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师新上任想杀鸡儆猴，结果杀错了。在阳太倔强的时候隐约感觉到自己弄错了，但是碍于自己的资历和面子不肯撤销惩罚，逼着阳太承认。
我比阳太好一点也惨一点。惨一点的是我是被老师当众用教.鞭.打了半节课，没撑住承认了；好一点的是我的同学没有校园暴力我，他们都安慰我。
这事挺久之前发生的，那阵我小学。旧事重提，五味杂陈。
第25章 咒术/冒烟
==========================
伊地知开车把他们送回学校。
阳太已经睡着了，五十岚抱着，他们四个在后排，车辆完全超载。她左边伏黑惠右边钉崎，副驾驶是五条悟。
五条悟看伊地知躲交警津津有味，还会不嫌事大地喊几声「右转右转」「那边那边！」「迎面撞上了！」
五十岚心里默默嘆气，手有规律地拍着阳太的后背，安抚这个睡着也不太安宁小傢伙。小孩子到哪里都是讨债鬼。
「你喜欢孩子啊。」钉崎看着五十岚一副很娴熟的样子，她觉得孩子都是麻烦精，即使这次碰到个不吵闹的。
「才不是。」五十岚回想起没穿越来自己好朋友家的小孩，算是她干儿子，皮得无法无天。但是在他学会走路之前，除了哭的时候都很可爱，软软的一团，趴在人怀里，心都要被萌化了。
「带小孩很麻烦的，不过阳太算是个讨喜的孩子。」
说完五十岚就闭嘴了，她舌头还在冒血。
「你脱困时说状态不对是怎么了？」伏黑突然问。
「是读取，」五十岚只好再次开口，「被触发了，还好被你们救出来，意识被影响了小会儿就没问题了。」
前面在瞎给伊地知指路的五条悟突然插话：「这次是可以掌控的程度吗？」
「啊，算是能掌控。」五十岚点头。
能问出来这种话，看来她触发读取也在这个男人的安排里。
她对于自己被安排有那么一秒窜出点不爽，但很快就消散了。事情确实在可控范围内，不管是咒灵的实力，还是咒术师的实力，她能清醒的感受一次读取，只是给这次行动的一个不算意料之外的惊喜罢了。
成年人的思考显然伏黑和钉崎没跟上，两个未成年还在庆幸自己动作快，及时把五十岚捞出来。
伏黑倒是察觉到点什么，但是五条悟兴致勃勃嬉皮笑脸的样子，又把他的疑问顶回去了。
——
「治疗结束了。」家入硝子偏头看了眼五十岚。
他们三个咒术师没受什么伤，小孩子的身体损伤最严重，虽然回来之前五十岚已经先祛除了他身上的诅咒。
治疗室里就他们三个，阳太还在病床上睡着。
「你不回去吗？」家入硝子又问了一句，「他明天就能回家。」
五十岚看着她，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道从哪里起头。
家入硝子好像看出来了她的踌躇，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抽出一支烟问：「会抽烟吗？」
五十岚接过那隻烟。
「会倒是会……不过家入前辈不是在戒烟吗？」
「那抽根烟就为自己成功戒烟庆祝一下。」家入拉着她走出治疗室，一起走到楼道拐角的小房间。
两个女人在吸烟室里，家入懒散地靠着椅背，一隻手抱胸，另一隻手夹着烟吞云吐雾，翘着二郎腿；五十岚则是双腿岔开，身体前倾，手肘架在大腿上，没点燃手里的烟。
「咒术师面对的就是这样的东西吗？」五十岚沉默了许久后说道，「恶念不仅仅来自于作恶的人……我今天参与的那个任务，在读取的咒灵的记忆里，不仅有那些霸凌同伴的记忆，还有被霸凌的人，他们对于报復的幻想和行动。」
家入硝子在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五十岚扎起来的黑色马尾辫，这个比自己小5岁的后辈，或许此刻的思考就会决定她以后的命运。
「没错，人类除了咒术师，产生的负面情绪都有可能形成咒灵，不分好坏，不分立场。」
「那还真是麻烦啊。」五十岚捏着把玩了很久的打火机，把烟点着吸了口，精神一振，「我理解你之前问我会不会想毁灭世界了。把非咒术师的人类灭绝，斩草除根，我就再也不用接触这种噁心东西，待在一个干净的世界。」
「但这种话像伏地魔的纯血论一样搞笑。」五十岚自言自语，「说到底咒术师，也只是这个世界里的一个小小组成部分，像是身体里的免疫细胞保护其他细胞去杀死细菌和病毒一样。自顾自的工作累了，突发奇想考虑起杀死其他细胞就再也不用继续工作。」
家入硝子静默地听她的喃喃。她突然产生一种无力感，诚然她能解答五十岚的疑惑，但是五十岚会想什么她却无法操控。
倘若她走向和夏油杰相同的道路，她也同样无法挽回，只能在见面的时候，如果气氛尚好，打个电话给五十岚玩得好的同级让他们聚一聚。正如她当时遇到杀人累累的夏油杰，打电话叫五条悟来见他一面。
「所以说，还是马克思主义靠谱。立场先行，立场就是咒术师要杀死咒灵，你死我活。」五十岚猛吸一口烟，悠哉悠哉。
「……你大学学习的专业是哲学？」家入硝子被五十岚这个转折转得猝不及防。
「呃……我只是看了一些相关的书。」五十岚卡住，这该怎么说，说她从小深受红色教育的洗礼熏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