏本的。

不过这种事,就不要告诉追命了,免得他天天跑去缠着笑笑讨酒喝。

喝过一轮,追命又道,「大师兄,我前面说有事要问你。」

无情道,「直说无妨。」

追命直言不讳地问道,「傅宗书和王钦家的事,是你的手笔吗?」

无情微一挑眉,道,「为何这么问?」

其他两人也专注地看过来,追命道,「若只是傅宗书的事,我还觉得可能是巧合,但再加上王钦,前脚他们刚上门欺负小谭,后脚就出事了,何况这两件事里,都有你的影子,凭我的直觉,你肯定做了什么手脚。」

无情看了看几人,笑而不语。

追命压低声音道,「真的是你?可是,你完全没有任何条件啊,是怎么做到的,还不留半点证据?」

铁手也说道,「不错,我去查了下,傅宗书那天去相国寺的时候,已经清过场了,且他的轿子周围全是侍从和打手,保护地十分严密,隔着一定的距离,你根本找不到任何机会,暗器也射不了那么远。

还有王政,当时房里只有他们夫妻二人,房顶窗户都完好无损,没有任何人闯入,就像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将他那处硬生生切断了一样,太不可思议。」

无情心里暗道,可不就是从天而降。

不过,出于对谭笑的保护,他不会把真相告诉任何一个人的,到底是怎么样的,就让他们去猜就行了。

看他还是不说话,冷血也跟着问道,「大师兄,不会有人查出来什么吧?」

无情道,「放心,神鬼难测。」

想知道的事问了一半,追命也不再纠结,哈哈笑道,「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傅宗书死了,蔡京废了一半,大师兄好事将近,咱们今晚必须不醉不归!」

几个师兄弟之间已经许久没有这样轻鬆愉快地聊过天,不说他们以前办案时,总是天南地北地分散在四处,极少有聚在一起的时刻,若是见到这几人共同出现,那大部分原因只能是,又有什么不得不让四人共同去办的大案,那时的心情,总归是沉重的。

这样惬意的,放下所有包袱痛饮的时光,真是许久都不再有了。

下午时分,正是店里人最多的时候。

谭笑这个老闆整天不见人,这会在床上翻腾,一会捂着被子傻笑,一会激动地蹬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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