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幸村则为自己没有被当众戳穿而鬆了一口气,想来系统的条件是需要有人揭露才行,也就是要说出来。

「乱步先生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么可以现在就完成幸村君的委託了吧?」

太宰治难得有些好奇,幸村君的谎言到底是什么,期待能从江户川乱步的口里得到答案。

然而出乎他预料的是,江户川乱步恢復了懒散的态度,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完成委託不是你的工作吗?我已经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如果你想要知道谜底就自己去找吧!为了委託人,我是不可能轻易告诉你的。」

这可真是……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啊。

太宰治让幸村找上门来,心想着有乱步先生在一定可以很快解决,没想到这波属于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可一点都不想工作啊!

想到这里,太宰治顿时后悔不迭,然而幸村已经跟着江户川乱步上楼去拿了委託书。

也就是这件委託他不做也得做了。

「那么,太宰先生……」幸村在空白的委託书上写好了自己的名字,递给太宰治,「之后就要麻烦您多多费心了。」

「……」

太宰治盯着委託书上诺大的几个字迹,最后还是放弃了抵抗,把文件放到了手边。

「幸村君你可以走了……」太宰治趴在桌子上含混不清地说道,看样子是因为被迫工作的事实让他大受打击。

幸村也不恼,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就算太宰先生您不说我也要走了,那么之后如果有进展的话请告知我一声。我先告辞了!」

太宰无力摆摆手,为自己即将逝去的休息时间哀悼。

幸村弯腰示意之后便走出了武装侦探社的大门。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委託是武装侦探社接下来的最后一件委託。

不会打网球的第十三天

此时的幸村只感觉自己了结了一桩心事,站在门外昂首眺望,一时不知该往何处走。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幸村感觉天空格外地澄澈,蓝色温柔地铺展延伸,宛如不远处的海面,水天一色真实中透着虚幻。

再看去时不由地被整齐矗立在横滨港旁的高耸入云的大楼吸引了目光。

什么时候横滨的建筑变得这么高了?

幸村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不过转念一想,原本的世界本就和这里不一样,比如突然冒出来的武装侦探社。

幸村之前从未听说过有这个会社,他之前来到横滨的次数绝不少,可以说对横滨的地形了如指掌,但是即使是这样,他也还是第一次在这里见到武装侦探社的牌子。

难道真的是蝴蝶效应吗?

思索了一会儿也只有这个理由能解释了。

幸村成功地说服了自己,将问题抛之脑后。

等转身往回程走的途中,他猛然想起来自己今天还有一个地方没去过。

……

横滨美术馆。

这家美术馆不算很大,虽然座落在横滨这个港口城市也绝不会成为许多游客的打卡景点。

它既没有大冢国际美术馆那样多的藏品,能够让人数次前往每次都看不够;也不像东京国立美术馆和国立新美术馆那样,因成为电影及电视剧的取景地而名声大噪。

这座美术馆甚至连名字都很少被人提起,四周被各种工业公司包围着,仿佛已经被人彻底遗忘在角落。

幸村顺着记忆的方向,又打开手机搜索了一下地址才找到了这里。

外观还是和以前一样,门口草坪里的石头上雕刻着「横滨美术馆」几个字。

幸村之前预订了这里的展览票,于是顺着大门进去,查验票后来到了空旷的大厅内。

这里的展品主要是20世纪的现代主义绘画,但幸村却匆匆略过这些作品,因为他并不是为了这些展品而来的。

住院的时候他之前上网查过,今天这里会有日本着名的绘画大师清水和也前来参观,他今天是奔着这位大师来的。

时钟的指针在錶盘内走了一圈,幸村也就坐在这里等了一圈。

他也不知道能不能遇见这位大师。

虽然幸村清楚这位大师并不喜欢被人打扰,尤其是在看展的时候。

然而他却没有不办法不前来碰碰运气。如果能够遇上就再好不过了。

因为这位大师……是他曾经的恩师。

很早之前就对幸村多加拂照,不仅将他收为弟子,将自己的绝技倾囊相授。之后幸村因病很长时间消沉的时候也是这位恩师敲打醒幸村,鼓励幸村继续坚持下去。

就在幸村这个世界醒来之前,清水和也还撑着病体来到医院和自己最爱的弟子进行过一番交谈。

因此不管是于情还是于理,他今天都必须前来。

正在幸村回想过去的时候,突然迎面走来了一群人。

西装革履的几个中年人跟一位青年从最里面的展厅里走了出来,那些中年人明明看上去身居高位却对眼前的青年面带谄媚之色,而被围着的青年则步伐极快整个人显得不太耐烦的样子。

青年个子不高,头戴着一顶帽子,帽沿周边还挂着帽链,半露半掩间隐约可见一张令人惊艷的脸。

他穿着黑色的西服三件套,衬衣纽扣一丝不苟地繫到了领口处,修身的马甲勾勒处腰线,过长的风衣外套随意地搭在肩头,却意外地没有垂至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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