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而羸弱,有种令人心惊的沧桑。
张承宇动了动嘴唇,好似床上那人能看见似的,挤出一个微笑:“陆博衍,我又来了!果然,你还是没有醒!”
“都睡了这么久了,你确定不起来活动活动吗?”
“你看你,躺了这么久,人都瘦得不成样子了,这样下去怎么行?”
“我今天可是特意提前下班来医院看你的,你一直睡着,可不太给我面子!”
“对了,今天我出土了一套明朝时期的茶具,做工和你家里那套紫砂茶具有的一拼,你要不要看看?我拍了照片。”
“你说你,每天都是我在说,你在听,你就不能回我一句吗?一句也好啊!”
“……”
张承宇觉得自己现在和苏长芬女士有的一拼,每日都能对着床上那人唠叨上许久,他又自说自话似的念叨了许久,直到外边天色都黑了,他才嘆了口气,小心的为床上之人掩好被角,起身出去了。
就在张承宇转身的一瞬间,床上那人的右手指间微不可察的动了一下,然而,这微小又短暂的动作最终没有落入他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