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正躺在她身侧,撑起手臂看着她,见她醒了,低声道:「累不累,要不要再睡会儿?」

谭笑揉了揉眼,连忙掀开床帐,天光已大亮,慌忙问道:「现在什么时间了?」

无情的目光落在她胸前那几处刺眼的红痕上,眸色渐深,慢悠悠说道:「已过了辰时了。」

「你怎么不叫我?」谭笑气鼓鼓地埋怨他,慌里慌张地伸手去拿衣服穿,急得快要哭了,「第一天请安就迟了,都不知道要怎么笑话我呢。」

无情低笑:「宅子里除了侍卫和下人,就你我二人,你准备去给谁请安?」

「对哦……」谭笑一拍脑门,她都睡糊涂了,错以为他们还在神侯府,一心想着赶紧过去给长辈见礼呢。

她又问:「那我们是不是要去神侯府见见诸葛大人?」

无情手臂伸过去,揽过她柔弱无骨的腰肢,道:「不急,三天后再去。」

谭笑这才放下心来,又躺回床上,她身上酸得不行,真是一动都不想动。

想起来为什么会这样,便没好气地白了罪魁祸首一眼,后者在她的惊呼声中一把将被子掀开,双手在她腰间和腿上轻柔地按摩,边按边问:「那里还疼不疼?」

谭笑的脸腾地热了,她双手抱胸气恼地瞪着他:「盛崖余!」

无情勾着唇角轻笑:「不叫我好哥哥了?」

想到昨晚她求饶时说的那些话,谭笑紧紧闭上眼睛侧过头去装死。

舒缓的内力随着手掌的搓揉一点点送进体内,很快的,她已完全感觉不到任何不适,甚至舒服地呻阴出声,手臂也缓缓放下来,完整露出上身凝脂般的肌肤。

无情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嘴角,按揉的动作慢慢多了些别的意味,等到谭笑有所察觉时,已是来之不及。

她扭来扭去地挣扎:「大白天的,会有人听到的……」

无情笑了笑:「没关係,我早已吩咐下去,没事不要过来。」

「可是……」她欲哭无泪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我的腰真的好酸……」

无情抬起她一条腿,温柔地说道:「你躺着就好,这次再不让你动。」

要不是两个脚腕都被抓着,她一定狠狠一脚踹过去。

他说的这还是人话吗?太不要脸了!

到底顾着是白天,无情倒也没有太过分,约摸一刻后,便叫人送水进来洗漱。

谭笑懒洋洋地坐在浴桶里,酸软的筋骨在温热的水中被大大舒缓,虽然没有淋浴方便,但是这样泡着也挺舒服的。

家里没有进太多人,只留了两个看家护院的侍卫,和两个打扫卫生做饭的仆妇。

谭笑的本意是不想要任何下人服侍的,她只想过二人世界,不想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

但在无情的劝说下,她到底还是接受了。

没有洗衣机,没有燃气灶,没有任何现代化设备,这么大一个院子,她一个人的确是有些束手无策。

你说无情可以帮忙做家务?别开玩笑了,神侯府又不缺下人,他什么时候干过那些活,都是别人伺候他的份。

无情有九天婚假,但不意味着他可以无所顾忌的休息九天,该忙的公务还是得抽时间处理。

吃过早餐,夫妻两开始收拾昨日婚礼收的礼金,大部分都是苏梦枕给她的嫁妆,以及无情给的聘礼。

后院里满满当当放了几十个大大小小的箱子,几乎将院子占得没个落脚的地方。

有一半是苏梦枕给的,他几乎可以说掏空了金风细雨楼的库房,有什么好东西一股脑全塞进去了,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当属一个嵌着金饰的紫檀木的匣子。

谭笑打开,里面是一摞房产地契,数了下,光是铺面就足有七八间,还有两处宅子,此外还有二十万两大通钱庄的银票。

「这……这也太贵重了!」她惊得几乎拿不稳,「要不要退回去一些啊?」

无情微笑:「拿着吧,苏梦枕一条命,可比这些值钱多了,何况你还救了他两次。」

话虽如此,但她还是心里不安,总觉得受之有愧,再一想到金风细雨楼现在重修,也是到处用钱的时候,苏梦枕总不会把家底都给她了吧。

除了最贵重的房契,其他珍贵的金银珠宝也不少,两人边清点边登记造册,足足用了一天时间,才把所有东西都整理完。

诸葛神侯的,铁手他们的,相熟的街坊邻居的,展昭和顾惜朝的,其中竟然还有陆小凤和花满楼的,二人远在江南,却托人带了礼金送来京城。

谭笑看得心里发热,她和陆小凤花满楼交情不深,却没想到他们还记得她,让她感动不已。

这里面还有徽宗赏赐的一对玉如意,及金银若干,无情毕竟是他亲封的四大名捕之首,怎么也得随个礼意思一下。

一想到那人,刚发了一大笔财而快乐无比的心情立马又变得糟心,连带着看那两柄玉如意也有些不顺眼。

更让她生气的是,皇帝赐的东西,她还不能随意处置,必须好好留着,以防万一哪天人家问起来,东西却不见了,虽然不至于夸张地砍头株连九族啥的,但遇上一个小心眼的皇帝,刁难几句是肯定的。

锁起来扔进库房算了,眼不见心不烦,等以后徽宗挂了,她就卖了赚一笔钱。

看着清点完后的帐本,谭笑陷入深深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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