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吓呆了,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下倒。然后,觉得肩窝儿一热,便不省人事了。”
严大浦不敢耽搁,迫不及待地发问:“夫人看见凶手的模样了吗?”
院长夫人表现得有些犹豫,又仿佛是在努力搜索着记忆:
“天太黑,我没有看清他的脸,像是个又瘦又小的男人……我模模糊糊地记得,他握着枪从我身边跑过去。也许是因为枪声太响,饭店的门口还亮着灯,他没有管我的死活,就匆忙朝胡同西口方向逃走了……”
院长夫人叙述了这些过程以后,脸上露出了疲惫。失血后的苍白,使她显得格外弱不禁风。
严大浦几乎是怀着感激,给始终沉默地坐在一旁的钱院长,敬了一个举手礼,然后告辞走出了病房。
这位司法界的大人物,正当五十的壮年,生着一头早白的华发。威严的仪表中,却透着对一个小警官执行公务的理解。他在国内司法界始终拥有着不错的官声。
其中也包括几个月前,涉及亲生儿子钱胜晓的那场官司,在法庭判决下来之前,他始终是秉公迴避了整个诉讼过程,藉口躲到北戴河别墅去“疗养身体”。
此举曾被某家报纸的御用写手,褒奖为是“明智的选择”、“避嫌的举措”云云。