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住了他的腰,又慢慢下移。
然后用嘴唇贴近凌逸风的耳朵,正对着耳孔,很轻地说。
“想睡你。”
“也就想了那么十年吧。”
凌逸风推拒的手顿时停了下来。
他想起了齐重山写的那封信。
那个被煞有介事地划掉的重点。
他有点想笑,但眼眶却一阵阵地发红,嗓子像是被谁捏住了一样,发不出来声音。
如果说生命是一幅画布,齐重山大概就是其上最勾人的一抹亮色。
他曾经无数次打翻画盘,狼狈地收拾好残局之后,那抹亮色却一直在,好像无论画作如何变化,齐重山都能和谐地成为其中的点睛之笔。
我爱你。
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有时候真有点想睡你。
大丈夫一言九鼎,说到做到,齐重山已经就前两点兑现了当年的诺言,第三点也该让他实现一下。
凌逸风想,那自己是不是也该给他说上一晚上我爱你。
不够一万句,那就说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