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聿:「所以以后就劳烦我们司尘小姐保护我了。」
司尘哭的更难过了。
迟聿轻抚她背部,「别哭了……」
祂见司尘实在停不下来,「先把圣果吃了,吃了以后再哭。」
司尘哭的声音一顿,咬着唇把泪憋了回去,只觉得祂真不会安慰鱼。
迟聿眼眸含笑,把圣果举到她眼前逗她,「这可是我满满当当对你的情谊,吃不吃?」
司尘红着眼看祂,想到祂因为这圣果死了一次,现在又魔法枯竭,眼泪又要掉下来。
在她张嘴要说话的时候,迟聿瞅准时机,一把把圣果塞进她嘴里。
司尘:「……」
等她迟早,迟聿好奇:「好吃吗?」
司尘点评:「有点涩。」
「你尝尝?」
迟聿拒绝:「我不喜欢吃涩的。」
司尘蹙眉:「我也不爱。」
蛇:「……要不给我吧,我想尝尝。」
守了上千年,它还没吃过圣果呢!
司尘:「不给你。」
蛇:「你闹小脾气的模样真好看。」
停顿了下,它又补充,「哭起来也好看。」
迟聿:「……」
想给这个玻璃罩加个屏蔽咒语,但此刻又没了魔法。
轻啧了声,「给它下个禁言咒?」
「就当实验一下诅咒解除没有。」
司尘乖乖听话。
蛇大惊:「为什么拿我当试验品?你去打那棵树啊!」
迟聿不赞同地谴责:「树在哪里长的好好的,你怎么这么残忍?」
蛇:「?」
对付蛇就不残忍吗?
「我艹……」
后面的话语说不出来了,它嘴巴一张一合,连嘶嘶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控诉的瞪着他们。
司尘能感受到身体里的魔法,比之前还要浓郁。
她抬头看迟聿,迟聿神色比往常要认真太多,「以后可要好好保护我。」
司尘垂眼盯着自己的手,轻轻说好。
蛇:「……」
搞这么隆重干什么?魔力枯竭而已,这东西这么强大,养养不就回来了?
…
迟聿觉得司尘最近有点太粘人了。
连上厕所都要在门外等着祂,好像怕祂淹死在厕所一样。
这个架势已经很有未来粘人精的模样了。
颇有些苦恼。
异种救济馆对此狠狠唾弃,【你苦恼个屁!明明你很享受!】
自从它告诉迟聿,这里没有形成平行时空,一切都按部就班的发展着慢慢走向未来的痕迹,以及那条蛇说可以救活司尘以后——
迟聿这几天兴奋的就跟喝了假酒似的。
但乐极生悲,似乎也是有那么点道理。
因为迟聿的魔法还没有恢復,所以祂们的路线都避开了海边,专门挑内陆城镇游玩,而且每个城镇待的时间长短不定,已经可以称得上是行踪不定了。
然而司冥还是找了过来。
他是真的憋了一肚子火气,好声好气养着的小玩意,也没有刻意强迫,一手段已经称得上和善,没想到还是跑了。
就在他眼皮底下,又一次,跑了!
司冥盯着戴着兜帽的神秘雄性,怒气达到了顶峰,冷笑说:「阁下倒是命大,没想到万民请愿也能活下来。」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遮住容貌,是太丑了吗?」
迟聿慢悠悠回答:「是怕你自惭形秽。」
司冥哼了声:「荒谬。」
他对自己的容貌还是很自信的。
提剑刺过去,横插过来一把刀,堵住他的招式,罡风四下散开。
司冥微微眯眼,「妹妹,哥哥倒是小瞧你了。」
司尘:「也许是因为眼睛小吧。」
司冥脚尖一点,后腿数步,对手下吩咐到。
「给公主留口气就行,剩下的生死不论。」
他的收下个个都是精兵,但和司尘相比,还是略逊一筹,只不过司尘还要护着没魔法的迟聿,便显得有几分吃力。
司冥观察片刻,找准时机,朝迟聿刺了过去。
异种救济馆惊呼:【小心!】
司尘挑开司冥的剑,后面的精兵找准时机,朝司尘冲了过来。
迟聿瞳孔微缩,调动了几次魔法都没成功,情急之下,拉着司尘,与她掉换了个位置,那剑直接刺穿了祂胸膛。
司尘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迟聿倒在她眼前,她扑过去只抓住了祂的衣角,向前爬了几步,抱着迟聿只觉得手软脚软。
异种救济馆和迟聿说:【可以告别了,我们该回去了。】
迟聿抬手接住司尘落下的珍珠,勾起了笑容,如往常一般宠溺,「别难过,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但我可能会有点混蛋,还失忆了。」
司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没保护好你……」
迟聿失笑,「怎么会?」
「你把我保护的太好了。」
我们初次相遇,那没有交流的一年,司尘替祂善后,处处护着祂。
想到这里,祂说:「你答应我一件事。」
这太像是在交代遗言了。
司尘抽噎:「你说,我答应你。」
司冥的剑忽地刺穿司尘的肩膀,又狠狠刺进了迟聿胸膛,「可没有那么多时间说遗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