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 说不定他掉线了。

无论如何, 到了中午还没见到他确实奇怪,你有些放心不下,纠结了半小时还是决定去他房间看看。

你敲了敲他房间的门, 没人应。

你没有放弃,又加重力道敲了敲,还是没人应。

过了三秒, 才从房间里传来一阵敲击声,像是在回应你。

「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你边喊着, 边试图打开他的房间门, 可他的房间门却上锁了。

没从里面传来其他的动静,他似乎没有要给你开门的意思, 可似乎也没拒绝你、不让你进房间。

「……我去拿备用钥匙开门了?」

还是没有回音,应该算是默认了吧。

如果里面真的有人的话。

你溜回房间里找到备用钥匙,又来到了陀思的房间前,把钥匙塞进锁孔的时候, 你咽了口口水,深怕刚刚的声响其实不是陀思弄出来的, 而是别的什么生物……比如说老鼠。

……虽然他自己也会自称老鼠,可果然还是不能混为一谈!

你鼓起勇气打开房门。

房间里的床帘紧闭着,没有光透进来。家里除了你们之外没有别人,太宰不知道跑哪溜达去了,房间里更是安静的要命,你似乎能听见一阵略微急促的呼吸声。

「……你没事吧?」

你关上门,打开灯,走到躺在床上的陀思身边,发现他把半个脑袋都埋在了被子里,蜷着身子喘着粗气。

「我没事……」他回答你的声音非常的小,半隻手还搭在床头边,刚刚应该就是这样轻轻敲击床头来回应你的吧。

「你哪里像没事的样子啊?」

你蹲下身,一隻手摸上他的额头,又用另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好烫。

「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你发烧了。」你告诉他说。

「咳……我没有……」

「你看你,烧的都开始说胡话了。」

「你看……没什么差别。」他学着你刚刚的动作,一手摸着自己,一手摸着你的额头,这样回答你。

「那是因为你的手和你的额头一样烫,你是不是傻?」

「……」陀思没有作声,凭藉九牛二虎之力翻了个身,趴在床前,「过来。」

「嗯?」你没有多想,还以为他想和你说些什么,又怕你听不见,于是你听话地往他的方向凑近了些。

没想到他往前一靠,把自己的额头抵在了你的脑门上。

「……???」

你们之间的距离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急速缩短,如果再靠近点就要吻上了。虽然之前也不是没靠的比这更近过,可是……

「嗯,还是有些差别的。」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数十秒,他才悠悠地离开你,重新钻回被窝,只留下满脸通红的你怔在原地。

……?????

哈……?????

如果不是因为他以钻回被窝又开始继续喘气、再加上从状态上看上去的确是发烧了没错的话,你或许会忍不住怀疑他刚刚的一系列举动都是装出来的。

看来他真的病傻了。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茶茶。」陀思缩在被子里,怏怏地问你说。

「我看上去是不是还有重影?」你嘆了口气,站起身,感觉自己的心臟都快蹦出来了。

「是。」说完,他又咳了两声。

「你发烧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我去给你拿体温计还有药。」

「麻烦你了……」

你瞥了他一眼,接着捂着自己的额头一溜烟衝到了楼梯上坐下,试图线让自己冷静下来。

陀思妥耶夫斯基,你知道你在做些什么吗!

该不会是因为你最近一直躲着他,所以他趁机想要报復你吧?可他都病成那样了……不过,再怎么说他也是传说中的魔人大人,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呀!

「陀思妥耶夫斯基你这个傻X!」你大喊一声,心想反正他神志不清应该也听不见,就算听见了也不能把你给怎么样。

「陀思妥耶夫斯基你这个傻X!」于是你继续大喊一声。

你稳住情绪,从仓库里翻出了医药箱,这是长谷部担心你万一忽然生病而特意准备的,没想到先给陀思用上了。

随后,你拿着医药箱又回到了陀思的房间,帮他打开了空调,又取下他挂在衣架上的外套给他披上,让他靠坐在床上。

「你怎么就发烧了,我的小祖宗?」你打开温度计的包装,把温度计递给他。

「……我好柔弱啊。」陀思依然胡乱地回答着你,就跟一般人喝醉了酒似的一直说着胡话。他试图接过你的体温计,结果抓了三次都没抓到,更别说能自己把温度计塞回腋窝了。

「……行了行了你别动。」

「……嗯。」生病的陀思忽然变得听话起来,看上去很信任你。

你站在床前,犹豫了半天,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究竟是应该把手从陀思的衣摆下方伸进去帮他测体温呢,还是应该把手从他的领口上方伸进去帮他量体温呢?

……这是什么送命题,无论选哪个都像是X骚扰好吗!?

「怎么了……?」见你半天没动静,陀思问你说。

「没什么。」你默默地把视线挪到下方。

陀思的视线跟着你一起低了下去,随后嘀咕了句「我知道了」,用双手抓住自己的衣摆,准备往上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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