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山身为当年的市状元,基本上每隔一段时间都要被本桌和外桌的人拉出来溜溜嘴皮子,凌逸风看他面不改色地推杯换盏,开始还是看个热闹,后来菜过五味酒过三巡,几乎所有人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爱热闹的就挨个桌子敬酒乱窜,齐重山作为当年学校的风云人物,现在又是省三甲的医生,敬酒的人多得犹如过江之卿,看得凌逸风渐渐有些担心起来。
他没想到齐重山喝酒半点不耍滑头,说喝就喝,说一杯就一杯,杯中养鲸鱼这种情况绝对不可能出现,没有酒瘾还喝得这么实诚的人,凌逸风真是第一次见。
“不用担心他,”叶一鸣和隔壁桌的人碰完杯回来,看到凌逸风时不时往齐重山那边看,就凑在了他旁边,小声道,“他心里有数,大学的时候每次我找他喝酒撸串,都是其他人醉得能躺天桥下边唱歌,就他能跟无事发生过一样把人搬回去,洗把脸就能回去上实验课,手都不带抖的。”
凌逸风刚准备说什么,桌边就又来了一拨人。
他抬头一看,总觉得人群里有个人相当眼熟。
“哎,你带的谁啊?”叶冰玉拉了其中一个男人一把,“带的家属要陪喝啊。”
“他酒量不行,”那人笑了笑,“我挡吧。”
“真是家属啊,我开玩笑的,”叶冰玉有些惊奇地问,“谁啊?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