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风:「杰君,要抱一下吗?因为你看起来很累,拥抱能让心情变好,书上是这么说的。」】
【戚风:「不说话就当你默认啦……一直以来都是杰君帮助我,所以我也想做一点事情。答应我,好不好?」】
无论是什么时候的夏油杰都无法拒绝幼驯染的请求。
于是女孩子跪下来,分坐在他腿两侧,有意控制着没有直接压下重量。
她弯腰抱住了他,温柔地将少年的脸颊按进自己温热的肩窝里,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无声的拥抱,最多用柔软的脸颊蹭蹭夏油杰的。
【戚风:「这个地方只给杰君享用,只是杰君一个人的。所以,如果有需要随时来找我吧。」】
这里是可以让夏油杰治癒情绪的地方,她是可以让夏油杰分担烦恼、露出弱态的人。
夏油杰在幼驯染黏糊又坚定的声音中产生了这样的认知,不再将自己和对方的关係定义为泾渭分明的保护者和被保护者,而是双箭头的青梅竹马。
于是他嘆了口气,抱怨道。
【夏油杰:「咒灵真的是很难吃啊……」】
【戚风:「要是能用我的厨艺加工下就好了。」】
【夏油杰:「伤口也是真的很痛啊,想过平稳的生活……」】
【戚风:「我吹吹它,痛痛就会飞走啦。」】
【夏油杰:「说起来,你这样的姿势没问题吗?」】
【戚风:「稍微有点,腰酸。」】
他被逗笑了,抬起一直放在两侧的手,按着戚风的腰让她像春天一样落到自己怀里,尔后,舒适地靠在了墙上。
……
可是,可是。
现在是春天,枝头开满了早春的樱花,簌簌清风吹撒一地碎樱。
但他的心情却好像永远停留在了一年前的夏天,干燥难耐。
那个位置,难道不是属于他的吗?
为什么允许其他人霸占?
为什么眼里倒映出的是其他人?
为什么偏偏是那个人、禅院甚尔?
他们之间,就算一切承载着旧物的回忆都被毁去。
也还有着无法割断的名为束缚的联繫。
心绪浮动,夏油杰薄唇紧抿,神色在树影下呈现出一片暗色。
心臟持续不断的抽痛让他额头蒙出一层细汗。然而他却只是满不在乎地、没事人一样地注视着远处。
等待她目光的垂怜。
她终于看了过来。
已经到了、只要是对视心绪都会波动的地步了吗?
啊啊,如果时光停留在过去就好了。
幼驯染露出了意外的神色,为她推开了倚靠着身上的黑髮男人。
她收回目光,和男人、不,更像是电话那边交谈了几句,迈步走向他这边,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站定。
比那一天和悟的距离还要远。
还多了一个讨人厌的男人。
夏油杰穿着白色的衬衫走出,下摆很好地收束在裤子里,衬的腰线完美。清隽的容颜有些消瘦,但却更添了一股令人心惊的魅力。
他无视了禅院甚尔,眼里一点也没有他:「戚风。」
千澄微抬下颌,声音依旧轻轻柔柔的。
「杰,你是来杀我的吗?」
夏油杰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微微地显现出笑意。
「今天如果你有空的话,要不要和我出去玩?」
?
千澄觉得杰的状态有点不对劲。
粉饰太平?
她迟疑了一下。
禅院甚尔似笑非笑地看他:「哦?你为什么会觉得她有空?」
夏油杰厌倦地看了他一眼:「如果她陪伴的对象是你的话,那么将你除掉就可以了吗?」
禅院甚尔:「还真是嚣张啊,手下败将。」
夏油杰:「彼此彼此。」
?
你们两怎么回事。
嘴炮就算了,要打去练舞室打。
千澄看了甚尔一眼,见他啧一声止住话语后才问:「为什么?」
落在夏油杰眼里,却是将禅院甚尔划为自己人的表现。
因为身处两个阵营,已不再是身边人。所以连被瞪一眼瞥一眼警告的资格也没有了……吗?
夏油杰抿起唇:「只是身为青梅竹马很想邀请你放鬆一下,去去年翻新的那家游乐园玩。你一直很想去,不是吗?」
那个啊……
千澄想起来确实有这么回事。
不过,不是被他拒绝了吗?
因为陷入苦夏的漩涡,而拒绝了幼驯染所有的邀请,拒绝游乐园邀请算什么,到最后连招呼都不打直接视而不见了。
千澄凝视着他,却是寻思着能不能在这次事件中找到刀点。
她最后说:「好啊。」
禅院甚尔:「?」
夏油杰只看着她:「就我们两个人,可以吗?」
禅院甚尔:「?」
千澄依旧说:「如果你想的话。」
她转身,将手上提着的东西都随意地交入甚尔手中:「回去等我,我想吃草莓大福。还有,不要跟过来。」
禅院甚尔:「啧。」
然后她掀起眼眸看向夏油杰:「那么,你解决一下你那边的虫子吧。」
——
夏油杰联繫了被咒术届派来监督他的咒术师。
和五条悟的暗中监视不同,这个咒术师完全不掩饰自己的目的,上来就和夏油杰开门见山地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