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没有开术式，手指触碰到了她的肩膀，她清晰的听到他的心音。
「我知道你能听到，我要得到他们同伴的信息，最好有那个「杰」的图像，还有下一步他们的行动。」
「噢，哦……我明白了。」五十岚表面木然地答应，但大脑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她忍不住趴在轮椅扶手上干呕。
「你们之前是怎么拷问的啊，搞成这个样子，」她看着三个人里只有一个人还有人形，另外两个都是血肉模糊的样子，只将将维持不死，「把他们都分开放，我要单独接触他们。」
在此之前他们已经经受过拷问，心理防线已经十分脆弱，五十岚什么也没说，五条悟守在外面，她自己转动着轮椅的轮子，到他们面前，手搭在他们身上像是好朋友随意的肢体接触，偶尔问几个引导性的问题。
她不需要回答，他们脑内那一瞬间的想法，或者是一闪而过的画面就是最好的回答。
最后那个还有人形的咒术师，五十岚发现他就是交流会上的究极机械丸，高专没怎么他，他天生就不良于行，并且皮肤脆弱，只能靠医学手段时刻维持他的基本需求。
他就是那个「内鬼」，由于咒灵真人被五条干掉了，他们的「束缚」没有办法完成，所以他选择自首。
「你确定那个咒灵真的死了？」
「束缚自己解开了。」
五十岚看了他一眼，从他的记忆里得知他知道咒灵准备在涉谷发动恐怖袭击，并且他已经做足了准备。
但是他没有对别人说。
「我知道了，」她说，「你担心高层还有内鬼。」
高层有内鬼这件事，五条悟从来没避过她，他深谙疑人勿用，用人勿疑，她的术式对人远比对咒灵犀利得多。
她对这些人并不信任，在他们原有的记忆基础上，用读取的术式反转，模糊了他们在她进入拷问室后的记忆，他们只知道有这么个人来过，却记不清她的长相、特征和行动。
自从家入告诉她，之前从未有一个人有两种截然不同术式后，她就非常谨慎没有再在别人面前提起「读取」，说到自己的术式大多数也仅仅是告诉别人自己能达到什么效果。
在这个一个人只有一种术式，每个咒术师毕生就是在不断开发自己术式的世界，一种术式能达到的效果简直千奇百怪。
她离开拷问室，对门外说：「结束了。」
五条悟手插兜靠着外墙，像是在沉思什么，不过很快回了她一句：「行动真迅速啊。」
说完很娴熟地把拷问室的门恢復成原来的模样。
「他们只会记得有人来过，但不清楚是谁，」五十岚是五条悟推进来的，她顺手也模糊了他的影像，「你要的那个人的影像我也找到了。」
五十岚向他伸出手，五条悟「噢」了一声，「先回去再说。」
说完他俩已经到校医院门口了。
是他那个近乎bug的瞬移技能。
五十岚伸出去的手攥成拳，非常想要暴打这个之前硬要全程推着她去拷问室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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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〇前面修了文，不知道为什么锁了我几章
？？？我所思我也没写啥啊，不知道哪里违禁了感谢在2021-03-29 11:25:50~2021-09-29 22:36: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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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咒术/消融、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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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远比之前平稳得多，五条悟不紧不慢把她送回病房。
五十岚躺在病床上向他伸出手，总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仔细想想，好像两个人初见的时候就有这场景，只是伸出手的人五条悟，被催促的人是她。
处境调换，只是五十岚不会轻佻地诱哄。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五十岚猜测夏油杰和他的关係以前一定很好，只有亲近到一定程度才会在决裂后看都不敢看一眼。
「五条老师，你不会……」五十岚看到五条悟的身形有些僵硬，「你是在害怕吗？」
「老子又怎么会害怕呢。」五条悟冷不丁冒出来相当粗俗的自称。
五十岚偏头看他，他还是没有动作。
「我有听说过，夏油杰前辈是你们同期的同学，但是他在一年多前发动了恐怖袭击『百鬼夜行』，最终死亡，」五十岚停顿了一下，「可是他再一次出现了。」
「不管怎么样，你一定会看一看他吧？」
「呵。」
五条悟轻笑，他伸手拍在五十岚的手上。
激将法卓有成效，五十岚运转术式。
一瞬间，身穿五条袈裟的「杰」，侃侃而谈的「杰」，神色厌倦的「杰」，额头有缝痕的「杰」……都进入了五条悟的脑海。
六眼给五条悟带来超出一般人的信息摄入量，他早已习惯，他的处理这些画面本该轻车熟路，但是却在这一刻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那个人是「杰」吗？
他不由得想起曾经他们一起度过的时光，夏油杰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他历历在目，和这些画面一一比对。六眼告诉他，他们就是同一个人，有相同的外貌，相同的身体，每一处肌肉走向都一样，但是他第一次如此和「六眼」产生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